“……生。”她無力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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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月慵懶躺在他懷裡,碎碎念著好些東西,說冬天的水好冷,那隻兔子好可愛,阿一也很好……
聽見阿一的名字,楚星眉頭皺了皺,似乎有些不悅。
不過這會兒他的怒氣已經消下去了,那種湧上心頭的不可控的感覺,也消失了。
他似乎是做得太過分了,楚星難得反省自己。
“啊,對了,我要給你看那個兔子。”她掙紮著,從楚星懷裡出來,指著那些食盒。
她身上衣裳還鬆鬆垮垮的,一抬手又露出半截胳膊,楚星眸光一暗,解下鬥篷遮住她。
城月起身,拿起食盒,獻寶似的給楚星看。
但是食盒已經放了十來天,雖然這時節天氣冷,食物變質比較慢,但食盒裡的東西還是已經變質了。
那隻兔子已經不再飽滿,還有些變味兒。
城月的表情肉眼可見地耷拉下去,她憋著嘴:“啊,壞掉了。”
她表情失望,捂著鼻子蓋上盒子,放到旁邊。
楚星道:“你喜歡那隻兔子嗎?”
城月點頭,“嗯,本來想留給你的。”
楚星聽她這話,心頭一暖。
因為喜歡,所以要留給他?
他伸手替她弄著頭發,她頭發鬆散下來,亂糟糟的,又透著些旖旎。楚星乾脆把她的頭發全放下來,重新替她挽發。
“你喜歡的話,我明天再給你帶。”
“好!”城月點頭,“謝謝楚星。”
“啊。”她忽然一愣,想起了那朵荷花。
她又起身,打開食盒,發現那朵花也早就枯萎了。
花瓣由粉紅已經變作棕褐色,失去了原本的生機。
城月眉頭緊緊皺著,她伸手拿過花,表情甚是難過。
“花也枯萎了。”城月聲音很小,還透著濃濃的悲傷。
楚星拿過她手裡的花,“好看。”
城月眼睛又亮起來,“對吧!”
她膝蓋跪在地上,眨著眼睛,忽然又心血來潮,“就在那個湖裡摘的,咱們再去摘吧。”
她拉著楚星的手起身,奔向那個湖。十幾日前,這裡還寥寥開著幾朵花。然而這會兒,那些寥寥的花也都消失不見了。
“啊。”城月重重歎了口氣,抓著欄杆,目光不放棄地從整個湖麵上一寸寸搜索過去,終於讓她在離岸很遠的地方找到一朵還開著的花。
她眨了眨眼,目不轉睛盯著那朵亭亭玉立的花。
忽然,她身旁的楚星飛身而起,從欄杆處往那朵花的地方去。他動作矯健,不過片刻之間,便又折返她身側。
而方才還亭亭玉立的花,已經消失不見。
她又啊了聲,看著楚星手裡的花。
楚星將花彆在她耳邊,目光專注。
“好看。”
城月微微笑起來,拍手叫好:“楚星好厲害。”
她對著水麵,看那朵花彆在自己耳側,嬌豔欲滴。
她摘下花,踮腳按著肩膀,把花彆在楚星耳邊。
楚星今天頭發束起,城月看著他,覺得頭發放下來似乎更好一點。她伸手取下他的簪子,將他頭發放下來,用手撥了撥。
披著頭發的楚星,和這朵荷花,煞是相配。
她又拍手,“楚星好看。”
她歪頭將楚星認真端詳一番,忽然湊上去,在他嘴唇上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