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舞伴(1 / 2)

“哎,已經處理乾淨了嗎?”

夏油家的大宅中,一人從林後的樓閣中走出來,一身衣服已經染得看不出顏色,渾黑的血液從他手裡的銀刃中滴下來,門外來了個人,平靜地和他打了聲招呼。

“嗯,血侍一個不剩了,你那邊的“藥”呢?”

那人把一塊方巾遞給?他:“都銷毀了,少?爺回來了,他剛才來幫著我銷掉的,動作乾淨利落,很有家主大人當年的風範呢。”

“是嗎?”他接過方巾,擦了擦臉上已經凝固的血:“看來家主大人還是很喜歡少爺的啊……”

“家主大人不是說過,少?爺是最像他的孩子嗎?看來這偌大的家業,以後也非少?爺莫屬了。”

“行了,我去洗洗,這些下等人的血真是惡心透頂……”

林中,夏油傑靠著粗壯的樹乾,麵色冰冷,他緩緩攤開手心,掌中放著一顆黑色的圓球,直徑有三四?厘米,像個縮小版的咒靈球。

這是他們口中的“藥”,他隻來得及保下了這麼一顆。

那兩個人閒談結束,接連向遠處走去:“這一次,那些惡心的吸血鬼不死也會?元氣大傷吧……”

“依照那些家夥貪婪的本性,這隻不過是自取滅亡而已。”

“是啊,這無?休止的爭鬥,總該落下帷幕了……用那隻吸血鬼的命。”

樹後,夏油傑狠狠攥緊了手心。指甲刺破手掌,鮮血沿著指縫緩慢地滲出來。

憑借著模糊的記憶,和他得到的那些零碎的信息,一個來自被獵人協會標之為“正義”的計劃逐漸被勾勒出來。

這個計劃由夏油家發起,棋子就是那個在不知多少?年前捕獲的一隻幼年純血種五條悟,至於他真的是五條家的遺孤,還是被迫成為“遺孤”,就不得而知了。

幼小的純血種,爪牙還沒能長齊,是最好拿捏和掌控的。

血咒被種進他還未長成的身體中,那對除自身以外的純血種來說,是一種難以察覺的劇毒。

血咒沒有解藥,隻能憑借著血侍提供的血液來緩解。血侍,即是那些服下了“藥”,被他們同族充作餌料丟給吸血鬼的人類。

而伴隨著血咒長大的吸血鬼,根本無法?接受血

侍以外的血液,一旦他被放出去,在尋不到食物的情況下,他會?逐漸焦慮,崩潰,最終癲狂。

一個已經成長起來的,發瘋的純血種,力量幾乎是毀滅性的,沒有人能控製住他。

況且,一個沒有形成自己的勢力的純血種,對元老院的吸血鬼們來說,簡直就是一塊吊在鐵鉤上的肥肉,對力量的渴求,足夠讓他們放下戒心,露出貪婪的本性,將之分食殆儘。

無?論是哪一種結果,這一次,都是他們血獵一方贏了。

血咒沒有解藥……夏油傑看著手心裡這顆黑色的藥丸。

這是最後一顆了,吃下它,他的血就能夠被悟喝下去——他會?成?為最後一個存活於世的血侍。

但?是如果他出意外的話……

夏油傑張開口,平靜地將藥丸放進齒間,喉結輕輕一滾,無?比熟練地咽了下去。

——如?果他死去的話,就一起下地獄吧,悟。

.

從這裡回?黑主學院的路途遙遠,一天一夜過後,夏油傑回到了黑主灰閻的大宅裡。

一開門,白影一閃,貓朝他懷裡飛了過來。

夏油傑趕緊接住它,隻聽它微微哼唧著,縮在夏油傑懷裡亂蹭。

“想我了嗎?”夏油傑抱著它,把擺滿貓條貓罐頭的櫃子打開:“怎麼覺得你分量又重了?”

他走之前拜托過黑主灰閻幫他定時投喂,但?瞧它這委屈的樣子,估計是無聊了好幾天了。

夏油傑把貓放下去,開了個罐頭,白貓沒有像往常一樣聞著味過去,而是蹭著他的腿,焦躁地轉來轉去。

夏油傑的目光凝在它身上:“發……情了?”

他站直身,輕輕歎了口氣:“這可麻煩了……”

“如?果帶你去做絕育的話……悟會?生氣的吧?對了,都這麼多天了,應該讓他來看看你的。”

……

“喂!你回?去啊!這裡是日間部,不能隨便過來的!”黑主學院中,藍堂英氣喘籲籲地在日間部奔跑著,因為夜間部的新人——紅瑪利亞在大白天跑進日間部了。

她是昨晚才轉學過來的,聽說以前都住在山裡,從來沒來學院念過書。

藍堂英本以為她同外表一樣,是個是個好欺負的小女生,沒想到入學沒滿二?十四?個

小時,她就在藍堂英眼皮底下捅了簍子。

藍堂英和架院曉頂著無?數日間部學生的目光,快步走在校園裡。

“該死的,她究竟跑哪去了?!”藍堂英站在廣場中,巡視了好幾遍,終於在某個角落裡發現了紅瑪利亞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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