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格局(1 / 2)

彆管我閒事 林七年 8314 字 5個月前

Chapter.26

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喜歡的人正衣衫不整地躺在自己懷裡, 抱著自己,趴在自己身上蹭來蹭去,如果這都沒有反應的話, 那隻能說明這個男人不行。

但秦子規作為一個身體素質十分優秀的成熟男高中生,他覺得自己非常行。

所以一時無法描述自己現在到底是什麼感受。

反正不敢亂動,怕一不留神就擦槍走火, 被盛衍發現什麼不對。

可是一動不動的話又憋得有點難受。

夏夜本就潮熱,睡衣也薄,肌膚的燙意和觸感避無可避, 更何況盛衍這簡直可以說是沒穿衣服。

睡衣扣子莫名其妙地就被扯得隻剩下最後兩顆,絲綢質感的衣物往下滑落, 露出整個肩頭和大半個背部以及少年勁瘦流暢的腰線,還要腰部順著往下的其他部位的飽滿弧度。

還抱著秦子規的腰, 腦袋趴在他胸上, 麵頰帶了些不正常的潮紅, 看上去就像秦子規昨天晚上做了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一樣。

要是秦子規真的做了什麼也就算了。

問題就在於他和盛衍和好的這幾天以來, 幾乎是能避著的地方都避著了。

每天晚上盛衍賴在他床上睡覺, 他都會自覺地去其他房間睡,睡不著的時候就做數學題, 題越做越多, 洗澡水的溫度也越來越低。

就連今天晚上睡覺前, 秦子規都特意挪到床的最邊緣,和盛衍保持了最安全的距離, 就是生怕一個沒克製住, 做出什麼超越兄弟界限的舉動,讓盛衍感到不舒服。

結果他千防萬防,清心寡欲, 六根清淨,某人卻自己衣不蔽體地鑽到他懷裡拱來拱去,簡直就是不知廉恥,不守男德,不知檢點。

秦子規隻低頭看了一眼,整個人就瞬間氣血翻湧,但又不能真的把人怎麼樣,隻能忍著火氣,咬牙切齒地叫了一聲:“盛衍!”

但凡是個腦袋瓜子能多轉幾圈的人,都能聽出這句話裡按捺著的氣急敗壞的危險氣息,然後自覺逃生。

偏偏盛衍的腦袋瓜子永遠那麼與眾不同,聽到這話後,隻是蹙著眉,抱著秦子規,不滿地蹭了幾下:“你彆凶,我頭好痛。”

發音含糊不清,甕聲翁氣,帶著點小孩子發脾氣般的意味,顯得秦子規好像真的多凶似的。

於是秦子規一口濁氣就硬生生地被堵了回去。

他還凶?

他到底哪裡凶?

他但凡不是個人,盛衍就能知道什麼才叫真的凶。

但是氣歸氣,無語歸無語,恨得牙癢癢歸牙癢癢,多年以來形成的本能還是讓秦子規第一時間抓住了重點,伸手摸向盛衍的額頭:“頭怎麼痛了。”

盛衍腦袋昏漲得厲害,皺著眉,往被子裡縮了縮:“不知道,就是痛,而且冷。”

秦子規掌心肌膚貼上盛衍額頭,有些燙,但不太明顯。

想到盛衍晚上淋了雨,睡覺又這麼不老實,秦子規蹙起眉,把盛衍從自己身上扒了下去,再用被子把盛衍整個兒打包一團,然後起身開燈,準備下床。

盛衍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裹成了個蠶寶寶的樣子,隻能露出個腦袋,有點兒迷迷瞪瞪地看向秦子規:“你乾嘛。”

“看你有沒有發燒。”秦子規從床頭翻出一個測溫儀,側身舉到盛衍額頭前一掃。

37.9,還好,應該就是普通感冒發熱。

“我去給你衝包感冒衝劑,喝了先睡一覺,要是起來還難受,我們就去醫院。”秦子規的語氣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淡理智。

但是盛衍卻一下就發現了他的情緒好像有點不大對。

“秦子規,你是不是不高興了。”

盛衍覺得可能是因為自己冒冒失失地出去抓小偷,結果淋了雨把自己弄感冒發燒了,所以秦子規有點不高興了,就試探般地問了一句。

秦子規沒什麼表情,收好測溫儀,答得平淡:“沒有,你彆亂想。”

他確實沒生氣,隻是單純憋得慌,又不敢靠盛衍太近,又不能表現出來,所以顯得沉悶了些。

但盛衍不這麼想。

因為正常情況下他生病受傷了,秦子規都會非常耐心體貼,說話也會很溫柔,就跟哄小孩子似的,隻有在盛衍自己作出病的情況下,秦子規才會用沉默寡言的照顧表達出自己的不開心。

所以秦子規肯定是生氣了。

盛衍十分篤定。

於是等秦子規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感冒衝劑回來的時候,盛衍非常自覺地裹著被子坐起身,伸手接過感冒衝劑,老老實實地哄了一句:“秦子規,我知道錯了,你彆不高興了行不行。”

態度很誠懇,語氣很乖巧。

但手一伸出來接杯子的時候,被子就從他肩頭自然滑落,然後就重新露出了裡麵那副衣不蔽體,不知羞恥,不守男德的樣子。

關鍵是正麵比背麵的衝擊還要大。

剛剛平心靜氣下去一點的秦子規,握著杯子的手指當即一重,然後閉上眼,深呼吸一口氣,一字一頓道:“盛衍,你給我把衣服穿好。”

盛衍這才發現自己的睡衣已經垮到了腰間。

不過他也沒覺得有什麼,盤起腿坐在床上,慢吞吞地整理起睡衣,整理到一半,還抽空摸了摸自己的腹肌,滿意欣賞道:“其實我也是有一點的,隻是沒你那麼結實,但線條還是挺好看的,是吧?”

盛衍說著抬頭看向秦子規,像健身房裡的擼鐵直男試圖向兄弟尋求誇讚一般,充滿了期待。

而秦子規一睜眼,就看見盛衍正用指尖來回摩挲著自己那截兒白皙勁瘦的窄腰,還一臉期待地看著他,一口氣頓時梗在喉嚨裡,差點把自己梗死。

但凡現在把盛衍換成其他任何一個人,秦子規都會毫不懷疑地篤定這就是蓄意勾引。

可是偏偏這個人就是盛衍,所以秦子規有理由相信,他除了單純想要攀比一下腹肌以外,絕對沒有其他的想法。

但他沒有,不代表彆人也不會有。

作為一個身心健全而且山路十八彎的男高中生,秦子規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麵無表情地把杯子往床頭櫃上一扽,轉身從衣櫃裡拿出一條薄毯,就往外走。

盛衍忙問道:“你拿著毯子去哪兒。”

秦子規頭也沒回:“我去外麵沙發上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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