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維護(2 / 2)

魏王被她這話說得訕訕,這時候倒也想起當初秋狩他墜馬下坡,還是被陸啟沛尋見救回來的。不過這也不能打消他今日的目的,當下不自然彆過頭道:“說著正事,你休要扯其他。”

祁陽完全沒給陸啟沛開口辯駁的機會,自己已在前方衝鋒陷陣。她覷著魏王,想從他神色中判斷出什麼,嘴上卻繼續嘲諷道:“是啊,榮國細作也見不得你死,可見魏王兄與榮國勾連頗深。”

一旁看熱鬨的鎮國將軍先忍不住笑出了聲,又趕忙閉上了嘴繼續忍笑。

魏王聞聲卻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一下子跳了起來:“祁陽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本王好好的皇子,如今亦是大梁的親王,怎會與那蠻夷勾連?你這是平白汙人清白!”

祁陽便輕飄飄說了一句:“那你便不是平白汙我駙馬清白嗎?”

魏王頓時指著陸啟沛氣道:“我哪是汙蔑?你們好好看看姓陸的這張臉,當年她便與那北榮來的小子長得像,大家也都是看見的。如今你們再看看北榮謝遠的畫像,是不是跟她更像?她分明就是那謝遠的子侄,改名換姓來我大梁圖謀不軌的!”

說話間,魏王從一旁的禦案上拿起一副卷軸展開。畫中男子隨之顯露人前,端看樣貌氣質,倒真與陸啟沛有六七分像,隻麵目更硬朗些,又添了幾縷短須罷了。

祁陽和陸啟沛其實都沒見過謝遠,這些年來謀劃算計,也全然沒有多餘的精力理會他到底是何種長相。如今聽聞魏王手中有謝遠畫像,兩人其實都挺好奇,一齊湊上來看。隻看過之後卻都不由得蹙眉,總覺得這畫像看上去怪怪的,又說不出哪裡奇怪。

不過不管是哪裡奇怪,祁陽也不可能承認什麼,便不屑道:“魏王兄隨便找人畫幅畫像,就說是謝遠,還說是證據,不覺得太過草率了嗎?”

魏王聞言想反駁,祁陽卻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又道:“謝遠在北榮二十餘載,我等皆未見過他容貌,再則他如今人也死了,想求證更是難上加難,話自然隨皇兄說。再不然退一步,皇兄說的是真的,駙馬與謝遠生得極像,可這天下間長得相似的人難道就少了嗎?”

祁陽說著,瞥魏王一眼,輕飄飄丟下一句:“皇兄信不信,若是將你的畫像下放至州府,不需一月也能尋出三五個與你如此相似之人。那還都是我皇室流落在外的血脈不曾?”

丞相仍舊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魯王眸中閃過笑意,鎮國將軍已經直接背過身笑去了。

小皇帝則是雙眸亮晶晶的,看著自家姑母把找事的魏王懟得啞口無言——小皇帝其實很聰明,他能看出魏王今日的目的。表麵上是針對駙馬,其實又何嘗不是在針對祁陽?而祁陽與駙馬卻是小皇帝如今最大的倚仗,一旦二人有失,小皇帝的處境也將岌岌可危。

三師之所以全不插手,也正因看透了這些。如今三人才剛接手輔政之職,好不容易把朝中局勢穩住,是真不想陪魏王鬨什麼幺蛾子。

魏王被祁陽氣得不輕,偏又說不過她。再則他心中其實也明白,若要憑著一幅畫像扳倒陸啟沛,除非小皇帝與三師本就與她有隙。就像當初的謝遠,若非榮帝早就對他生了嫌隙起了殺心,一副造假的屍首根本證明不了什麼,謝遠也完全可以憑借三寸不爛之舌脫罪。

所以說,有些罪責根本就隻在上位者的一念之間。

而如今時機未到,畫像之說也不過是個引子。魏王在這一點上說不過祁陽,也就暫時放過了,他恨恨的瞪了祁陽一眼,卻又仰著下巴道:“不說畫像,就說朝陽樓一案,我有人證!”

這話引得眾人側目。陸啟沛看祁陽懟人懟了半天,也終於有機會站出來說了第一句話:“那便請魏王殿下的人證上殿,正好與陸某當殿對質。”

作者有話要說:  祁陽(懟人):我的駙馬隻有我可以欺負,彆人不行!

陸啟沛(興奮):殿下威武,懟死他!

公主殿下瞬間從遷怒彆扭轉換到一致對外,分分鐘變身護妻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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