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 44 章(2 / 2)

原武彰抱拳道:“借你吉言。不求名垂青史,流芳百世,但求於心無愧,此生不悔。”

少年熱血,壯誌淩雲。宋修濂眼睛在兵書上遊走,自愧不如。

“宋修濂,你呢?你將來想做個什麼樣的官?”原武彰問。

宋修濂看向他,頓了一會兒,說:“想做一名父母官,為當地百姓做些實事,造福一方。”

原武彰詫異:“寒窗十餘載,竟然不是為了留在京中做官?”

宋修濂笑道:“擔心什麼,以後再升回來就是。再者,地方官雖小,卻也自在,沒什麼不好。”他話雖這麼說,可一想到前幾世的突然穿越,心就涼了一大截,覺著這話說的未免太虛太早。

到時即便有幸謀得一官半職,萬一再來次穿越,那之前的努力不就付之東流了?可他又不能因害怕穿越而停止不前,不然對不起他這兩年的辛苦付出。

所以,有些事不能深思,越想越矛盾,隻會讓人徒增煩惱罷了。

“喂,你在想什麼?”

原武彰打了個響指在他跟前,宋修濂回神,笑道:“沒什麼。”

之後二人又聊了許多,儘是些不著邊際的話,越說越精神。最後蠟燭都看不過去了,將熄將滅之時,宋修濂起身說:“時候不早了,該睡覺了,不然明早爬不起來。”

他四下看看,又說:“我睡哪兒?”

原武彰指指自己的床,說:“你不介意的話就與我一起睡吧。如果介意,我再給你另找屋子。”

宋修濂心想,都是男人,有什麼好介意的。之前他與廣筠投宿時,有時客棧隻剩一間房,兩人也是擠的一張床。

沒什麼好介意。

原武彰的床夠大,宋修濂睡在裡側,兩人之間還可擠下一人。他麵朝牆壁,兩眼一閉,就要睡去,耳邊卻傳來原武彰的聲音:“那些兵書你看懂了嗎?”

宋修濂眼也不睜,道:“看懂沒用,要實踐了才有用。”

原武彰突然湊上來:“宋修濂,我覺得你與彆人不一樣。”

宋修濂睜眼,扭過頭,黑暗裡對上另一雙眸子,他問:“哪裡不一樣?”

原武彰側著身子,右手支著腦袋,說:“你外表看著文弱,內心卻很強大。”

宋修濂複又麵向牆壁,眼睛睜著感受黑乎乎的夜,穿越三次的人,心裡若不強大,早被擊垮了。

“快睡吧原二郎,明日還要早起。”說完,便閉上了眼。

翌日一早,他坐了原家馬車回了書院。

接下來幾日,賀山長沒再要求學生練習八股文,又恢複到先前的經義策論上。

起風了,一片葉子落下來,緊接著第二片,第三片,無數片樹葉脫離樹枝,落了滿地。

秋天就這麼悄無聲息地來了。

一日課堂前,一個學生突然跑進來,說陳培時被一瘋狗咬了。

然後,一群學生就圍上來。

一學生問:“那瘋狗多半有病,陳培時被咬了犯病沒?”

那個傳消息的學生就說:“犯什麼病,陳家人將那瘋狗的腦袋給敲碎了,取了腦漿塗於陳培時傷口處,人就沒事了。”

“哦……”

眾人迷惑,還可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