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繼雙被宋若萍打暈後,昏睡了過去。醒來時,頭疼的厲害。
臭娘們兒,竟然敢出手打自己的丈夫。
簡直目無王法!
他氣急敗壞追到宋家,拖住宋若萍就是一頓狂揍。兩個孩子哇哇大哭,抱著他的腿不讓他打母親。
他視若無睹,一腳將兩個幼子踢了開,就連家裡的老狗大黃也給他一鐵鍬打暈了。
家裡儘是些弱女幼子,即便她們拚命一起上,也不是李繼雙的對手。
在地裡農忙的村民紛紛趕來,幾個壯丁三兩下就將打人的李繼雙降住了。一個外村人也敢在他們村撒野,怕是活的不耐煩了。
李繼雙全身被綁縛,嘴裡仍不住大罵,有人嫌吵,索性將他嘴巴也給堵了上。
宋修濂趕到時,正好撞見這一幕。
母親姐姐孩子們抱在一起痛哭,李繼雙全身被綁縛不住掙紮。
那一刻,他的心裡似有萬千怒火,噴薄而出。即便不為這一家子,出於正義,他今日也要給這畜生一頓訓。他拿起牆邊的一把掃帚,在李繼雙後膝狠狠一踢,“跪下!”
而後,使出渾身力氣,咬牙切齒,一下一下打在李繼雙身上。
“畜牲不如的東西,讓你打我姐!”
“賣兒鬻女,沒人性,我打死你!”
“賭博敗家,我打廢你雙手!”
每打一下,他心裡的憤怒就多一分,若不是打死人要償命,他恨不能現在就手刃了他。
打到最後,掃帚都斷了,他心中的怒氣依舊不消。
李繼雙縮著身子躺跌在地上,心想,這小子年齡不大,身子也單薄,不想使的勁兒蠻大,一把爛掃帚都能將他打的死去活來。
隻是他有所不知,宋修濂打他使了十分的力,一頓打下來,身子險些站不穩。
李繼雙從地上掙紮起來,宋修濂不知何時已跑進屋裡,再出來時手裡多了兩樣東西。
“和離書,今日你與我姐便把婚約解了。從此後,你我兩家,互不相乾。”
宋修濂把和離書往他跟前一丟,扯掉他嘴裡的布團,“不管你同意與否,今日都得簽字摁手印。”
李繼雙大喘了幾口氣,罵道:“你小子反了,古往今來隻有男人休妻的份兒,哪有女人提和離的,何況還是你一個小舅子提出來的。和離?你姐她舍得跟我離嗎?”
“你都快要把她打死了,她要是再不離,她就是個傻子。”
弟弟這麼一聲吼,本欲開口的宋若萍立馬噤若寒蟬。不管李繼雙如何打她,她從來沒想過要和離,可是李繼雙要賣掉女兒這事她不能忍。
她也知道她這回要是妥協了,李繼雙勢必還會賣女兒。可她要是和離,李繼雙必不會把一雙兒女給她。
兩相矛盾,進退維穀。
“我不同意!”
李繼雙揚聲高喊,趾高氣昂。
“我說了,不管你同意與否,今日你都得簽字摁印。”
“宋修濂!”李繼雙憤怒無比,“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也敢威脅你老子!我就不同意,你能把我怎麼樣?”
“你給誰當老子?”宋修濂狠狠一腳踩在他臉上,十分狠烈,“你不同意又怎樣,我現在就讓你簽字摁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