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能力與父親一脈相承,皆為投射術法。
而五條悟和夏油傑雖然早已見識過玩家的“特殊”,但總覺得一旦玩家實體化,她的這種“特殊”就會一並失去了。
玩家本人絲毫沒有這樣的憂慮。
在直哉發動能力、夏油傑隱約帶著擔憂仔細盯著戰局,玩家仍然維持著鬥牛士一般得遊刃有餘。
一秒被切分為了24幀。
直哉臉上剛顯出得意之色,玩家本身卻並未做出任何改變。
直哉確認自己發動成功了他的能力,這能力卻偏偏繞過的玩家一般,就連直毘人都不禁睜大了眼睛。
“好玩嗎?”
玩家笑嗬嗬的催促道:“玩夠了嗎?”
僅是因為自己能力的失效,從未有過的慌亂感凝結成了額角的汗滴,從本人並未察覺的黑色紋路處滑下。
“該輪到我了吧?”
“不……”抗拒之聲未完全說出口。
這次輪到了玩家居高臨下的俯視他:
“跪下。”
直毘人表情微變,打算立刻製止兒子所遭受的屈辱。
但與直哉本人的意誌相反,他的身體卻麻溜的執行了玩家的命令,堪稱迫不及待的跪在了玩家麵前。
那一刻,直哉出離憤怒了:“你這個**!你對我做了什麼?!”
直毘人亦想阻止這場爭鬥,五條悟卻先一步側身攔到了禪院家家主麵前:“誒,你們老一輩的插手小一輩的比試,這樣不太好吧?”
直毘人額頭上青筋暴起:“這算個屁的比試!不知道她用了什麼下三濫的手段,讓直哉……”
“怎麼能說是下三濫呢?”
夏油傑亦是出聲說道:“就是普通的咒術術式啊。你說是不是,悟?”
……與他們同流合汙的同時,夏油傑陌陌在心裡畫了個十字,為自己完全拋棄的夜蛾賦予自己的任務默了個哀。
五條悟立刻應和道:“對啊對啊。詢問她的術式也是你們的目的之一吧。現在能現場見到了,不是更好嗎?”
直毘人額角青筋更顯,男人沉聲怒道:“讓開。”
六眼看向了他。
五條悟唇邊仍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亦是沉聲答道:“如果我說不呢?”
夏油傑在心中想:夜蛾老師,對不住了。
他笑眯眯地向前一步,站在了友人身旁,特級咒靈蓄勢待發。
玩家和直哉完全沒被那頭的暗流湧動打擾道。直哉雖然跪在地上,但他的嘴沒被控製,臟話頻出,在氣勢上絕不向玩家屈服的模樣。
玩家絲毫不以為意,還更走近了直哉一步。
直哉看她淡定如初,破防的好像隻有自己。
玩家還在向他走近。
或許是因為她潛藏在姣好外表之下的蛇蠍心腸,又或許是被她的氣勢所迫,直哉心底的寒意愈發濃厚,就連臟話也卡殼了許久。
“你、你……敢這麼和我說話,你的媽是批發的嗎?!”
可玩家仍不為所動,繼續向他走近。
“彆過來,你給我滾遠點,彆再走近了!”
半分無法動彈,跪在地上仰視玩家的直哉仿佛發出了哀鳴:“你不要過來啊啊!!”
玩家走到了直哉麵前,俯視著他。直哉的身體不易察覺的細細顫抖著。
這一次,玩家卻沒有任何動作,隻是說道:
“道歉的時候要露出胸部,這是常識吧?”
直哉第一反應:我是不是嚇傻了,剛剛出現了幻聽?
確認真不是自己幻聽,直哉仍保持著嘴硬,倔強立刻答道:“誰要給你道歉了?”
……儘管他現在確實對著玩家擺出了即將土下座的姿勢,但他都是被迫的!
然後才完全反應過來她話語中包含的意思,腦子又卡殼了。
那頭暗流湧動的空氣好像也因為玩家的這句話停頓了。
那邊的三人皆向玩家看來,表情都帶著一些空白。
玩家仍然像沒注意到其他人目光一般,我行我素的繼續說道:“怎麼,你不會是因為你沒有柰子,所以不好意思露吧。”
直哉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一瞬間的恍惚。
……等等,這人應該不是在報複吧?
應該不是在報複自己之前評價她身材的話吧??
夏油傑、五條悟、直毘人亦陷入某種微妙的沉默。
“需要我幫你拉開衣領露一下嗎?”玩家友善的問。
這無疑是一種巨大的侮辱,直哉氣得連話都說不出,又真有些害怕她讓自己當著父親、五條君的麵真的如此羞辱自己。
玩家見他沉默,才有些驚奇的說道:“咦,你怎麼不叫了?”
直哉漲紅了臉,他也意識到了這是玩家對他的羞辱,重整架勢準備再度開罵。
卻聽玩家說道:“你繼續叫啊,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你的。你越叫我越興奮。”
雖然這句話的用途絕對不是在這種場景,但直哉在聽見這句話後又哪還罵得出來,又一次狠狠閉上了嘴。
……等等,我那好像不是在“叫”,而是在罵你吧??
好像看出了直哉的疑惑,玩家偏了偏腦袋,眼中滿是善良與無辜:“你就是在叫啊。”
“狗叫嘛。”
直哉深吸一口氣,實在忍不了了。再度準備罵回去的時候,卻見玩家終於拋棄和善(?)的偽裝,露出了惡毒的真麵目。
她高高翹起了嘴角,沒有半分見好就收的意思。
如此得寸進尺的,她對直哉說道:“狗叫……狗……對了,”
玩家笑得如同支配惡魔一般:“不如你來做我的狗吧。現在就叫一聲?”
直哉的臟話已經衝出口中:“w……”
“隻要你學狗叫一聲,我就鬆開你的束縛,讓你重歸自由身。如何?”
“沒什麼好害羞的,畢竟甚爾也中招過呢。”
直哉的後半句怒罵卡在了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