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1 / 2)

畫麵太香豔,楚魚真的控製不住。

修長有力的雙腿,塊壘分明的腹肌,還帶著少年人瘦薄卻絕不瘦弱的胸膛,細得仿佛一掐就斷的鎖骨,黑色的項圈將修長的脖子圍住……

其他看了要長針眼的地方就淺淺掃一下快速略過。

楚魚臉都漲紅了,心跳都快了起來。她還是個孩子,怎麼生崽啊……

她在原地呆愣了一會兒,腦子和漿糊一樣,還在想為什麼小裴剛剛還是一根苦瓜,現在就變回人,而且還是渾身沒穿衣服光著的人了?

楚魚後知後覺想伸爪子捂住眼睛,順便擦一擦鼻子,結果看到自己的小爪子變回了手。

這白嫩嫩的纖細的手指,真好看……好看……

楚魚透過指縫,一下就看到了裴行知鴉羽般的睫毛輕輕顫動一下,緩緩睜開了眼。

那略微透著迷茫的冷清明澈的眼睛一下朝她看了過來。

對視的一瞬間,楚魚心虛極了,畢竟是她和扶桑那麼說過後,他才被丟進來的,她的臉上努力露出一抹笑容,開口就想說點什麼。

哪知道裴行知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睛,隨機,他的睫毛快速顫動,臉頰也迅速紅了,那紅紅到了脖子裡,他迅速收回視線,垂下了眼睛。

楚魚:“?”

他這嬌羞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裴行知心跳如鼓,至今不能平靜下來,臉滾燙滾燙。

睜開眼,他便看到楚魚一頭烏發垂落在地上,雪白的身體半遮半掩在烏發後,她坐在那兒,渾身上下竟是什麼都沒穿,隻用手敷衍地捂了一下臉。

裴行知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收緊,握成拳頭,他的腦袋也有些暈,下意識忘記了自己變成苦瓜的那段記憶,也忘記了自己被扶桑揪住丟進樹心一事。

他滿腦子都在想,她……怎麼把衣服都脫了坐他身邊?

在現在這樣的狀況下,她竟是還想抓緊時機與他雙修嗎?

裴行知臉色紅如霞,呼吸都急促了起來,雪色的皮膚都覆著一層粉紅。

他臉色緊繃著,故作矜冷的樣子,可出口的嗓音卻比尋常要沙啞幾分,“你……”

隻說了一個你字,裴行知便說不下去了,從未有過的事情,令他害羞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楚魚也在此時醞釀還了情緒,開口:“我……”

但她隻說了一個字,就瞪大了眼睛,臉一下紅透了,看著裴行知某個發生神奇變化的地方,她漲紅了臉,哎呀一聲,快速轉過了身,道:“快,你快遮一下!”

說完這話,楚魚忽然感覺自己身上涼涼的,低頭一看,發現自己也光光的,隻垂下來的頭發勉強遮住了一些地方。

楚魚倒抽一口氣,羞澀瞬間湧上來,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也可能腦袋懵了,她一下跳了起來,撲向了這裡唯一那張床,迅速拉過被子,蓋住了自己。

她回頭用餘光快速看了一眼裴行知,見他已經坐了起來。

裴行知漲紅了臉用濃密的頭發蓋住了一些令人害羞的地方。

他抬頭撩起眼皮看向楚魚,楚魚將自己整個人都包裹在被子下麵,大半張臉也遮住了,隻露出了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濕漉漉地看著他。

裴行知隻急促看了一眼,便知道楚魚的意思——那雙眼分明在盼著他過去。

《九轉》功法好像自行在體內運轉,他渾身的反應都控製不住。

裴行知挺直了脊背,微微低垂著頭,一時不知道該不該起來。

他從來沒有在人前光著走過路。

樹心洞府裡一下安靜下來。

楚魚覺得自己該說點什麼,但是她剛張嘴,就見到裴行知忽然抬頭朝她看過來,他的臉很紅,一雙眼卻漆黑如墨。

他直勾勾地看了過來,眼睛裡好像有鉤子,一下就把她鉤住了。

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之間竟是誰也沒說話。

到最後,楚魚臉越來越紅,想到他們還光著身體,覺得實在不能繼續下去,深呼吸一口氣,小聲說道:“裴三哥,你要不要先拿東西遮一遮身體?然後我們再……”

再好好說話。

但楚魚被裴行知盯著看,後半句愣是沒說出來。

裴行知卻全都明白了,

他身上現在什麼都沒有,根本沒有可以蔽體的衣物,這裡唯一能蔽體的,就是床上的被子。

所以,她在暗示他讓他上床,

裴行知抿了抿唇,忍著害羞,整理了一下頭發,蓋住了一些地方,麵紅耳赤朝著楚魚邁開了腿。

楚魚呆了,整個人快燒起來了:“?”

裴行知看她一眼,迅速收回目光,一咬牙,幾步走過去,一鼓作氣坐上床,輕輕扯了一下被子,蓋住了下半身。

他鬆了口氣。

楚魚呆呆地偏頭看裴行知,卻見他正低著頭垂著眼睛喘氣,安安靜靜地紅著臉坐在那兒。

似乎感覺到楚魚在看自己,裴行知抬起頭來。

少年清澈漂亮的眼睛一下子映入楚魚的眼中,白皙羞紅的臉令那張如畫的臉越發昳麗。

他看著楚魚,忽然抿嘴笑了一下,靠近了一些,伸出手來,手指輕輕在楚魚嘴唇上方刮了一下,他的笑聲冷清又迷人。

楚魚呆呆地順著他的視線看他的指尖。

他粉白的指尖上染著一抹血,那是她為他激動流下的鼻血。

楚魚抓緊了被子,將身子蜷縮起來,恨不得自己現在是小狐狸,就不用麵對這樣的窘況。

怎麼辦啊,怎麼樣才能把他趕下去啊?她還小,她可不要生崽!

裴行知又抬起頭來看向楚魚,他看到楚魚縮了縮身子,眼睛又羞答答地朝他看過來,一雙杏眼像是攏著水霧一樣——她定是在引誘他。

裴行知是第一次,實在是害羞緊張,他想自己看過那麼多書,知識都是學過的,實在沒必要羞澀退縮。

修道之人理應隨心而動,她都這樣主動了,他不該繼續這樣害羞和扭捏。

裴行知捏緊了拳頭,冷清的聲音壓低了說道:“我會……我會滿足你。”

楚魚:“?”

疑惑,他在說什麼,滿足她什麼?

楚魚覺得自己要解釋一下,說道:“你不要聽扶桑瞎說,我們還小……”

“不小了。”裴行知忽然打斷了楚魚,眼神幽幽地看了過去。

楚魚被他這麼一看,忽然害羞地轉過了頭。

裴行知青澀的喉結滾了一下,幾近本能地彎腰低下頭,一鼓作氣親了上去。

在那個秋雨夜裡,蒙蒙細雨中,他就想親了的唇瓣。

那天他的聲音裹在雨水裡,沒來得及問出口的話是“我可以親親你嗎?”可惜楚魚沒讓他把話說完,她將他推出了窗外。

那晚上,他發了愣,在秋雨裡站了許久,直到身上被徹底淋濕,直到半夜回了房間又克製不住又換了一條褲子。

唇與唇相貼的瞬間,時間像是在此時凝結住。

柔軟的觸感,裹著些比想象中更美的甜味,呼吸之間,氣息交纏。

楚魚驚得一動不敢動,任由他身上的玉蘭香氣充斥在呼吸之間。

裴行知也很緊張,他屏住呼吸,垂著的眼睛看著楚魚的臉更紅了。

但他的腦子卻是空白的,他隻能憑著本能遲疑著伸出雙手,連帶著被子將她環抱住,微微彎下腰低下頭,將兩人的距離拉得更近一些。

裴行知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呼吸之間的甜蜜香氣令他想要更多,想吃,想嘗一嘗。

他張開嘴,動了動唇。

他想,人的嘴本來就是要吃東西的,嘗一嘗她自然也是可以的。

小裴的味道是香甜的。

楚魚渾渾噩噩地想,她抬起眼,正好對上他垂下來的烏黑的眼睛,那眼底染上了一層欲,略微發紅。

她的唇被輕輕啃咬著,略微有些疼,更多的卻是說不上來的舒服,她被這感覺吸引著,想要更多,她也學著張開了嘴。

裴行知頓了頓,視線與楚魚的目光交纏上,空氣裡似有黏連著的蜜糖在勾勾纏纏,朦朦朧朧,誰也說不清楚的感覺。

陌生,青澀,卻刺激。

顛覆著少年少女的感知,像是馬上就要吃到禁果的緊張與焦急,憑著本能靠近。

空氣裡不知哪裡來的風,將燭火吹得搖曳起來。

他們的身影映在石壁上,親密而生澀。

楚魚心跳從來沒有那麼快過,她想阻止,卻說不了話。

她變成了一條小魚,馬上就要因為缺水而死。

裴行知稍稍退離了一些,又輕輕一推,楚魚往後倒在了榻上。她稍稍清醒一些,看到他眼睛越發沉黑,裡麵猶如殺氣滾滾,卻是急迫的生澀的不知所措的欲。

楚魚忽然有點害怕,腦袋嗡得一下。

薄被下隆起一大塊,裴行知懷中卻空了,剛才被濕濡唇舌相貼的唇一下子失去了甜軟的溫度,他迷茫地被迫清醒過來,看向身下。

一縷銀白的毛從被子裡泄出來。

裴行知視線一凝,下一秒便發現自己的頭發也染上了銀白,他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頭頂,摸到了兩隻銀白耳朵,視線又往後一掃,看到了同樣從被子下露出來的銀白大尾巴。

他喘著氣,任由欲在體內發酵消散。

這麼緩了會兒,裴行知回想了一下剛才的事情,又看到楚魚變成小狐狸將自己蒙在被子裡,他又緊張起來。

是他做的不好嗎?

裴行知有些不安地伸手去拉楚魚的被子。

從被子下伸出來兩隻小爪子,死死扯住了被子不讓裴行知拉開。

兩個人無聲較勁了兩三個回合,裴行知大敗,他還俯著身,小聲問道:“是我做的不好嗎?”

楚魚:“……”

楚魚漲紅了臉,大聲說道:“裴三哥,你正經一點!”

裴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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