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人類轉化?成吸血鬼的過程是很?痛苦的,何況傑是一個血獵,被獵物咬傷變成吸血鬼,本身就是一種折磨。
“悟?”遲遲沒有等到他下口的夏油傑撇過頭?。
五條悟垂著頭?,額頭?抵在夏油傑的半邊肩膀上,身子因為強忍在微微顫抖。
“悟,彆再忍了,你咽不下去那個,是嗎?”夏油傑扶著他,試圖把他往懷裡按。
“滾啊……”五條悟顫著嘴唇:“快滾……”他胳膊肘抵著夏油傑的胸口,無力地阻止著夏油傑的靠近。
——他再不走,五條悟真的要忍不住朝他下口了。
夏油傑輕輕鬆開扶著五條悟肩膀的手:“那這樣吧,悟……”
銀光一閃,劇烈的血味忽的逸散出來,五條悟抬起頭?,還沒看清什麼,視野變黑,嘴唇突然?被什麼柔軟的東西壓住。
唇舌被輕易撬開,溫熱的血液伴著體?溫,被緩緩地,一滴不剩地渡了過來。
五條悟微微放大的視野中?,時而?模糊,時而?清晰,就像他現在的心情一樣顛簸,而?在像是停住了的時間中?,五條悟終於看清了,那雙仿佛就在他眼前的眼,深沉的,無法揣測的情緒,一直都含在那雙時常低垂的眼裡,而?這一次,五條悟的目光融進了他的眼神?中?,從他的眼底,尋得了一絲笑意。
他從五條悟豔紅的唇上脫離,又輕聲說:“悟,我喜歡你。”
五條悟閉著嘴,眼神?呆愣地看著他,像是被吸去了靈
魂。
得不到回?應的夏油傑微微垂眼,又舉起剛才被他劃破取血的手臂,手臂內側有一道一指長的刃口,血正緩緩地往外?淌,彙成一道道血線滑下去。
夏油傑的臉上一點?也不見疼,他把傷口對著五條悟:“悟,還要不要了?”
五條悟呆呆地看著前麵,目光不是落在他的胳膊上,是渙散地落在空中?。
夏油傑權當他是默認了,正要再含一口血去喂,頭?還沒低下去,隻見五條悟忽然?像鬼上身一樣,坐在地上猛地打了個哆嗦,然?後立即扭頭?,俯身:“嘔——”
夏油傑動作一頓。
“嘔——咳咳咳……嘔……”五條悟縮在牆邊,一手掐著衣領,撕心裂肺地把剛才夏油傑渡過去的一口血全都咳了出來,又乾嘔了好幾分鐘,才抬起頭?,視線有了焦距:“你的血……好苦……好難喝啊……”
夏油傑:“?”
五條悟有氣無力地坐正身,也不知?道怎麼的,剛才那股渴血的反應被咳的這幾下突然?就給折騰沒了。
他的頭?腦恢複清明,於是望向了這個來“折騰”他的人——
“你來乾嘛?”五條悟又擺出一張臭臉。
夏油傑淡淡地看著還在滴血的胳膊,對五條悟突然?的轉變有些沒反應過來:“沒想乾什麼……”
五條悟迅速站起來,眼神?在夏油傑的胳膊上凝了一瞬,又逃避式的挪開:“沒事我就走了。”
“悟。”夏油傑又抬起頭?,眉頭?跟著一蹙:“你多久沒進食過血液了?”
“這種私密的事才不跟你說,有關心彆人的功夫不如?處理好自己的傷口。”五條悟咬咬牙,轉頭?離去。
外?麵的聚會還在進行,夏油傑沒追過來,五條悟逃似的回?了月之寮。
剛一進門,獄門疆淡淡道:“你跑什麼?”
五條悟關門的手微僵,靜了一秒,他沒好氣地回?了句:“急著回?來補覺呢。”
月之寮裡冷冷清清的,沒有一個人——大家都下樓參加一條拓麻的生?日宴去了。
五條悟喝了口涼水,心中?尚未平複,他滿腦子都是夏油傑近在咫尺的臉,和他血淋淋的傷口。
——不知?道傑好好包紮了沒有……
他放下水杯,
往樓上走去,獄門疆突然?道:“呐,六眼,你剛才腦子清醒嗎?”
“?”五條悟站在樓梯上,腳步一頓:“你罵我?”
“不是……老衲認真跟你說話呢!”
“哦……”五條悟沒精打采道:“不清醒。”
獄門疆暗戳戳道:“那、那老衲有個事想跟你說。”
“?”
“剛才那個壞小子,趁著你不清醒偷親你來著。”
“???”
“真的,你不信品品你嘴裡,是不是有他渡過來的血味。”
“……”五條悟僵在樓梯上,麵目猙獰,片刻後,他一字一頓道:“我是不清醒,還沒到失憶的程度!”
他好不容易想偷偷把這件事揭過去,這老頭?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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