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助站門口,衛燃和季馬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說道,“讓我們也幫幫忙吧。”
“我們也能做些什麼”
反應稍慢了一拍的穗穗搶著答道,至於卡堅卡姐妹,已經默不作聲的從各自的衣服口袋裡摸出了一雙塑封的醫用橡膠手套撕開帶在了手上。
救助站的負責人比然愣了愣,和自己的妹妹瑪雅對視了一眼,笑著點點頭,“我去給你們準備工具,瑪雅,你帶阿芙樂爾去給它們準備吃的吧。”
“和我來”
瑪雅一手拉著穗穗,另一隻手招呼著卡堅卡姐妹,帶著他們走進了被一道道鐵絲網圍在最中間的那棟紅磚三層建築裡。
這棟建築的一樓儼然是個小型的屠宰場,從頭頂垂下來的鉤子上,掛著一支支已經扒了皮的綿羊,幾個看年齡差不多五六十歲的大叔,正各自拿著刀子分割著羊肉。
“這些都是給野生動物準備的?”穗穗接過瑪雅遞來的口罩戴上,同時嘴上好奇的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準確的說是給那些已經失去了捕食能力的動物們準備的,那些還能捕獵的家夥們都是直接給它們活羊的。像那些被剪羽鷹,在新的羽毛長出來之前,就隻能靠人工喂養了。”
一邊說著,瑪雅熟門熟路的從靠門的櫃子裡找出幾雙長袖的廚房手套分給穗穗和卡堅卡姐妹,同時嘴上不停的解釋道,“就連我爸爸媽媽的牧場裡養著的那些羊,絕大部分也都是給這些可憐的小家夥們準備的。”
“你家可真有錢”穗穗忍不住感慨道。
“遠不像你想的那樣”
瑪雅隨手拎起一把切肉刀和一條羊肉,一邊將其切成長條一邊解釋道,“我爸爸媽媽的牧場裡養的羊,很多都是秋天的時候從附近牧民家裡收來的有問題的羊,它們的價格很便宜的。”
“有問題的羊是什麼羊?”
安菲薩學著前者的樣子,拿起一塊肉一把刀,一邊分割一邊好奇的問道。
“比如天生有殘疾的羊,比如沒辦法生羊羔的母羊,又或者蹄子感染了病菌或者乾脆太老了需要淘汰的羊,這些羊都很便宜的。”
瑪雅說道這裡笑了笑,“當然,昨天招待你們的可都是健康的羊,我爸爸額外養了一些自己留著吃的。”
“那些牛和馬也是這樣嗎?”安菲亞幫著穗穗問出了想問的問題。
“它們可不是”
瑪雅指了指門外的方向,“我哥哥比然除了管理著這座救助站之外,同時還在做肉牛和奶牛的選育工作。那些馬是我爸爸為了參加叼羊比賽養的,那些比賽也能讓他賺到一些錢。
隻不過他們賺的那些錢,基本上絕大部分都投入到這座救助站裡了,再加上官方的一些撥款,總算讓這裡的小家夥們不用餓肚子。”
“所以你不止是邀請我們過來玩的對不對?”手裡拿著一把割肉刀的穗穗笑眯眯的問道,顯然已經猜到了對方之前沒有明說的意圖。
瑪雅溫和的笑了笑,“這是季馬給我的建議,也是因為這個建議,我才決定帶他也來我的家裡看看。”
“所以溫泉...”
“隻是擔心如實說出來你會不好開口拒絕,畢竟當時有那麼多人在,因塔的朋友也在。”
瑪雅放下手裡的割肉刀,“阿芙樂爾,我們是朋友,所以我總不能讓你為難對吧?”
“所以季人渣沒有在溫泉裡放屁?”安菲亞小聲朝她的姐姐問道。
“他是人渣,但不是白癡。”安菲薩低聲回應道,“當時我就猜到了,那個人渣不會做那麼惡心的事情。”
阿芙樂爾笑眯眯的看了眼竊竊私語的卡堅卡姐妹,同樣將手中油膩膩的割肉刀隨手一戳釘在了木頭墩子上,格外自信的“放心吧瑪雅,我會帶來足夠的肥羊喂飽外麵那些受傷的小動物的!我甚至有把握給那些小動物們各自找一個長期飯票!”
“你想怎麼做?”瑪雅好奇的問道。
“誰不想養一隻保護動物呢?”穗穗眉開眼笑的脫掉了油膩膩的手套,滴滴咕咕的換上漢語念叨著,“哪怕是雲養保護動物!”
“你在說什麼?”瑪雅一臉茫然的問道。
“沒什麼!”穗穗指了指剛剛自己親手切好的那麼兩三條羊肉,“這些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