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陣平的吻漸漸往下:“你是我的。”
他帶著些偏執的語調,一遍遍地重複。
她試圖喚回他的神誌:“鬆田……你冷靜點,我們……我身體還沒好……”
鬆田陣平終於抬了頭去看她,他的眼中已經通紅,幾乎讓她有種會被他就此吞噬的錯覺。
“我會溫柔的。”
古川久彌沙:……這是什麼虎狼之詞啊!!
或許是看到了古川久彌沙有些崩潰的神情,鬆田陣平的動作緩了緩,卻沒有停下。
他的吻又落上了她的頰邊,“抱歉。”
古川久彌沙沉住氣:“你先放開我。”
他堅定地回絕了她:“不放。”
古川久彌沙:……
鬆田陣平再度執拗地重複道:“你本來就是我的。”
沒有人能想象得到他此刻的心情。
鬆田陣平隻覺得荒謬又委屈,她本就是他的愛人,他們兩情相悅,共度了那麼多甜蜜的時光,她甚至可以為他而死。
可為什麼似乎隻是一覺醒來,一切就都變了?
她的目光中不再有他,或者說,不隻有他。
她的身邊圍繞了很多很多人,她和他們有著他聽不懂的共同語言,她和彆人共享秘密,她和彆人親密無間。
——這本該是獨屬於他的特權。
他隻是想要回屬於自己的東西,屬於自己的曾經。
鬆田陣平已經忍了太久,克製了太久,直到他連她受傷瀕死的消息都要從另一個男人的口中得知。
他無法從任何渠道得到她的消息,他甚至不知道她還活著沒有,他隻能在煎熬中度過每天。
好不容易從降穀零的行蹤中得到了一些線索,他終於得知了她的近況。
他不願意再忍下去、等下去了。
他會親手要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鬆田陣平的吻再度落回了古川久彌沙的唇上,不再克製與保留,傾瀉了所有不安與愛意,誓要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鬆田陣平!”古川久彌沙的聲音中帶了些怒火與惱意,幾乎是嗬斥的語調。
鬆田陣平感覺自己的心臟被狠狠紮了一下,幾乎疼得喘不過氣來,在那一刻,他腦中仿佛被電擊般一瞬間一片空白。
她從未用這樣的語調嗬斥過他,但如今,僅僅隻是因為他想要親近她,她就避之不及。
古川久彌沙感受到他的凝滯,微微一頓,看來係統電擊成功了。
看鬆田陣平已經冷靜了下來,她便再度試圖話療。
“鬆田,我知道你因為我受傷的事難過著急,我很感激,也很感動。”
她緩了一口氣,再度開口,“這麼久以來你幫了我很多,我也希望可以幫你做些什麼報答你。”
她伸手推了推他,意有所指地接口:“但不是這種報答。”
報答,她說報答。
鬆田陣平倏地抬頭,語調中多了一種惡狠狠的意味:“誰要你的報答!”
像是意料到了他的這番話,古川久彌沙疲憊地閉了閉眼,“但我隻能給你這麼多。”
他想要的,她這一生都注定給不了。
鬆田陣平埋頭在她的頸邊,狠狠吸了兩口氣,卻還是忍不住咬牙切齒地開了口:“那他呢?”
“誰?”
“安室透。”
古川久彌沙愣了一下,不知道話題怎麼又扯到了他身上:“這和他有什麼關係?”
鬆田陣平再度深吸一口氣:“你受傷的消息我是從他那邊得知的,你出院的消息也是我根據他的行程判斷出來的,你們小區的停車位裡有他的車,你接了我的電話卻不肯告訴我你家門牌號,隻肯在車裡見我……”
樁樁件件,他早就知道,但一口氣說出來卻還是讓他胸悶氣短。
“——這也是你對他的報答?”
古川久彌沙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或許才是鬆田陣平今天這麼“黑化”的原因。
他看到了安室透的車子,知道了他現在住在她家。
她有些哭笑不得地歎了口氣,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他真不是唯一住我家的。
“……一定要說是報答的話,也不是不行。”
鬆田陣平冷哼一聲,“那我也要這樣的報答。”
“……這不是報答不報答的問題……”
鬆田陣平還想說什麼,目光卻突然瞟到車窗外的一個身影。
古川久彌沙見他一愣,便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衝矢昴正提著一個小箱子走進樓道——正是古川久彌沙家的那一棟。
他和鬆田陣平接觸不多,沒有見過他的車子,鬆田陣平的車窗上又都貼了反光膜,他雖看到了下麵停了一輛陌生的車輛,但也隻看了一眼,便走了進去。
古川久彌沙:……
她頓時感覺到身上的鬆田陣平怨氣更重了:“……這也是‘報答’?”
古川久彌沙:……
這下是徹底解釋不清了。
古川久彌沙想了想,反正鬆田陣平的“黑化”已經被係統的電擊壓住了。
她乾脆直接擺爛:“……我說了,我喜歡‘多人運動’。”
鬆田陣平咬牙:“我可以加入。”
古川久彌沙驚了,想了想,厚著臉皮道:“人數太多,我身體受不住。”
鬆田陣平也震驚於她的虎狼之詞,隨即便臉皮比她還厚地開了口:“我們可以輪流。”
古川久彌沙:???
鬆田陣平咬住了她先前的措辭不放:“你可以‘報答’他們,不可以‘報答’我?”
古川久彌沙:……
五分鐘後,在客廳中坐立不安了許久的安室透聽到了門鈴再度響起。
他克製住自己的心情,平靜地起身——畢竟一分鐘前他也興衝衝地以為她回來了,結果打開門就看到了衝矢昴那張掃興的臉。
房門拉開,古川久彌沙站在門後。
還沒等安室透露出笑容,就看到了她身後的那個人。
古川久彌沙看了看眼前愣住的安室透,又看了看客廳裡探頭的衝矢昴。
她輕咳一聲,“咳……大家應該都認識,我就不多做介紹了,鬆田警官……今天來我……們家裡,嗯,吃個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