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袍的帶子被解開,男人如古羅馬雕像般精美的上半身徹底展現在阮蘇麵前。
他膚色很白,不同於阮蘇的冷白色,沈鬱瑾的膚色是那種略顯病態的蒼白,但這並不會使他顯得文弱,他肌肉緊致結實,腹肌的線條深邃優美,窄窄一截的側腰上,凹下去的人魚線看得人血脈噴張。
男人剛洗完澡,身上掛著不少水珠,小水珠很解風情,順著人魚線流進了某個隱秘之地。
阮蘇深吸了一口氣,真想鑽進那小水珠裡,跟小水珠一起耽於男色,醉生夢死。
但是不行,她還在生沈鬱瑾的氣,可不能這麼輕易就被他誘惑了。
——再說了,她還準備了“驚喜”給他呢。
必須扳回一局。
阮蘇做著精致美甲的手指輕輕一勾,將肩上的金色透明披肩勾了下來。
然後那披肩揚起,U形的披肩,勾住了沈鬱瑾的脖子。
阮蘇抓著披肩的兩邊,用力一拽,將沈鬱瑾拉向了自己。
這明明是個“請君入甕”的動作,可偏偏,在沈鬱瑾即將壓到阮蘇身上時,阮蘇伸出白皙的小腳丫,踩到沈鬱瑾勁瘦的腰上。
阻止他繼續靠近。
阮蘇以醉臥貴妃榻的姿勢,斜倚在沙發上,她挑起眼睛去看沈鬱瑾,上揚的桃花眼又嬌又媚:“你動我的衣帽間了?”
聲音很輕,還有點兒軟,不像發火,倒像撒嬌。
可沈鬱瑾知道,他家小祖宗,聲音越軟,火氣往往越大。
她若再嬌滴滴的喊他一聲哥哥,那他不用掙紮了,可以封進棺材裡活埋了。
似是不滿於沈鬱瑾的沉默,阮蘇的小腳丫輕輕在沈鬱瑾的勁腰上踹了踹:“說話呀,哥哥~”
沈鬱瑾:“……”
“按規則排好,以後也方便你找。”沈鬱瑾不動聲色道。
麵上裝得還算冷靜。
“噢——”阮蘇拖長了腔調,皺著可愛的小眉毛分析,“所以你把我原本放好的東西,換個位置放,是為了讓我以後更容易更方便找到它?”
沈鬱瑾:“……”
這話他沒法接。
隻能繼續色-誘了!
但問題是——
沈鬱瑾低頭看了看自己:浴袍已經完全敞開了,上半身一覽無遺。
雖然還有下半身,但脫N褲有點猥瑣,恐怕會適得其反,被罵變態。
糟糕,底牌亮得太快,現在被將死了,根本翻不了牌。
環顧了一下四周找解法,最終,沈鬱瑾的目光定格在茶幾上的一杯紅酒上。
阮蘇晚上臨睡前,會喝一杯葡萄酒,助眠養顏。
沈鬱瑾薄唇勾了勾,他隨手拿起那杯紅酒,給阮蘇遞了過去:“親愛的,消消氣。”
不曉得是因為拿得太急,還是因為彆的什麼,那酒還沒遞到阮蘇跟前,沈鬱瑾手突然一抖——
高腳杯傾斜,暗紅色的酒液傾瀉而下,全部灑到了沈鬱瑾身上。
暗紅色的酒液,和他蒼白的膚色,對比鮮明。
紅酒沿著他深邃的肌肉紋理往下滴落,比水珠更具視覺衝擊力。
“哎呀。”沈鬱瑾假模假樣的抱怨著,“你看我這笨手笨腳的。”
他舔了舔下唇,那唇殷紅:“……全弄臟了。”
嗓音暗啞,說話時,黑懨懨的眼睛一直盯著阮蘇。
侵略性十足。
阮蘇仍舊維持著高貴冷豔,仿佛無情無欲的神女,男色當前半分也不動容。
可呼吸卻出賣了她。
酒灑之後,她呼吸明顯不穩了。
漂亮的鎖骨,起伏明顯。
笑意在沈鬱瑾的黑眸中暈染開來,沈鬱瑾欺身上前,咬了咬阮蘇小巧的耳垂:“幫我舔乾淨?”
阮蘇是腹肌控。
她最愛做的事,就是把奶油等各種甜食抹沈鬱瑾的腹肌上,然後再慢慢享用。
享用的時候,她可以隨便碰沈鬱瑾,但沈鬱瑾不能碰她,也不能動。
相當會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