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1 / 2)

貝爾摩德眸色漸深。

琴酒是個徹頭徹尾的懷疑主義者,她還是第一次聽到對方表達對一個人的信任……簡直跟色迷心竅了一樣!貝爾摩德忿忿地想,她還真沒看出來Rye有這個本事!

她轉念一想,當初Rye加入組織不就是身為宮野明美的男朋友被宮野誌保推薦的。嗬!合著這是一招用到底啊!

貝爾摩德看著琴酒,好似漫不經心地說:“沒想到一個外圍成員的男朋友能讓你信任到這個地步。”

琴酒理所當然地說:“很快就不是了。”

果然,貝爾摩德心中一沉。她注視著琴酒,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一方麵幸災樂禍,琴酒你也有今天,一方麵又是酸澀和不甘心。她從兜裡摸出煙盒,抽出一支細煙含進口中,用打火機把煙點燃,吐出一口煙霧。

琴酒推開一樓的窗戶,給自己沏了杯咖啡,端著咖啡坐到沙發上。

海風吹起窗前的紗簾進入屋內,帶走飄散的煙霧。

貝爾摩德故作幽怨地看了琴酒一眼,“現在連咖啡都沒有我的份兒了?”

琴酒看著貝爾摩德麵前的那瓶從他的酒櫃裡拿出來的馬丁尼,對貝爾摩德的話充耳不聞,“菲茨傑拉德那邊進展怎麼樣?”

貝爾摩德輕描淡寫地說:“放心,很快就會出結果了。”

琴酒皺了皺眉,過強的掌控欲讓他及其厭惡這些神秘主義者在完事之前不露半點口風的作風,但貝爾摩德的能力擺在那裡,既然任務能完成,他也懶得說什麼。

琴酒拿著喝完的咖啡杯去廚房清洗,放回原位,給貝爾摩德留下一句,“走的時候關門。”自顧自地上了二樓。

“沒休息?”琴酒直接推開赤井秀一的房門,看著轉過頭跟他對視的赤井秀一問。

赤井秀一躺在床上不答反問:“Vermouth走了?”貝爾摩德就在樓下坐著,他怎麼可能安心休息?

琴酒背身關門,“她自己無聊了就會走了。”

他走到床邊,彎腰解開赤井秀一腰上的紗布,看了看拆完線後的傷口。

赤井秀一用手臂支起上半身方便琴酒的動作。紗布被拆掉後,他躺回床上,抬手撩起從琴酒肩頭滑落的銀色長發,幫他捋到耳後。

銀色長發又直又滑,還帶著幾分夏天少見的涼意,順滑地溜過赤井秀一的指間。他其實是卷發,隻是因為頭發足夠長才顯得直,琴酒就不一樣了。

赤井秀一用手指勾著琴酒的發尾,將銀色長發一圈一圈地繞在指間,手上力道輕輕一鬆,頭發就又恢複了原狀。

琴酒從床頭櫃的藥箱裡拿了新的紗布把傷口重新包紮好,直起身子。順滑的頭發從赤井秀一指間掙脫。琴酒往房外走,“一會兒下樓吃飯。”

赤井秀一看著琴酒出門。長發的觸感似乎還停留在指間,他蹭了蹭手指,想起琴酒的頭發順服地貼在上麵的樣子,感覺喉嚨有些發乾。

突然,他像是察覺到什麼一樣皺了皺眉,將手指湊近,動了動鼻子,聞到了指間從琴酒身上沾來的淡得幾乎沒有的煙味。

赤井秀一是個老煙槍,這麼淡的煙味按理來說是不會引起他的注意的。但自從他受傷後第一次想抽煙被琴酒看到,身上的煙就被琴酒拿走了。那時他想起來,自從他受傷也沒有看到過琴酒抽煙,直到現在第一次聞到琴酒身上有煙味。

這種味道並不是琴酒偏愛的香煙牌子,而是帶著淡淡的女士香煙的甜香,是貝爾摩德抽的香煙味道染到了琴酒身上。味道這麼淡,再結合琴酒可能在樓下待著的時間推斷……

因為聞到煙味會對傷口的恢複不利,所以特意把煙味吹散才上來的嗎?

琴酒的無微不至像一張網,無處不在,無孔不入。

赤井秀一發出低低的笑聲,墨綠色的眼眸閃爍著獵食者的光,那就看看最後落入網中的是誰。

拆線後赤井秀一終於能在屋子裡自由走動了,躺了一周身體都要生鏽了。

赤井秀一坐在餐桌旁,看了看桌上清淡的飯菜,抬頭看著琴酒,充滿暗示意味地說:“老大,都拆線了……”是不是不用再忌口了?!

琴酒看著赤井秀一眼巴巴的表情覺得有趣,於是也同樣充滿暗示意味地回應道:“才剛拆線。”

赤井秀一愣了一下,自從他跟琴酒……開始較勁以來,琴酒難得會拒絕他的要求,難道是在意會不會留疤?

赤井秀一抿了抿嘴角,問:“不知道傷口會不會留疤?”

“不會。”一直很注意傷口恢複狀況的琴酒肯定地回答。

赤井秀一默默地想:果然是在意啊!有點過分。

竟然會在意?琴酒有點意外,不過也對,身上傷疤太多也容易被人注意到,身上越乾淨就越不容易暴露身份。至於紋身……總比把自己靈魂伴侶的名字露在外麵的好。

琴酒的目光落到赤井秀一的腰間,像是穿透了布料看到隱藏其下的紋身,暗色的紋身,圖案是破開荊棘的子彈,的確是赤井秀一的品味。

消滅組織的銀色子彈嗎?

琴酒想起Boss常用的比喻,扯起嘴角勾出一個似是嘲諷似是冷漠的笑。

如果他不知道Rye是臥底,他會成功嗎?不可能的,就算不是臥底,到最後能接觸到的最高層也不過就是朗姆和他——混黑0手0黨也是要看血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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