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該怎麼說呢……”
鳳皇沒有否認，略一思考過後便笑道：“你看過《山海經》，想必也看到了那句對我的描述吧。我記得好像是這麼說的……”
鳳皇微微淡去了臉上的笑容，語速有意放緩：“自歌自舞，而天下安寧。”
在用一種稍顯嚴肅認真的語氣說完這句話之後，他自己率先忍不住又笑開了：“好吧，雖然現在的我達不到天下安寧這種程度，但一定範圍內的安寧和平我還是可以保證的呢。”
布魯斯微皺起眉：“所以說，你可以強製和平。”
鳳皇點點頭：“算是吧，當我歌唱或是跳舞的時候，目光所及之內，不會有不和諧的事情發生。”
“彆說打架爆|炸殺人了，實際上，連吵架都是不被允許的。”
提姆聞及此言，第一反應卻是——看來，那天的鳳皇果然是在跳舞！
而布魯斯聞言後，則是沉默了一瞬。他對於這種能力的好壞不予評價，但至少從某種角度說，這種強製和平的能力簡直算得上是開掛，如果合理運用的話，能起到出人意料的效果，還能有效減輕傷亡。
但比起如何運用這種能力，布魯斯更關注的果然還是另外一點：“那你呢？”
他直勾勾地盯著鳳皇的眼睛：“在你的這種……強製和平的領域之中，你可以殺人嗎？”
然後，布魯斯看見，鳳皇在他的凝視下露出了極其訝異的表情。他很是不解，也很是震驚地反問：
“我可是鳳皇，鳳皇怎麼會殺人呢？”
布魯斯：“…………”
提姆在一旁乾咳一聲：“隻是一種假設而已，如果你真的想殺人了，你會怎麼辦？”
鳳皇繼續震驚，看他的表情提姆都懷疑自己究竟是問出了多不可理喻的問題。總覺得要不是鳳皇脾氣好，他就要把手中的茶直接倒扣在他的頭頂上了。
“沒有如果，我是不會殺人的。”
提姆：“……”神獸都這麼死犟死犟的麼？這還怎麼交流啊？
布魯斯在此時接過話來，陳述的語氣平淡卻也堅定：“很抱歉冒犯，但我隻是想確認這種可能性而已。畢竟，你現在腳下的這座城市，是我的哥譚。”
鳳皇：“……”
鳳皇收斂了訝異的神色，安靜地同布魯斯對視了片刻。隨後輕歎了一口氣，嘴角重新掛起了笑來：“現在的孩子，真是越來越厲害了呀……”
“好吧，如果你真想知道的話，那我就告訴你——”
鳳皇說：“可以。”
“這個領域是雙向的。若你被我壓製著‘和平’了，那麼我就能殺死你。如果你能擺脫我的控製，那麼你也能殺死我。”
“畢竟強者為尊，是再簡單不過的生存道理了。”
*****
“哥譚？你確定嗎？”
薑守眉心蹙起，有點兒懷疑的視線仿佛不經意般從身側的鸞鳥身上飄過，隨後又一本正經地釘在地圖上。
鸞鳥自是察覺到了她的小動作，有些不太高興地癟了癟嘴，加重語氣強調道：“我是不會認錯他的氣息的！他就在哥譚！”
薑守否認：“不，我不是懷疑你的能力。我隻是有點兒驚訝於天下安寧才出的鳳皇，會出現在哥譚這座城市。”
把鳳皇和哥譚放一起，總感覺是在講冷笑話，或者是鬼故事？總之怎麼看怎麼不搭啊。
其實並不是很了解哥譚，隻是單純在地圖上點了個方向的鸞鳥困惑問道：“哥譚，怎麼了嗎？”
薑守組織了一下語言：“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一個在全世界都鼎鼎有名的犯罪之城吧。”
鸞鳥：“…………”
鸞鳥：“你是說，犯罪之城？”
薑守：“是啊。”
鸞鳥：“…………”
然後，薑守見證了，一直以來都舉止溫柔有禮且說話輕聲細語的鸞鳥，仿佛受到了極大的驚嚇般，尖著嗓子高聲喊道：
“怎麼能讓鳳皇待在那種、那種糟糕的地方！”
“我們趕緊去把他接回來！不能讓他繼續受這種委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