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發現了嗎?中醫院新來了很多醫生和護士。】
【你才發現?】
【????】
【我能說我甚至都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嗎?】
【什麼時候的事?】
【就月初的事情。】
【我能說雖然我早就預料到了會有這一天,但我是真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麼快嗎?】
【表示我並不關心這些,我隻關心一點,那就是那些醫生的醫術怎麼樣?】
【不太清楚,但是從他們那清一色的禿頭來看,應該差不到哪裡去。】
【????????有道理。】
【我感覺這些新醫生和護士都很不錯,上個月我身上起了一些紅疹,我們鎮上醫院的醫生給我看了之後,說我是起了風疹,給我開了一大堆的藥,結果我又吃又塗,用了三天,身上的疹子不僅沒有消下去多少,反而越長越多,然後我就去了中醫院,排隊就診的時候,我忍不住跟其他病人多說了幾句,一個路過的護士隻是看了一眼我手臂上的疹子,就說我那不是風疹,是過敏,看到醫生之後,醫生也說我隻是過敏了,就給我開了一盒氯雷他定,讓我不要再碰家裡的海鮮,然後第二天早上,我身上的疹子就消了個七七八八了。】
【對於這個問題,我想我也是有發言權的,就一個多星期前,我弟刷短視頻的時候,刷到市裡的一家私立醫院最近正在做活動,夫妻倆一起去他們那裡做體檢的話,可以打五五折,於是我弟弟都沒有跟我商量一下就回來接走了我爸媽,然後帶著他們去那家私立醫院做了個全身檢查——我之所以會這麼說,隻是單純覺得,他這麼做太浪費錢了,因為如果真的擔心爸媽的健康,他直接提前一個星期去掛方醫生的號就行了,有方醫生把關,還怕有什麼問題查不出來嗎?而且他還能當場給出治療方法,要知道就算那家私立醫院給他打了五五折,也還是要一千五百多塊,方醫生那邊可是連一分錢的掛號費都不要的。
不過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幾天後,體檢結果出來了,體檢報告上說,我爸媽的肺上都有一些白點,疑似他們都得了肺癌,隨後那家私立醫院就打來電話說,讓我爸媽去他們醫院做個詳細的檢查,看一下到底是不是肺癌,還說在他們那裡做過體檢的病人,在他們那裡複查會有優惠。
我當時那叫一個慌啊,然後我就第一時間帶著我爸媽去了中醫院,我本來是想請方醫生給我爸媽看看的,但是當天黃牛手裡的方醫生號都已經賣完了,沒辦法,我就隨便掛了一位黃河博黃醫生的號,黃醫生隻是給我爸媽把了一下脈,就斷定我爸媽都很健康,除了血壓有點高,至於片子上的白點,他說十有八九是那家私立醫院的機器出了問題。
他還隱晦的提醒我說,有一些喪儘天良的私立醫院,為了賺錢,都會故意推出一些廉價的體檢套餐,吸引一些老人過去體檢,然後故意在儀器上動手腳,誘使病人過去複診……
他還建議我說,如果我們不放心的
話,可以在中醫院再做個檢查。
說真的,如果他是方醫生的話,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相信他的話,而且連檢查都不會再做。
但他不是啊。
最主要的是,我弟弟隨後就打電話過來,說他已經托關係幫我爸媽在長省第二醫院掛好了專家號,再加上我覺得如果我們在中醫院做了檢查,長省第二醫院那邊也不一定會認可,到時候說不定還會讓我們再去檢查一次……然後我們也就沒有去做檢查,而是直接買了晚上的票,去了長省第二醫院。
結果你們猜怎麼著,長省第二醫院的那位老專家和中醫院的那位新來的黃醫生相比,除了脾氣更大一點,根本沒有其他的區彆——因為長省第二醫院的那位老專家當場就大罵起了那家私人醫院。
所以最後,本來一分錢都不用花的我們,又多花了一筆車票錢,一筆住宿費,還有掛號費、檢查費等一係列費用,將近三千塊錢。】
【哦,對了,我弟弟後來有去那家私立醫院的直播間,想要討個說法,結果話都還沒有說完,就被那家私立醫院的人打成了敵對醫院派來的水軍,說就因為他們推出了那項優惠活動,動了不少醫院的蛋糕,所以他們直接聯起手來對付他們醫院,我弟弟解釋說自己不是水軍,他們就說,如果我弟弟不是水軍,那就直接拿著證據去法院告他們,有什麼好在他們的直播間裡狗叫的,然後就把我弟弟給封了。】
【可問題是,一個普通的打工族,哪有時間去跟人打官司啊,更何況光是找個律師就要大幾千,說不定最後打官司贏回來的錢,都還不夠支付律師費的,所以最後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臥槽。】
【現在的私立醫院都這麼囂張了嗎?】
【可不是,後來我聽人說,那家私立醫院是長省第三醫院的一個副院長開的,人家來頭大著呢,當然不把我們這些泥腿子放在眼裡了。】
【唉。】
【所以中醫院裡的那些新來的醫生都這麼厲害的嗎?】
【那是當然,聽說中醫院新招進來的這些醫生,要麼是執業二十多年的老醫師,要麼是三甲醫院出來的資深主治醫師。】
【也就是說,以後就算我們掛不到方醫生的號,也能安心去掛中醫院其他醫生的號了?】
【可不是。】
【正好我最近頭疼的有點厲害,去附近的小診所吊了好幾天的水都沒治好,這個時候去掛方醫生的號肯定是掛不上了,但是讓我花幾百塊錢去黃牛手裡買號,我又有點舍不得,那我一會兒L就去掛那個黃醫生的號試試好了。】
……
看到這裡,先不管其他醫院是個什麼樣的反應,反正丁院長是笑開了花。
所以他當即轉頭看向周助理:“我讓你訂的櫻桃和荔枝你定了嗎?”
周助理:“訂了。”
“我下班之後就去拿。”
丁院長:“你拿到之後,就把它們和中午陳總讓人送來的那箱吉多拉生蠔一起,給方醫
生送去。”
“畢竟像是今天這樣的好日子,怎麼能不好好的慶祝一下呢。”
事實上,那位昌盛醫藥公司的陳總也給方洲送了一箱吉多拉生蠔。
所以這滿滿兩大箱生蠔,該怎麼解決呢?
正好,他已經很久沒有和秦楓聚過了。
想到這裡,方洲直接給秦楓打了個電話,讓他晚上來他家吃燒烤。
秦楓也爽快回道:“正好前幾天,我外公托人給我送了一箱土雞蛋和土鴨蛋過來,到時候我一起帶過來,很久沒吃烤蛋了,到時候我們烤幾個吃。”
方洲:“好。”
下午因為方洲加了一會兒L班,所以直到七點才到家。
好在提前過來的秦楓已經把生蠔都刷好了,還把配料什麼的都切好了。
方洲隨後就做了一碗蒜蓉醬出來。
沒一會兒L的功夫,一大盤碳烤生蠔就做了出來。
“快趁熱吃。”
秦楓當即抓起一個生蠔,用筷子扒拉著送進了嘴裡。
“嘶,嘶,不愧是安吉拉生蠔,真肥。”
“主要是這蒜蓉醬,熬的也是真的好。”
“是吧,這可是我以前在邊省上班的時候,專門給同事交了三頓火鍋的學費,學的。”
方洲:“他們家可是在東北那邊開燒烤店的。”
秦楓:“牛逼。”
沒一會兒L的功夫,兩人就造了大半箱。
趁著第三批生蠔還沒有烤熟的間隙,像是想到了什麼,秦楓突然問道:“話說,人一天最多能吃幾個生蠔來著?”
方洲:“……三四個吧。”
秦楓下意識低頭看了看已經快要被生蠔殼裝滿了的垃圾桶。
然後直接就沉默了。
半分鐘後,燒烤架上的十幾個生蠔也都烤好了。
聞著空氣裡瞬間就又被充滿的濃鬱的香味,方洲毫不猶豫的就做出了決定:“管他呢,吃完再說。”
秦楓當即也伸出了筷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