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次……
嗬嗬,阮蘇在心裡涼涼的笑:這一招用膩了,換個新方法來磨人吧~
“其實我也稍微動了下衣帽間的東西。”阮蘇伸手,勾住了沈鬱瑾的脖子,在他耳邊吐氣如蘭,“我動了一頂小紅帽,把它放到了彆的位置上。”
沈鬱瑾身體懵然僵住了。
對於強迫症來說,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把原本方方正正的立方體敲壞一個角,把長短一致的一排筷子掰斷最後一根,在顏色一致的一堆玩偶裡,放唯一一個顏色不一樣的玩偶……
全部混亂是沒有殺傷力的。
一定要在嚴絲合縫的整齊中,創造唯一一個不整齊。
這唯一的一個不整齊,會成為一根刺,讓強迫症患者如鯁在喉,如芒在背,如坐針氈。
“現在,我的衣帽間裡,所有的東西都在它該在的位置上,它們按照顏色,大小,整整齊齊的擺放著。”阮蘇在沈鬱瑾耳邊惡魔低語,“隻有這麼一頂淘氣的小紅帽,離開了本該屬於它的位置,跑到了彆處去。”
沈鬱瑾深吸一口氣:最淘氣的其實是你吧!
“小紅帽會跑到哪裡去呢?”阮蘇纖細的指戳著臉蛋,表情嬌俏可愛,“會跑到藍色的大衣裡?還是會跑到米白色的裙子裡?”
“哎呀。”淘氣鬼捂住了嘴巴,“它不會跑到鞋櫃去吧?”
沈鬱瑾忍無可忍,猛的站起身來:“我馬上回來。”
說完便衝向門口,想去衣帽間,找到那該死的帽子,把它放回它本該老實待著的位置。
然而,沈鬱瑾剛走到門口,阮蘇軟綿綿的聲音便從身後飄了過來:“你今天要是敢走這個門,以後就都彆回來了。”
沈鬱瑾腳步頓住,毫無辦法。
可他同樣也沒辦法不去想,那頂出逃的小紅帽。
像有根刺梗在了心裡,像無數隻螞蟻在心臟上爬,精神的強迫映射到身體上,坐立難安。
“小祖宗。”他投了降,無可奈何,“你到底想怎樣?”
捉弄了沈鬱瑾一番,阮蘇心情大好,終於願意幫沈鬱瑾“指點迷津”了。
阮作精板著小臉兒,幽幽的問道:“你以後還敢不敢羞辱我?”
沈鬱瑾皺眉:“羞辱?”
他有點跟不上小作精的思路了。
“少裝傻!”阮蘇沒好氣道,“今天下午我逛街的時候,你是不是給我打了十萬塊錢?還祝我逛街開心!”
“十萬塊都還不夠我買個包!你這不就是在羞辱我嗎?!”
沈鬱瑾沉默了片刻,然後嘗試性的問:“寶寶,你是不是少數了一個零?”
“你才少數了一個零!”阮蘇生氣的掏出了自己的手機,調出那條收款提醒的短信,丟給了沈鬱瑾,“你自己數數,是不是六位數!”
沈鬱瑾認真的數了一遍,果然是七位數。
無妄之災。
“恩,是六位數。”沈鬱瑾點頭,“肯定是蔣程打錯了,我明天一定嚴厲的批評他,並罰他一個月的工資。”
“哼,你少甩鍋給蔣程。”阮蘇氣鼓鼓道,“給我打錢你還不親力親為,居然讓助理去打?那你怎麼不讓助理幫你把戀愛也談了呀?”
“還有,剛才你居然還質疑我的數學!我又不是小學生,怎麼可能連六位數和七位數都分不清!”
阮蘇瞥了眼手機,正想指著上麵的數字再懟沈鬱瑾一句:“我家裡人又沒少給我打過錢,八位以下的數字我都不用數,看一眼我就知道是多少。”
結果她看了一眼,眼皮猛的一跳。
等等,這條短信好像是……一二三四五六……
淦,她真少數了一個零!
沈鬱瑾眼角和眉梢都噙著濃濃的笑:“現在我能去抓那隻淘氣小紅帽了嗎?”
阮蘇心虛的移開了視線:“既然你誠心的悔過了,那就去吧。”
“但你隻有五分鐘,五分鐘後你如果還不回來,我就鎖門!”
她像隻張牙舞爪的小奶貓,奶凶奶凶的。
沈鬱瑾彎腰吻了吻阮蘇的額角:“我馬上回來。”
美人在塌,他哪兒舍得離開太久。
然而,沈鬱瑾前腳剛離開房間,阮蘇後腳就把房門鎖上了。
“哼,我這麼一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在床上等你,你居然去衣帽間找一頂帽子?”阮蘇磨著小虎牙,“今晚睡書房吧你!”
作者有話要說:沈鬱瑾: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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