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2)

我的竹馬五條君 我是喵 11528 字 9個月前

好可怕。

即使現在五條哥哥已經不生氣、也不用那種眼神看著梨芽了,但梨芽還是有點害怕。

她低著頭,回想著五條悟剛剛的表情,隻覺得難過又委屈。

明明奶奶說過,啾啾是可以對親近的人做的事情,但是五條哥哥卻這麼生氣,是不是說明,他根本沒有把她當成最親近的好朋友呢?

回想在五條家住的日子裡,也是梨芽一直一直跑去找五條哥哥玩,五條哥哥根本就沒有主動來找過她一次。

其實、會不會其實、五條哥哥並不喜歡她,不想和她做朋友呢?

想到這裡,心裡殘留的恐懼頓時又加上了大大的難過,梨芽沒忍住小聲哭了出來。

“……”

五條悟停下腳步看她。

這家夥、到底在哭什麼啊?

明明忽然被親的人是他才對吧。

五條家的仆人平時不敢靠近他,必要的衣食起居的時候,五條悟也總會開著無下限,隔絕和仆人們的接觸。

所以從有記憶開始,一直到現在,五條悟被她一個人觸碰過。

平時黏黏糊糊抱個沒完也就算了,今天竟然膽子大到敢隨便親人,還口口聲聲說什麼這是可以對親近的人做的巴拉巴拉……

這語氣聽起來就不像是隻對他一個人做過這樣的事。

想到這裡,五條悟就感覺哪裡都不舒服。

“你這家夥……還親過誰啊?”

她鼓起臉頰,偏過腦袋不說話,五條悟越想越氣,掰過她的腦袋,讓她看著自己。

“說話啊?哭什麼啊,沒欺負你吧?非要說的話,明明是你在欺負人欸?”

“梨芽、梨芽在欺負人?”

“不然呢?”

五條悟撇撇嘴,“所以快點說啊,究竟還親過誰。”

“奶奶。”

她扁著嘴巴,不情不願地回答完問題,就又低下腦袋不肯看他了。

“哦。”

聽完她的回答,五條悟的臉色明顯輕鬆了許多,見她還委屈巴巴的不肯理人,想了想,從口袋裡拿出幾顆糖。

這還是早上出發的時候她塞給他的。

“吃不吃?”

她看過來,見他手上拿著自己最愛吃的口味,小臉上寫滿了糾結,過了一會,還是沒抵禦糖果的誘.惑:“謝謝哥哥。”

拆開糖紙,把甜甜的糖果含進嘴裡,梨芽的心情又好了起來。

其實五條哥哥也不是這麼可怕,她想,哥哥還給她糖吃呢。

“那還繼續嗎?調查你家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嗯嗯。”

她牽起他的手,忽然說:“五條哥哥喜歡梨芽對不對?”

“……什麼啊。”

像是小貓看見了黃瓜條那樣,五條悟瞪大貓貓瞳,耳尖染上緋色:“你這家夥、沒頭沒腦的,什麼喜不喜歡的,才多大點,誰教的你這種……”

話還沒說完,又聽見她繼續問:“哥哥和梨芽是最好的朋友,對不對?”

“……哦。”沒好氣地牽著她繼續出發。

‘哦’……是什麼意思?

沒有說‘不對’,也沒有說‘不是’,哥哥還牽著她的手手,所以‘哦’就是‘對’的意思吧?

推理成功的小家夥高興極了,湊過去朝他笑:“梨芽也喜歡五條哥哥,除了奶奶以外最喜歡。”

“……知道了。”這下子不止耳朵,連臉頰也跟著紅起來。

五條悟皮膚是清透的冷白,一點點紅染上去,都會變得非常明顯。

旁邊那個看見,上手摸了摸,傻乎乎地問:“哥哥的臉是不是被風吹紅了?”

“……閉嘴。”

“……哦哦。”

她低下頭,又給自己拆了一顆糖,眼睛彎起來。

五條哥哥雖然有的時候凶巴巴的,但總是會把糖都留給梨芽,所以他隻是在害羞,梨芽超懂的!

剛哭完又在傻笑什麼啊。

呆瓜一樣。

五條悟彎彎唇角,加快速度,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

小家夥吃得多,體重不算輕,兩個人又是同歲,一直帶著她在屋頂上穿梭其實挺費勁的。

男孩喘著氣,嘴裡呼出的熱氣瞬間變成白霧,那雙眼睛藍得發亮,站在高處往下看,像是俯瞰眾生的小小神明。

隻一眼,禪院甚爾就認出了他,五條悟——傳說中的六眼神子。

一個站在高高的房頂上,一個被捆在血跡斑斑的刑場,處境相差如此之大,少年暗綠色的眼眸裡卻不見絲毫自卑和怯懦,他緊緊盯著他,像是一頭陰冷的狼。

五條悟皺起眉,遮住旁邊女孩的眼睛。

梨芽還沒來得及往下看,就被捂住了眼睛,有點困惑地問:“怎麼了?”

“有不乾淨的東西。”

五條悟說:“閉上眼睛,不許睜開。”

“哦……”她乖乖點頭。

五條悟鬆開手接著往那邊看。

那是一個不算大的廣場,現在周圍站滿了人,大多數是青少年,還有一些小孩。

廣場的中間是一根大柱子,一個少年被咒具捆在柱子上,身上的和服被鮮血浸透,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血液從他腳下,一直流到了廣場的邊緣,硬生生把這裡變成了一個刑場。

一些青少年喊著“甚爾”的名字羞辱他,小孩子也滿懷惡劣地往那邊丟石頭,距離有些遠,導致傳過來的聲音很小,但咒術師五感敏銳,五條悟聽得清清楚楚。

沒過一會,他就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這個名叫甚爾的家夥,和禪院家的一個仆人暗中有所往來,大晦日當夜,有人看見一個女性在深夜出沒於他的院子,連忙將此事稟告給了長輩。

禪院家的長者們震怒,認為沒有咒力的禪院甚爾能夠好好活著就已經是他們的恩賜,竟然還敢和身份更為低賤的仆人私相授受,實在是辱沒了禪院家的臉麵。

但好歹禪院甚爾是家主的侄子,雖然犯下大罪,也不便直接處死。

看在他年紀還小的份上,長老們可以隻懲戒他一番,隻等他說出那個仆人是誰,以後就既往不咎了。

他們自以為已經足夠寬容仁慈,但少年卻寧願承受酷刑,也不願意說出和他交往之人的名字。

他越是倔強,長老們就越是覺得尊嚴被冒犯,惱怒地加重刑罰,但越是加重刑罰,禪院甚爾就越是倔強。

一來二去,就鬨到了現在這個地步。

“嘖。”

看著底下以欺辱自己同族為樂的孩子們,五條悟有點厭惡地撇了撇嘴。

禪院家還真是垃圾堆啊。

話說回來。

他看向旁邊這個依舊閉著眼睛,即便好奇也沒有私自偷看、小聲在數花瓣的家夥。

這麼複雜的事情……她搞得清楚麼?

思索間,底下又喧鬨起來,原來是禪院的家主叫人醫治禪院甚爾,又把他從廣場上接走了。

五條悟想了想,乾脆也帶著她回去了。

“甚爾哥哥受罰了?”

房間裡,她一邊小口小口喝著蜂蜜水,一邊聽這五條哥哥說家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眉頭緊緊皺起來。

“就因為他和仆人做了朋友,長老爺爺們就要罰他,這是什麼道理?”

“沒什麼道理。”

五條悟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但那些家夥管這個叫‘規矩’。”

“感覺這和奶奶的規矩不一樣呢。”

她垂眸思索了一會,“伯伯呢?伯伯們也不幫甚爾哥哥說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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