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依舊沒被放開,也不疼,林休原看他也不是在發脾氣,就任由他隨便捏,繼續跟阿福阿貴聊天。
事情似乎在朝好的方向發展。
連續三天,阿福和阿貴都沒在夜裡再聽過那詭異的敲門聲了。
他們都認為那些辟邪物品有效,還拿了一些貼身放在衣服裡,病早都好透了,隻是出不了宅子,白天隻能結伴在宅子四處轉著,試圖找出能出去的辦法。
儘管少當家總是說著會有人上山來救他們,可被綁來這麼多天,他們心裡也有數,峨山他們既然出不去,外人必然也不能隨便進來,哪怕表小姐和夫人知道他們被峨山的土匪抓了,怕是前來解救的人馬轉來轉去也找不到這個真正的土匪窩。
這天下午,阿福和阿貴在宅子裡轉了半天,一無所獲,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後院的荷塘邊。
那荷塘不大,裡麵荷葉死了一半,水裡到處是水草,連帶著水都是綠色的。
阿貴手心出了汗,蹲在荷塘邊要洗手,手快沾到水麵時,被快步過來的阿福猛地拉住了。
“這裡水臟,回去再洗。”
阿福聲音低低的,看著他的眼神卻不太對勁兒。
阿貴往水裡一瞥,水倒是沒顯得那麼臟,就是繚繞的墨綠色水草過多,乍一看,像剪不斷的一團團頭發,他心裡一顫,鬼使神差地收回雙手,點點頭,起身跟阿福往前院去。
等離那荷塘遠了,阿貴便聽阿福語氣後怕地湊過來:“你剛剛是沒看到嗎?”
阿貴微愣,不太明白:“看到啥?你不會說裡麵的水草吧?”
“繡花鞋,你跟前的那片水草下,有一雙紅色的繡花鞋!”
……
與此同時,林休原正在大宅門口和獨自前來的二當家淮峰對峙。
他手上還提著籃子,原本是要去弄些吃的,一見突然出現的長衫男子,下意識就退回了大門後。
淮泱不在,他的休息時間應該在白天,每次到白天的一個時間段就會消失。
大門前的二當家還是那一身與淮泱極相似的裝扮,奇怪的是,身邊卻沒一個嘍囉跟著,看到林休原也有些驚訝,麵色古怪地盯著他看。
林休原皺眉:“你過來要乾嘛?”
二當家看著他走近幾步,臨到門檻才停下,他小心翼翼地抬起手,露出手裡捏著的一封信箋:“你替我交於大爺。”
林休原飛快拒絕:“你想得美。”
“……”男人臉一沉,眼底隱隱露出慍色,“楚公子,你不要以為我真治不了你。彆忘了,整個峨山都是我的地盤。”
林休原說:“我就在這兒,你有本事就進來打我。”
“……你!”
林休原不願跟他多說了,轉身要走。
側過身時,大門外的男人忽然看到了他中指上的翡翠戒指,臉色一變,連忙大聲喊住他:“站住!”
他回過頭去。
淮峰又靠近了門檻一些,手情不自禁想往門內伸,卻不敢,臉上紅白交加,死死瞪著他的手說:“你怎麼會有大爺的那個戒指?!”
林休原瞧他那麼大的反應,另一隻手在那個戒指上微微撥動幾下,再瞧他盯著自己戒指的眼神,莫名不舒坦:“夫妻間送點兒小玩意兒怎麼了?你這人怎麼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對方一愣,卻沒被他那話激怒,收回盯著戒指的視線,臉沉下去,將那封信慢慢放在門檻上:“那戒指大爺從沒取下過。”
林休原:“你想說什麼?”
淮峰幽幽瞥著他:“大爺死後一年,屍體開館時,我的一名手下想將那個戒指取下再火葬,隻是沒取下來,人直接血濺當場,而其餘碰過大爺屍身的人,也在半年內死於非命……楚公子,你居然敢動裡麵屍體的主意,大爺就算如今不殺你,你這輩子……怕是也擺脫不了了怨鬼纏身了。”
林休原微愣:“真的假的?”
淮峰以為他終於知道怕了,微微一笑,放下那封信轉身走了。
等淮峰的背影徹底消失後,林休原走過去將那封信拿起來。
信封上沒有任何落字,他沒打開,先塞進了兜裡,轉身去了大廳。
阿福和阿貴病好後從來不敢進這裡,隻有林休原時不時過來收拾打掃一下,但也從來不碰棺材。
此時,他走到那個巨大的黑棺材前,呼叫係統:“二當家說的是真的嗎?”
係統:“什麼?”
林休原:“就是碰一下淮泱屍體,就會被他的鬼魂一直糾纏走哪帶哪。”
係統:“……抱歉,這個問題超出我的庫存知識範疇了,林休原先生,你當過鬼,應該有經驗才對。”
林休原說:“淮泱和現實世界的鬼不一樣,像是僵屍和厲鬼的結合體,我也沒見過。”
係統沒再說話了,下一秒,看林休原要打開棺材蓋,頓時道:“你要做什麼?”
林休原被他的聲音嚇了一跳,乾了壞事似的,連忙往周圍瞄幾眼,確定沒人,這才小小聲說:“我就輕輕摸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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