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跟琴酒搭檔後久違地又接到了任務郵件,他看著確認蘇格蘭是臥底立刻解決的任務內容和Rum的落款,呼吸一窒。
為什麼是這個時候,剛巧是這個琴酒不在的時候?
無數的念頭浮現又被他一一掐滅,赤井秀一深吸一口氣,平複心情。當務之急是這個任務,他先用手機給朗姆回複了一封郵件。
【了解。——Rye】
然後赤井秀一靠在牆上,後腦頂著冰涼的牆麵,在更詳細的情報到來前開始思考蘇格蘭的生死。
這個任務肯定是要做的。赤井秀一心裡很清楚,清除叛徒的任務過後,他在組織的信任度就又高了一層。
那麼,要不要救蘇格蘭?
這是不是琴酒的試探?
如果因為琴酒不在日本而聯絡FBI救人會不會正好落入琴酒的圈套?
那個會溫柔地安慰他的妹妹的男人……
如果可以,赤井秀一想把他救下來,前提是不能搭上自己。死在組織裡的臥底很多,他不可能每一個都救,但是如果連撞在自己的手上的都無動於衷,赤井秀一也不能原諒自己。
就算是琴酒的試探,隻要有最嚴密的布置一樣可以瞞天過海。
遠在意大利的琴酒還不知道日本發生的事。他告彆了瑪蒙,沒有跟以前的同事打招呼的打算,跟又跑回來的迪諾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
琴酒隨口問:“十世雨守和斯貝爾比是什麼關係?”
迪諾想了想,“師徒吧?”
說起師徒,琴酒看了看在場的守護者們,“你的那個學生呢?”
迪諾無奈地笑著說:“恭彌頂多在重要的時候露個麵。他不喜歡人多。”不如說強迫討厭群聚的雲雀恭彌從頭到尾一直待在這裡絕對會給會場帶來不可估量的損傷。
琴酒看著總是不著痕跡地往人群中心的方向看的迪諾,淡淡地問:“擔心?”
“……其實沒什麼可擔心的。”迪諾手裡捏著高腳酒杯,語氣中同時飽含著欣慰和悵然,“阿綱和他的守護者們早就可以獨當一麵了,而且還有Reborn在。”
琴酒來了興致,“彭格列十世是個怎麼樣的人?”
迪諾的唇角自然地勾起一抹笑容,“是個溫柔又堅定的人。”
琴酒挑了挑眉,“跟你一樣?”
“我啊……”迪諾微微垂眸,啜飲了一口杯中的酒液,聲音輕得如同喃喃自語,“有時候我覺得阿綱比我勇敢得多,主動地擔負起家族的重量,不像我一直到退無可退才願意接受事實。”
琴酒知道迪諾說的是直到他的父親加百羅涅九世死亡,他才成為了首領的事。
迪諾映著大廳的吊燈微微咪起雙眼,“我做到了他希望我做到的,他卻看不到了。”
“他一直都知道你可以做到的。”一個同時帶有孩童稚嫩的嗓音和成人沉穩的腔調的聲音從兩人身後傳來。
兩人同時回頭。
“Reborn?!”
“Reborn先生。”
能夠悄無聲息的來到他們兩人身後的也隻有這位世界第一殺手了。
戴著黑色禮帽、穿著黑色西裝,脖頸上戴著一枚黃色奶嘴的小嬰兒跳到迪諾肩頭,看著琴酒,“Ciaos!”
琴酒禮貌地回應道:“Ciao,Reborn先生。”
迪諾側頭看著曾經教導過自己的家庭教師,奇怪地問:“Reborn,你怎麼沒陪著阿綱?”
“他又不是還沒斷奶。”Reborn不滿地說,“迪諾,你今天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