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年代像呂教授家這樣的悲劇有很多。做為一個上過戰場的軍人,寧夏對於死人的事情並沒有特彆的感觸。隻是覺得有些尷尬,必竟是他揭了人家的傷疤。
他接過話,轉移話題道:“那個女人現在如何了?”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從他對那個女人的態度就能看出他的人品和性格。
提起那個女人,呂教授眼中閃過一絲陰霾和風暴。他可以容忍自己被妻子拋棄,卻無法容忍孩子也被拋棄。特彆是在得知孩子凍死街頭之後。他就恨毒了那個女人。
為了給兒子報仇,他用家裡藏下來的所有財物與當時看押他們的人換了一包藥。讓那個女人再也生不出孩子,再也沒機會做母親。因為她實在是不配為人母。
當然,他並不打算細說自己做過的那些事。他現在正需要向寧夏展示自己的時候,可不想給寧夏留下一個狠毒的印像。
“據我所知,她嫁了一個當時的造反派頭子,給人當後媽,日子過得雞飛狗跳的很是熱鬨。”這樣說也沒錯,隻是顯然是故意模糊了事情的主次。
見寧夏沒有出聲,他又道:“你放心,那個女人與我來說,已經是陌路人了。我連怨恨都懶得給她。下半生,我隻想守著你母親過日子。”
這說的叫什麼話?
這是赤果果的挑釁?
如果是以前,有人敢當著自己的麵,說要追求他母親,守著他母親過日子這樣的話。他估計會直接將人揍得生活不能自理。
好在這些年跟著媳婦兒滿世界跑,他的心胸眼界都擴展了。雖然聽到這樣的話,仍然很不爽。但,到底還是忍住了,沒有發火。
不管怎麼說,母親的幸福才是他最該考慮的事。
“那麼,你追到我媽了嗎?我媽答應你了嗎?”寧夏壓著火氣問:“還有我外公和舅舅那裡?他們認可你了嗎?”
呂教授被寧夏接連幾個問題給問蒙了。他以為他與寧母之間最大的障礙就是子女問題。完全沒想到,這障礙除了子女之外,還有老丈人和大舅子這一說。當然,最主要是,身為當事人的寧母至今也沒有答應他的追求。
寧夏把人問傻了之後,就滿意的轉身回家了。一進院門,就見自家母親欲言又止的看著自己。
寧夏轉身關了院門,將那個男人關在門外。回頭跟自己媽細聊:“媽,你聽到我們說的話了?您有什麼想法?”
與兒子談再嫁的問題,這讓寧母多少有些心慌意亂外加難為情。不過,她到底在居委會工作了幾年,天天與家長裡短打交道,很快就能鎮定自若了。
寧母道:“呂教授的意思我懂,人也確實不錯。不過,我卻並不打算再婚。我現在一個人過得自由自在,無拘無束,沒有比現在的日子更讓人舒適的了。”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