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夫君……
明明不是什麼動人的情話, 可是聽到這句話, 傅家寶卻紅了臉, 心也跳得更快了。
林善舞對上傅家寶發亮的雙眼, 莫名覺得那視線太灼人,燙得她不由垂下了眼睫,很想將剩下的話吞回肚子裡去, 可是傅家寶既然都這麼慎重其事地問出來了,她也不想隻三言兩語糊弄過去。
她垂下眼,隻盯著自己繡了蘭草的裙擺看,“袖紅他們隻是下人, 我清楚怎樣可以令他們更忠心,我自然得用最容易叫他們聽話的法子, 但是你不同。你不是常說, 夫妻之間不分彼此,既然如此, 我又何須在你麵前隱藏自己?”
她慢慢抬頭看著傅家寶,認真道:“我這次未經你同意便帶著袖紅回來,也是相信你心裡有我, 不會因為一個袖紅傷了情分。在你麵前, 我可以想笑就笑,想發脾氣便發脾氣。我覺得很自在。”
林善舞的確不會說情話, 可她說得都是她此刻的真實想法,加上這次,她活了三世, 還是第一次對人袒露心聲,而且還是一個心理年齡小了自己許多的小男生,放鬆之餘又有點赧然,讓她很想做點什麼來掩蓋自己此刻的窘迫。
偏偏傅家寶此刻盯著她的雙眼又亮得驚人,林善舞忍不住去捂他的眼睛,“沒看了,彆這樣看我!”
不是被捂嘴就是被捂眼睛的傅家寶啊啊叫喚兩聲,“娘子,我疼!”
林善舞一驚,連忙放開手,以為自己忘了留手傷到了他,結果鬆開手一看,卻見傅家寶一雙眼睛笑得彎起,哪裡有半點吃痛的模樣。
林善舞明白傅家寶又在騙她,氣得掐了一把他胳膊,“又騙我!”
傅家寶一把抱住她,“娘子你先彆動手,你真是冤枉我了!我剛才沒說完呢!”他急急辯解道:“我方才說的是,娘子,我、疼、你!”生怕娘子給他一拳頭,傅家寶又繼續道:“娘子,為夫這麼疼你,為了以示公平,你也要疼我,今天不許打我。”
林善舞都要給他氣笑了,她壓著笑意道:“鬆手。”
傅家寶眨眨眼睛,“不鬆,除非你答應我一件事。”
林善舞翻了個白眼,“說。”
傅家寶:“接下來無論我做什麼你都不要生氣好不好?”
林善舞心想傅家寶能做什麼惹她生氣?她道:“好。”未料剛一點頭,她就被傅家寶推倒了。
林善舞:……
她看著激動地壓在自己身上的傅家寶,呆滯了片刻,心想:難道傅家寶這就想圓房了。
也不是不可以。不過……
在傅家寶欺身下來之前,林善舞急急問道:“你滿十八歲了嗎?”
傅家寶愣了一下,“我四月廿六出生的。”
林善舞搖頭道:“不滿十八歲,這事兒不能做。”
傅家寶很是失望,“為什麼,不滿十八就不能親你嗎?”
林善舞:……
哦,原來隻是想親我嗎?
她沉默了。
片刻後,屋子裡響起一連串吮吸的聲音,林善舞躺在床上,看著傅家寶趴在她身上對著她的臉頰嘬了一口又一口,覺得這夫君像隻熱情的大狗。
她生無可戀地躺在那兒任她施為,也不知過了多久,竟然睡著了。
等她醒來時,夕陽的餘光已經爬到了簷下。
她睜開眼睛四處望了望,對自己竟然能在這種情況下睡著有些不可思議,她坐起身看了眼窗外搖曳的樹枝,心道:也許是連日來舟車勞頓太累了?
此刻她摸摸臉頰,仿佛還能感覺到傅家寶在那裡蹭來蹭去的溫度。這夫君,其實真的是狗變得吧!
想著想著,她忍不住露出笑來。
“娘子,你醒了嗎?起來用晚膳了。”
林善舞應了一聲:“知道啦!”
夫妻倆將話說開後,傅家寶又見袖紅如今本分老實,也就沒再為難過她,顯得他太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