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小胖也會照看他的奶奶。
至於姐姐,早在他當年將人趕出京城那一刻起,他們姐弟就已經反目成仇了。就他姐那睚眥必報的性格,估計早在心裡弄死他不知道多少次了。
寧家的東西他已經還回去了,以後寧家的事就與他無關了。他這時候要是跑去跟寧家人辭行,隻會讓寧家人以為他妥協了。將來他們要是遇到麻煩,就有理由去找易小胖幫忙了。
為了不給兒子留下沒必要的麻煩。他此行並不打算與寧家人辭行。這樣寧家人也沒理由去找小胖了。必竟小胖姓易不姓寧。
寧夏在外公家呆了半天,下午又去看了母親。讓他意外的是,他在母親家裡遇到一個中年男人。看兩人相處的情況,明顯是互相有意思。
當然,院子裡的兩個當事人比他還要意外。特彆是寧母,看到突然回來的兒子,她緊張得將手裡拿著的東西都掉了。
那男人要好一些,隻是愣怔了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主動開口:“是寧夏!你回來了,你媽正念叨你呢!”說罷又轉頭對寧母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哦,好!”寧母反應過來,愣愣的看著人離開。
“我送送您!”寧夏直接將人送到門外。
出了院門,男人就主動做了自我介紹。中年男人名叫呂誌華,五十三歲,是某高校的教授,前些年運動的時候,被下放到小靈村隔壁的小王村。
他有一次生病暈倒在路上差點死掉。是寧母救了他。不過,沒有多久,寧母就跟著父親回京了。他們也失去了聯係。
國家恢複高考後,他得以平反,回校繼續當老師。他回京後一直在找寧母。不過,因為除了一個名字之外,他對寧母一無所知。要找一個人如同大海撈針。
直到三個月前,他們在醫院裡偶然遇上,才得以再次重逢。
說完了他們相識的經過之後,呂教授就開始攤牌,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小寧啊!我聽你母親說起過,你是一個軍人。我知道軍人都直爽,我就不跟你繞彎子了。我正在追求你母親,想跟她一起走完後半生。我希望得到你的理解。”
“我想知道你家裡都有些什麼人?”寧夏並不反對母親再嫁,但是,要嫁的人他得幫著看好了。他不希望自家母親的後半生,繼續過著給人當老媽子一樣的生活。
而且,用他媳婦兒的話說,太容易得到的就不會懂得去珍惜。所以,就算他不會反對母親再婚,該做的調查,該設的障礙也一樣都不會少。
呂教授以為寧夏會反對,會生氣,卻沒想到他會開口就問自己家裡的情況。不禁心中一喜,這是不打算反對的意思?
隻能說呂教授你還是太天真了。寧隊長要是那麼好說話,那他就不是寧隊長了。
“我父母已經去逝了,還有一個兄長在國外。許多年沒有聯係過了。我以前結過一次婚,有過一個孩子。當年我因為海外關係被人揭發,她就與我離婚,丟下孩子嫁人了。後來我那孩子因為沒人照管,沒能熬過那年冬天……”說到這裡呂教授眼睛通紅,淚眼朦朧,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似的說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