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五條悟則是伸出手掌,展開無下限,與血手硬碰硬。
當那沸騰腥臭的血水與他的無下限接觸之時,他聽到了耳邊傳來了細細低語。
是五條悟能聽懂的韻律,不是他熟悉的語言。
【五臟五臟】
【五穀輪回,六收豐藏】
【眼瞎了,耳聾了,五臟五臟流膿啦】
“!!”
白發男人感覺自己的胸腹之間傳來了不妙的沸騰之感。
【汝與本宮夫郎有未儘之緣。】
在奇妙且不可抗拒的沸騰之中,五條悟聽到了少女近的宛如耳邊低語之聲。
【興許是親緣,亦或是師徒之緣。】
【汝之學生海膽無事】
【退下罷】
最後一句聲音宛如鐘聲般敲擊在了五條悟胸腹之上,直接將這個健壯的男人從天台上敲出了直線拋物。
五條悟在空中微微調整身體,做出了體操運動員完美的翻身下落旋轉狀態,好似輕盈的落葉,單腳落在學校鐵欄杆的尖頭上,呈現《刺客信條——信仰之躍》姿勢。
男人抬著頭看著天空中血雲飄滾的天象,得到伏黑惠安然無事的消息之後,他已經沒有了剛剛的緊張,甚至放鬆了很多。
此同時,他藍色的眼睛呈現出不亞於兩麵宿儺的興奮與悅動。
異變。
厲害的異變感。
這足以將整個日本宛如腐臭死水的咒術界攪亂沸騰的異變。
“哈哈…”
五條悟輕輕地笑了兩聲,單手捂住了自己半邊眼睛,露出的牙齒在夜色中格外森白。
真是有趣。
她的【丈夫】,大概就是虎杖悠仁吧?
如果是這個十五六歲的年紀還有這種特殊情況的少年,的確就如同少女所說,和他有些宛如命定一樣的師生緣分呢。
自鄰國古代強大的魂魄,和異國稚嫩的少年這種搭配,簡直比乙骨憂太還讓人刺激。
不知道咒術界那些皺巴巴的老家夥們會怎麼想?
啊啊…
說不好學生的妻子會因為遭受異樣的目光,而生氣的讓這幫老東西五臟流膿吧?
想到這裡。
五條悟露出了今天晚上第一次發自內心的快樂微笑。
……
“讓老子嘗嘗你的肉是什麼味道!會不會和這讓人興奮的血水一樣鮮甜?”
兩麵宿儺笑的像一個開心的孩子,整個人就是一滾刀肉,無論被兩隻巨大的手掌如何搓揉拍,都很快重新爬起來,朝著朱璐夕衝過去。
朱璐夕可以直接將兩麵宿儺絞成肉餡。
前提那不是虎杖悠仁的身體。
朱璐夕的聲音依然平靜:【孽畜,九分獸性淋漓儘致,何不舍棄人身,與鼠狗做伴。】
她輕輕將玉如意和佛珠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取竹,聽召。】
下一秒,手持刑杖的猙獰綠衣女鬼扭曲的從天台的血海中爬出。
“哈?”
兩麵宿儺挑了挑眉毛,金色的眼睛看著取竹滿嘴宛如大白鯊的利齒,還有混濁充斥膿血的魚泡眼,瞬間臉上充滿嫌棄。
什麼鬼東西?特級咒靈?
兩麵宿儺:“醜死了。”
“啊啊啊啊啊!!!”
取竹聽了之後瞬間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淒厲嚎叫!
綠衣女鬼一邊舉起她的刑杖,一邊麵孔扭曲的沙啞怒罵:“你個醃臢下賤的雜種畜牲!我+你舅姥姥!你算什麼東西?你個賤人養的小賤種…”
“……”
這一連串的粗話聽的兩麵宿儺都愣了。
這是人能罵出來的臟話?
!
趁著這個空擋,取竹抄起家夥——她上半身宛如蛇一樣無限拉長,竟然像溜溜球一般朝著兩麵宿儺直接甩了過來!
?
兩麵宿儺剛想閃開,他感覺下半身被什麼東西抓住,低頭一看,他看見了血水中兩根手指拈著他的小腿。
“賤人養的。”
兩麵宿儺麵無表情的將取竹剛剛的臟話來了一次活學活用。
【當——】
頭顱和取竹手中的刑杖相相撞,發出好頭的聲音。
……
……
伏黑惠打著飽嗝從虎杖悠仁的身體中被放出來的時候,海膽頭少年低頭一看,看到了腳邊睡得正香的虎杖悠仁,還有一旁正用狗尾巴草給虎杖悠仁鼻孔做核酸的五條悟。
“……”
師生兩人麵麵相覷。
五條悟聞著伏黑惠這一身剛從中餐館裡出來的味道,慢慢挑起了眉毛。
他甚至從伏黑惠的身上聞到了淡淡的酒味。
伏黑惠摸了摸撐的快裂開的胃,看著五條悟眼罩都沒帶,慢慢知道問題的嚴重性,開始冒冷汗。
伏黑惠:“…我想我可以解釋。”
牛肝小炒太好吃了,沒忍住被人勸酒喝了兩杯。
【十五?不小了,大丈夫啦!來兩杯!!】
這幫人怎麼這麼會勸?
給他整的迷迷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