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遊鐫緩緩道,“我們是合法夫妻。”
許明漪撲哧一下,忍俊不禁道:“你這是在宣誓主權嗎?”
“我這是實話實話。”遊鐫的嗓音聽上去也帶了笑,“所以,許女士打算什麼時候回來履行夫妻義務?”
許明漪聽到那四個字,臉頰忍不住開始發燙,擔心被前麵開車的小董聽到她和遊鐫聊天的內容,於是按下車窗,頭轉向窗外,壓低聲音假裝不滿地道:“領證之前一口一個姐姐嘴巴多甜,領完證就改叫起‘許女士’了?”
遊鐫一本正經地說:“不叫許女士,那叫——遊太太?”
許明漪聽著遊鐫低故意拖長的磁性嗓音,頓時感覺和聽筒相貼的耳朵也燙得不行,臭弟弟,他怎麼這麼會啊,兩三句話就能把人說得臉紅心跳,他這些**技巧都是從哪兒學來的?
“明天回來,我到酒店了,還有其他同事在,先掛了,晚安。”許明漪意識到不能再繼續這樣春心蕩漾下去,不然今晚很可能就要失眠了,於是最後和遊鐫簡單交代了兩句,掛了電話。
和遊鐫打完電話,許明漪又點開微信,一眼便看到紀函辰發來的好友申請,許明漪猶豫了下,選擇了無視。
都知道她結婚了,今晚還跟她說那麼多似是而非的話,簡直莫名其妙。
也許紀函辰的確是很多人心目中仰慕的高嶺之花,但她許明漪就是個俗人,比起高嶺之花,她還是更喜歡會說滿分情話哄她開心的奶狗弟弟。
回到酒店,一.夜無事地睡過去,早上八點鬨鐘準時響起,許明漪起床洗漱完,一個小時後到了酒店樓下和林佳彙合,打算離開Z市回嘉城。
可她們在酒店外麵等了好一會兒,卻遲遲沒等到小董把車開過來,忽然小董給林佳打來了電話,說車發動機突然壞了,要拖去4S店修理,暫時開不了,回嘉城可能得另外再叫輛車。
林佳和小董打完電話,忍不住抱怨道:“我們在Z市人生地不熟的,這一時半會兒能去哪裡叫車啊?”
沒想到林佳剛抱怨完,忽然從不遠處開來了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了她們麵前。
許明漪正有些奇怪這輛邁巴赫會是誰的車,忽然後座車門打開,沒成想會看到紀函辰從車上走了下來。
紀函辰一身煙灰色高定西服,發型一絲不苟,腳上皮鞋鋥亮,一派溫文有禮的模樣,處處都展現出屬於上流人士的氣場。
他走到許明漪麵前,神情像是有些驚喜,“原來你也住在這家酒店?”
“是啊,紀總也是?那可不巧了嘛。”許明漪敷衍地扯動了下嘴角,在心裡暗罵了句陰魂不散。
紀函辰低頭掃了眼兩個女生旁邊的行李箱,明知故問:“你們也今天回嘉城?”
林佳見紀函辰氣度不凡,隻當這個紀總是許明漪認識的什麼朋友,又聽紀函辰話裡的意思好像他也是回嘉城的,便想著或許可以搭個順風車,於是說:“我們的車突然壞了,還要另外叫輛車……”
許明漪連忙將不清楚情況的林佳拉到身後,微笑著說:“我這兒沒事,紀總先走吧。”
“既然車壞了,”紀函辰已經了解了她們的情況,看著許明漪和煦地說,“那不如上我的車吧,我帶你們回去,反正順路。”
許明漪小幅往後退了一步拉開和紀函辰的距離,委婉但堅決地拒絕,“真不用麻煩,我們會自己想辦法。”
紀函辰擰起眉,抬手扶了下眼鏡,“明漪,你不用避我如洪水猛獸,我沒有彆的意思,隻是想幫你,無關乎我們的過去。”
“紀總可能誤會了,我不在乎什麼過去,隻是擔心我老公要是知道了我上了彆的男人的車會吃醋。”許明漪目光不帶任何感情地看著紀函辰,笑容淺淺地打斷他,“昨天你幫我接了電話,他就已經很不高興了,所以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紀總的好意我隻能心領了。”
紀函辰鏡片後的眸光微寒,他認識的許明漪對待感情都是隨便玩玩的態度,可現在她不僅和人結了婚,還那麼在乎那個人的感受,而他不過是許明漪口中的“彆的男人”。
這讓他感覺心頭像被針紮了一下,忘了要維持風度,言語間也忍不住帶了刺。
“你這是從哪裡找了個這麼小心眼的男人當老公?”
“從這兒找的,你有什麼意見?”
許明漪忽然聽到背後響起一個熟悉的男聲,猛地一回頭,看見身後的人竟然是遊鐫後不由失聲驚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遊鐫走過來,自然而然地伸臂攬住許明漪的腰,低頭望著許明漪笑了下,“來接你回家。”說完又抬起頭,笑意斂儘,冷冷盯著麵前的紀函辰,“這個人是?”
“紀函辰,明漪的學長。”紀函辰自我介紹完,目光不著痕跡地在遊鐫身上打量了一遍,見他除了相貌外,從頭到腳都沒什麼特彆的地方後,毫不在意地移開目光,“明漪,你老公看著很年輕,和我想象中的差不多。”
“多謝誇獎,”遊鐫哪裡聽不出紀函辰是在諷刺他,視線落在紀函辰手腕上戴的江詩丹頓上,扯起嘴角微哂道,“你手上這塊表也不錯,是去年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