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歸火影世界,再次見到水門的瞬間玩家係統界麵裡火影世界的CG變得鮮活,技能界麵顯示灰色[已鎖定]的飛雷神之術也已經解除了限製,應該是能夠使用了。
……這麼一想,雖然遊戲係統不做人,但找回技能好像也挺簡單的。
隻和水門見了一麵,找回技能後玩家也沒有其他事情要做了。她想著要不順便和其他人打個招呼,但又不知道自己下次會什麼時候會在來到這個世界。
偶然見了一麵便立刻分彆,也不過是徒增悲傷罷了。
玩家也不想著再去打招呼了,就連一樂拉麵也打算直接鴿了跑路。
離開之前,卻聽水門突然說道:“我很高興你能回來。”
“這是挽留嗎?”玩家玩笑道。
水門微妙的頓了頓:“玖辛奈應該想多和你呆一會兒。”
玩家點頭:“我也想的。”——這麼回答的時候水門臉上的表情更微妙了,但聽見玩家說道:“但是我現在又有一些新的任務還沒完成……”
“世界都還沒來得及拯救呢。彆看我現在這樣,其實內心還是很著急的。”
水門並不對玩家的這句話提出質疑。他隻是深深看了玩家一眼,顯得不太甘願的說道:“雖然不知道你要用飛雷神去做什麼……”
“估計又是一些下三濫的手段吧。”水門抱怨似的小聲嘀咕了一句。
他瞥了眼玩家,生怕壞話被她聽到似的又趕緊說道:“是新的宿主嗎?”
玩家點頭,正打算按下前往咒回世界的傳送鍵,卻聽見身後的水門抬高了聲音,突兀的喚道:“……鴉。”
玩家回頭看了他一眼。
“你知道我最生氣的那次,是因為什麼嗎?”
玩家暫且放下了準備按傳送鍵的手,回憶說道:“我操控你的身體用飛雷神去捅敵人py的時候?”
就是因為這個,玩家穿越來到這個世界,解釋清楚來意之後,水門一開始對她的態度還挺正常,初始好感度是不高不低的20點。
直到有一次戰鬥的時候,玩家主動提出:“你知道飛雷神之術的正確用法嗎?”
當時水門毫無防備的相信了玩家的哄騙,把身體的控製權交給了她。
玩家用便著水門的身軀穿梭在戰場間,並在一個又一個的敵人身上留下了飛雷神的術式。
直到這裡,水門都還相信著玩家,滿懷期待的以為她會打出什麼精妙絕倫的戰術。
直到玩家在某一個時刻,就好像魚兒上鉤了一樣神秘笑道:“時機已到。”
——那的確是一個“精彩絕倫”的戰術。因為就效果而言,它不僅輕鬆簡單地解決了大部分難纏的敵人,還起到了相當的威懾作用。
……就是手段有些肮臟(雙重意義上的)罷了。
玩家第一次用飛雷神之術傳送到敵人麵前狠狠捅了敵人py的時候,靈魂體狀態的水門不忍直視的捂住了臉,並且一次性扣除了10點好感。
可惜,一旦這具身體被玩家拿到手,她可沒有那麼輕易地把控製權還回去。
於是,第二個敵人。
第三個。
第四個……
水門的好感度也是從一開始-10-10的掉,到後來好像連他都麻木了,逐漸變成-5,-3,-1……再到±0、±0……不知從何時開始,他竟然已經完全習慣了玩家這樣卑鄙下作的手段。
也是從不知何時開始,他也習慣了周圍人們複雜各異的目光,還有對他那個蘊含了各種情感的“戰術大師”的尊稱。
因為一開始好感度掉得太多,後來對玩家的信任也難以建立。刷水門好感度用時太久,水門身邊的人們亦遲遲難以見到玩家的真身。
所以當時就算是水門想要解釋:“這些都不是我做的!手段肮臟的是她,不是我!”都沒人願意相信。
玩家想著,對於水門來說,最為難忘的應該就是這段被她潑臟水時候的經曆了吧。
篤信的回答過後,卻見水門搖了搖頭:“不是。”
玩家摸不著頭腦了,更難想起其它被扣好感度時的經曆。水門也不賣關子,直接答道:“你忘了你在離開之前……曾經做過什麼嗎。”
玩家才恍然大悟:“我記得你那時候好像又掉了10點好感度,但又很快漲回來了。”玩家確實沒弄明白過那時候水門究竟是怎麼想的。
反正好感度立刻回歸了100點滿值,玩家也就沒深入細想,很快把這事拋之於腦後了。
而就在那之後不久,因為玩家突然穿越,於水門視角可能就是不告而彆的消失了十年。也難為他把那時的事記到現在——
不,也難怪會記到現在吧。
水門回憶著那時他所見到的景象,他所記得的每一個細節。又有些頭疼的按住額角,緩緩說道:“你……”
水門是在一個小時,又或者是兩三個小時才甚至更久之後,才接到暗部稟報的。
他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趕到那扇房間之前,卻隻看見暗紅色的血液從門縫中汩汩溢出。
對於玩家來說,一個小時——不,哪怕隻要半個小時也已經足夠了。
她就連所有試圖通風報信之人都處理掉了。
直到現在,有意讓水門知曉之時。
她就在那扇門之後等待著他。
水門來時便已有了預感,他自身表現也是出奇的冷靜。
隻是在打開那扇門的時候,他的手顫抖了。
他看見了她。
同樣穿著暗部衣服,但卻把鳥型麵具彆到了額頭上,光明正大地暴露了她的長相。
不過,就她那雙招搖的黑色翅膀,也已經足夠確認出她的身份了。
長刀直直釘入了團藏的胸膛。還有一些他的忠實擁躉,全部以淒慘的麵貌遭受了玩家的斬殺。
她的臉上、麵具上都濺了血。
發覺水門到來,就像之前每一次遇見他一樣,玩家隻是輕飄飄的打了一個招呼:“喲,你來啦。”
玩家身上一片鮮紅。她看向水門,目光卻像她手中染了血的刀,眼裡再沒有絲毫溫情。
就像是在對待一位陌生人。
“木葉的「根」已經腐爛了。去除他們也是我的目的之一。”
“而現在,我所有的目的都已經完成了。能做的、該做的,我也都已經做完了。”
水門在那時才又一次的意識到:
她真是從來不會顧及他人的感受啊。
玩家挽了個刀花,將刀身上的血液甩儘。隻是那把刀卻沒有入鞘,而是對準了他。
共同曆經了無數個戰場、能夠托付彼此後背的昔日戰友終歸是與他兵戎相見了。
他卻還懷抱著一絲天真的不信:“鴉,這些都是你……”
“對,沒錯。這些木葉高層都是我殺的。”
玩家握著唐刀,刀尖直指向年輕火影的麵龐。
她無情的戳破了水門最後一絲僥幸:“守護他們好像是你的責任吧。現在我們立場相悖了。”
“所以,你準備怎麼做呢?四代目火影。”
玩家的目光就像那把出鞘的刀,閃爍著森然冷意:
“你也打算與我為敵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