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混亂的分家(2 / 2)

“我沒有!”禪院裕也捂著臉悔恨道,“這件事靈苑和澄花都能作證,是我沒有教好小桐,才讓他...”還沒說完,就泣不成聲了。

“派人去把禪院靈苑和禪院澄花帶過來。”大長老吩咐道,轉過身來得意地看了眾人一眼。

分家的人隻能在心中暗恨,沒想到禪院裕也居然就這麼把事情說了出來,這是不管禪院桐的前途了嗎?禪院桐這輩子就隻能生活在彆人的指指點點中了。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居然直接犧牲了他的兒子,沒想到禪院裕也也挺狠的啊。分家眾人倒是沒想到是禪院裕也把這件事栽贓給禪院桐的,畢竟平時禪院裕也表現出來的就是一個疼愛孩子的好父親,禪院桐也確實有點嬌縱蠻橫小心眼,誰能想到這一切都是大長老和禪院裕也的計謀呢?

不一會,禪院靈苑就帶著禪院澄花到了廣間。禪院靈苑看了一眼禪院裕也和大長老,麵帶愧疚地說:“確實,我和裕也聊過那把咒具的事,但是絕對沒有什麼侵占的心思。澄花前兩天私下裡跟我說小桐準備去想辦法得到那把咒具,我還以為她是在開玩笑,沒想到...”

澄花也有些害怕地從禪院靈苑的身後探出腦袋,她看了一眼父親,得到他暗中的眼神後,才怯生生地說:“是,是這樣的,我當時也以為是桐在和我開玩笑,我就把這件事說給了父親,我也不知道他是說真的。如果...如果...我當時阻止他就好了。”

接著,大長老又叫來了禪院桐的侍女和幾個自稱是見過禪院桐的人,他們都紛紛證實禪院桐確實對禪院朔懷恨在心,私底下也經常咒罵他,做出這樣的事也是在情理之中。

禪院分家的眾人雖然還有些疑惑,但證據準備的這麼充分,他們也沒辦法證明這一切都是偽造的,所有人都是一肚子臟話憋著罵不出來,隻是麵色猙獰地看著低著頭的禪院裕也和麵含笑意的大長老,眼睛裡的怒火恨不得噴出來把這群家夥燃燒殆儘,就在他們以為這次要塵埃落定,他們要白跑一趟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你們胡說!你們全都在胡說!”禪院桐不知從哪裡跑了出來,眼淚在臉上糊成一片,瘋狂地大喊道。

分家眾人頓時感到事情變得有趣起來,好像事實並不是像他們說的那樣啊,不少人看著禪院桐的眼神都放出了光,心裡暗暗為他加油,希望事情能鬨得更大一些。

“你是怎麼出現在這兒的!誰把你放進來的!”大長老趕忙去看禪院裕也,發現他也驚呆了,難道是誰看穿了我們的計劃?還是我們中間有內鬼?大長老又把懷疑的目光投向了分家的眾人,卻見他們也都是一臉看好戲的神情,看不出究竟是誰設下了這個局。

“澄花,澄花,我對你那麼好,你怎麼說謊呢?我什麼時候和你說過這種事了,快,你快和他們解釋清楚!”禪院桐撲過來想要抓禪院澄花的手。

禪院澄花下意識地躲開了,她看了看父親,躲開了禪院桐的視線,閉著眼縮到了父親衣服後麵,小聲說:“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你...你那天確實是這麼對我說的...”

“嗬嗬...嗬嗬...”禪院桐一臉悲戚地哭笑著,轉頭看向他的父親,“父親,我不是你最疼愛的兒子嗎?你為什麼要汙蔑我呢?難道我在你眼中比不上你的權力地位嗎?”

禪院裕也握緊了拳頭,閉了閉眼,一臉痛苦地對禪院桐說:“小桐,爸爸幫不了你,就算你這麼說,爸爸也不會幫你頂罪的。”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禪院桐喃喃自語,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樣,正當所有人都以為他認命了的時候,他突然從懷裡拿出了一個灰色的本子。

禪院裕也眼睛一縮,一臉緊張地站起身來,“小桐,你這是做什麼?”

“做什麼?哈哈哈哈哈!”禪院桐瘋狂地大笑道,伸手扯下本子上的幾頁往天上撒去,“父親!我的好父親!你們都想我死,全都想我死!我怎麼可以一個陪葬的都沒有呢?都看一看啊!獨家絕密大放送了!哈哈哈哈!”

“你瘋了!”禪院裕也撲上去想要阻止禪院桐的動作,明明可以用咒力輕易地阻止他的動作,緊張之下卻連咒力都忘了用。

大長老見禪院裕也一臉緊張,頓感不妙,他立刻指揮著侍衛去撿禪院桐撕下來的紙,但分家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他們一邊用身體和咒力阻擋著撲過來的侍衛,一邊手忙腳亂地撿著地上的紙頁,一看之下頓時驚呆了,“天,這是禪院裕也和大長老交易的記錄。”

“我這頁是他和人合謀,偷換了庫房裡的貴重物件。”

“我這頁是...”

完了,這下都完了。大長老雙目無神地坐在椅子上,看著像是瘋了一樣的禪院桐和禪院裕也以及背景裡喜笑顏開的分家眾人,好像在看一部滑稽劇,荒誕的可笑,大長老忽然老淚縱橫,嗚咽地哭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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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分家發生的事果然轟動了整個禪院家,主家緊急派下來了人員來處理這一片混亂的局麵,大長老因為識人不明和收受賄賂被拉下了馬,禪院裕也和禪院桐在清算了罪孽之後也被逐出了禪院家,可以說整個禪院分家現在是亂成了一鍋粥。

而在僻靜的小院子裡,仍舊是一片歲月靜好。

“所以到最後,根本沒有人管咒具的事。”禪院甚爾用手裡的水果刀切下了一塊蘋果,塞進了禪院朔的嘴裡,然後在剩下的大半個蘋果上咬了一大口,肯定地下了結論。

“咒具是一個引發這個局麵的引子。現在隻是因為有更大的利益在吸引著他們,等一切結束,他們總會想起這件事的。”禪院朔艱難地把蘋果咽下去,伸出手揉了揉頭,感受到外麵的涼意,又立馬把手縮回了被子裡。

禪院甚爾無語地看了他一眼,“所以說,你的體質也太弱了吧,穿那麼多曬太陽,也沒有多少風,你怎麼就能感冒了呢?”禪院甚爾百思不得其解。

“習慣了就好。”禪院朔淡定地打了個噴嚏。

禪院甚爾擦乾淨手,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惡趣味地把禪院朔卷成了一個被子卷,收獲了禪院朔一個”彆鬨“的眼神。“你一早就知道咒具在哪裡了?”

“最開始隻是有些猜測。“禪院朔看了一眼他在第一天就注意到的掛在牆上的山水畫,毫不在意地轉頭把眼神落在了門口。”但現在這個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人和事已經來了,甚爾君。”

“啊。”禪院甚爾慢慢地轉過身,朝著慘白著臉呆立在門口的山田梅露出了惡劣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