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1 / 2)

“喂您好,請問是渡邊次郎先生嗎?我是警視廳的高木,是這樣,我們想就久司警部的案子再和您確認一些……”

“……啊不不,不是,您的嫌疑已經確認洗清了,根據被害人家樓下超市的老板娘的證言,被害人在晚上八點多還去過他們超市買東西,您的不在場證明確認有效。”

“……是的,我們是想和您確認一些其他事情……比如,據您了解,被害人有沒有其他仇人?或者是會對她下手的可疑人選……”

“……好的,我記錄下來了,非常感謝您的配合,再見。”

高木掛斷電話,回過頭。

“這樣就可以了吧,毛利先生?”

毛利偵探事務所內,案件相關的警察除了鬆田陣平和古川久彌沙以外,已經全部到齊。

毛利小五郎也已經擺好了標誌性的“沉睡”姿勢,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雙手撐著下巴,一幅十分嚴肅的樣子。

目暮警官看著毛利皺眉:“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呀毛利老弟,我有點迷糊了……”

“嘛,目暮警官不要著急,聽我慢慢解釋。”

毛利小五郎的聲音從他的座位上傳來,一如平日裡無數次的推理那樣——沒有人會懷疑,真正發聲的是現在正蹲在事務所桌子下的小不點偵探。

眾人都以為毛利小五郎就要開始推理,卻聽他下一句問:“對了,那天在現場的那位古川警官,今天沒來嗎?”

目暮警官愣了一下——他對那個二課的女警不太熟,於是他看向高木他們。

高木也怔了一下,沒想到毛利小五郎會開口關心那個一麵之緣的警官。

“那個……古川警官和我們一起問完超市老板娘的話後,就先離開了,應該是有什麼事要辦?……毛利先生找她是有什麼事嗎?”

江戶川柯南握著領結沉默了下來。

對於古川久彌沙的缺席,他的心中說不上是不是高興。

在古川久彌沙的眼皮子底下演出“沉睡的小五郎”這出雙簧,多多少少有被她拆穿的風險。

她已經察覺出了他的聰明才智,如果在小五郎推理的時候江戶川柯南不知所蹤,不出幾次,她大概就能摸清其中的貓膩。

但江戶川柯南又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可以觀察古川久彌沙的機會。

他輕輕歎了口氣,將心底不合時宜的複雜壓了下去,而後用毛利小五郎的聲音開了口。

“不,隻是有些細節想要與那位記性很好的女警官確認一下,既然她不在,我們開始吧。”

江戶川柯南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在桌子下靠著,開始準備推理。

佐藤一直在思索毛利小五郎剛才的話,“毛利先生剛剛的意思是,死者的前夫渡邊次郎,不是本案的凶手?”

“不,本案的凶手就是他,渡邊次郎。”

“那他的不在場證明……?”

“這麼說或許還不準確,應該說,渡邊次郎是本案的凶手之一。”

屋內空氣凝滯了片刻,高木率先開口:“毛利先生的意思是,渡邊次郎還有共犯?難道……是他的兒子?還是他兒子的同學們……”

渡邊次郎如今身上最大的問題,是那個強有力的不在場證明——他在七八個人的眾目睽睽下,在案發時間的八點半前後,都沒有離開過房子半步,沒有行凶的機會。

但如果那些人都是共犯呢?

毛利小五郎卻一口否決了他這個猜測:“不,他的兒子,以及那些同學,都不是他的共犯,他們是清白的。”

目暮警官更糊塗了:“那毛利老弟你說的共犯,是指誰?”

“是一個,大家都沒有想過的人。”

*

古川久彌沙敲開渡邊家房門的時候,天邊殘陽如血,橘紅色的卷雲一點點侵蝕著明亮的日光,日落西山,黑夜將至。

來開門的是渡邊次郎,他不再是上次碰麵時那樣梳妝齊整的模樣。

他眼底的青黑比起上次更深幾層,下巴的胡茬根根分明,像是從那天見麵後就沒有剃過。

他看到古川久彌沙的時候微微一愣,“你是……”

“古川久彌沙,那天我和高木警官他們來過渡邊先生的家裡。”

渡邊次郎想起了這位隨行的女警官,起身將她迎了進去。

“古川警官,您好。那個……如果您是來問我關於容子的事的話,剛剛您的同事,那位高木警官,已經打電話問過了。”

古川久彌沙聞言,微微一頓:“哦?”

她看著渡邊次郎臉上的神色——雖然疏於打理,且有些睡眠失調的症狀,但麵上不再似上次見麵時那麼緊張,像是被人喂了什麼定心丸似的。

她心中有了答案。

“如果我沒猜錯,高木警官在電話裡說了,渡邊先生的嫌疑已經被洗清了?”

她這個問法很是古怪,渡邊次郎微微一愣,才回到:“是的。”

“高木警官應該還和你說,是久司警官樓下超市的老板娘的證詞,替你證實了你的不在場證明,洗清了你的嫌疑?”

“沒錯。”

渡邊次郎引著古川久彌沙一路走進客廳,招呼她在沙發上坐下。

“不知道古川警官還想了解一些什麼?……其實關於容子的事,大部分我已經同高木警官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