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問水也同意了。
接下來的幾天,相當於發情期前的一次演練。雲秋自己不知道,醫生和蕭尋秋這段時間都不會出現,而他會和蕭問水一直呆在這個房子裡,沒有任何人打擾。
醫生下班前,特意拉了雲秋說話:“小秋,你再記一遍我的話,什麼都不要怕,先生不會真正傷害你,知道了嗎?討他歡心最重要,他高興了,就能和你結婚,讓你出去玩。這件事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不要高跟任何人說,知道了嗎?”
雲秋懵懵懂懂地,跟他拉了勾。
晚飯前,雲秋開始觀看他人生中的第一部性教育科普片。
蕭問水本來在旁邊拿著平板辦公,被他一巴掌拍掉了,批評道:“醫生說要我們兩個人呢一起學的!就算你能考滿分,也不能停止學習!”
蕭問水就放下平板,安靜地跟他一起看。
雲秋對於自己不懂的事情總是充滿興趣。這部片子看得他下巴都要掉了——開頭就是一對容顏姣好的AO正在結合的過程。
雲秋緊張起來,小聲叫道:“會死的!下麵那個人會懷寶寶!”
他現在依然根深蒂固地把這件事和“懷孕”、“死亡”聯係在一起,連帶著看蕭問水的眼神都變得再次恐慌和難過起來——難道要蕭問水高興,他隻能跟他做這件事情,再死一遍嗎?
“彆怕,不會死的。”蕭問水說,“往後看。”
紀錄片中也開始詳細解釋Omega在發情期的需求,和AO結合的必要性。雲秋有點放下疑慮了,但仍然心存懷疑。
看到後麵的時候,雲秋開始覺得電視上的是胡說八道。他跟蕭問水告狀:“這個上麵說不結合,Omega就會很難受。可是我一點也沒有難受過。它騙人。”
蕭問水說:“你當然不難受,上次發情期你壓根兒沒忍過。”
雲秋聽懂了,還隱約聽出了他這話裡的揶揄意味,他瞪了蕭問水一眼,然後扭頭繼續看了。
到了信息素部分,雲秋繼續認為電視上的在胡說八道——這小孩照舊自己即世界,跟蕭問水告了第二次狀:“這個上麵騙人,他說被標記或者臨時標記過的Omega會對自己的A反應強烈,很敏感,可是我也沒有感覺到什麼。”
他疑惑地問蕭問水:“大哥哥,你不是我的alpha嗎?”
他沒注意到的時候,不知道這句話裡的哪一點觸動了身邊人,蕭問水的聲音已經喑啞了下去,“……好好看,彆說話。”
雲秋卻不肯聽。他爬到他身邊,固執地說:“他說錯了。”他趴在蕭問水身上嗅來嗅去,像隻瑟縮的小貓咪一樣,心懷疑慮地尋找著電視上所說的“alpha獨一無二的信息素味道”。他隱約記起了什麼,是這段時間裡他嘗嘗聞到的、能讓他安然入睡的那種氣息。
他無法描述那種隻存在記憶裡的味道,但是他現在無法找出來。
他不知道這是蕭問水壓住了信息素的結果。隻是他趴在蕭問水身上到處摸摸捏捏嗅嗅的行為,卻讓身下男人的身體猛地繃緊了。
他聽見蕭問水低聲問:“那你想試試嗎?”
雲秋感到自己的腰被蕭問水一把摟住了,整個人輕輕一倒,就被他拉過去,跨坐在了他腰間。
蕭問水的手順著他寬鬆的睡衣滑上去,在尾骨的地方不輕不重地揉了幾把。
蕭問水平靜地抬眼看他,輕聲問:“……怕不怕?”
強大寬和的信息素在那一刹那徹底放開,洶湧而至。
蕭問水動作很輕很慢,卻帶著不可忽視的持重與威壓。雲秋的腰細、滑而軟,幾乎給人輕輕一掐就會斷掉的錯覺。那隻手順著他纖細的尾骨往上,掠過少年人伶仃的蝴蝶穀,最後穿過織物,到達他的後頸,輕輕摁住。
雲秋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與此同時,蕭問水傾身而上,從靠座的沙發上起身,達到比雲秋略高一的位置。那致命誘惑的氣息逐漸靠近,通過他涼薄的唇,輕輕拂過雲秋的下頜、脖頸,在那裡流連片刻。雲秋在這一刹那晃了神,迷茫地要湊上前去討他的吻,卻被蕭問水毫不留情地避開,捂住了他的嘴唇。
他不肯吻他。
蕭問水低頭在他脖頸間流連,對準那敏感脆弱的腺體,深深地舔吻下去,舌尖每過一寸,雲秋整個人就抖一次,最後蕭問水鬆開舌頭,輕輕一吮。
雲秋一聲柔軟的悶哼,驚惶地膩在了喉嚨裡。
雲秋大張著嘴唇喘氣,眼裡一片水色,茫然無助地看著他。他的身體已經起了反應,這是除了他發情期之外的頭一回。那種焦渴令他無所適從,隻能抓著蕭問水的肩膀,有點無助地指望著他。
他怕這件事,恐懼蕭問水的那根東西,所以他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但是蕭問水卻仿佛知道他想什麼似的,神情淡漠,沒什麼格外的反應,隻是把他扣在懷裡,另一隻手又重新滑下來,滑入他印著小熊花紋的、絲滑涼爽的睡褲中。他的指尖輕而易舉找著了雲秋的命門,仿佛勾住了雲秋的一團心尖軟肉,讓他整個人都半窒息地吊在了半空中。那隻是飲鴆止渴的幾下,不僅沒有舒緩雲秋喉嚨裡的焦渴,反而勾得他更加難受起來。
蕭問水輕聲說:“記吃不記打,非要試探這麼一下,小作精。”
雲秋委屈死了,可是蕭問水已經抽回了手,把他整個人從自己身上提溜了下去,暫停播放。
“我去洗個澡,一會兒把飯吃了再來看。”他說。
雲秋看著他的背影,不知為何感到很生氣。他嘟噥說:“你又去洗冷水澡。”
“嗯,想一起嗎?”蕭問水頭也不回。
雲秋爬過去把熊抱進懷裡,不敢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