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琴酒沒有生氣的跡象,赤井秀一在心裡打了個勾,果然搭檔之間問問行蹤不是出格的行為,這點要多虧波本和蘇格蘭的啟發。
“那我去趟超市。”正好食材用完了,這種需要經常采買的東西真是個需要外出的好理由。他現在簡直像個有外遇,需要合理借口出門會情人的丈夫。赤井秀一為這個比喻在心中歎氣,麵上一本正經地問:“你有什麼要買的嗎,老大?”而且還對妻子故作體貼以免遭受懷疑,更像了。
琴酒不在意地說:“買你想吃的就行。”他停頓了一下,“卡在抽屜裡,需要就自己拿。”
“……你這是要包養我嗎,老大?”好了,現在連出軌原因都有了。赤井秀一覺得他該清清腦子,他和琴酒跟這種家庭倫理劇一點關係都沒有!
琴酒順著赤井秀一的話暢想了一下,覺得還挺有意思,於是勾了勾嘴角,“可以啊。”
“還是算了!”赤井秀一舉起雙手做投降狀,笑容狡黠,“隻做金絲雀是會被人拋棄的。”
也對,拔了牙齒的猛獸的確沒什麼意思。琴酒親了赤井秀一一口,“隨便你。”這個男人就算進了籠子也不會是金絲雀,而是時刻準備越獄的獵豹。但就是這樣才有意思!
琴酒出門後,赤井秀一開著黑色的雪佛蘭來到購物中心,在購物中心地下一層的大型超市中短暫地跟一位FBI探員交換了信息。
詹姆斯布萊克根據赤井秀一給與的信息來到約定地點,這次他們約的不是咖啡屋而是購物中心內一間很受歡迎的壽司店。兩個人就像是不認識一樣背對背地坐在座位上,赤井秀一拿著菜單,詹姆斯布萊克舉著報紙,擋住他們的下半張臉。
赤井秀一率先開口,言簡意賅地解釋昨天的行動突然取消的原因。
“沒牽連到你就好。”聽完後,詹姆斯布萊克鬆了一口氣。不是他太冷血,而是臥底任務就是這樣,時時刻刻都麵臨著死亡的考驗。對FBI和他本人來說,最主要的是赤井秀一沒有出事。
簡單地交換了信息。詹姆斯布萊克率先起身離開,“小心,赤井君。”
“我知道。”赤井秀一應道。他並沒有告訴詹姆斯布萊克琴酒可以見到Boss的信息。
組織之中能當麵見到Boss的人很少,目前他知道的隻有琴酒、Boss的情人貝爾摩德和比琴酒地位高的朗姆三個人。上次跟宮野誌保一起出任務的時候,他隱晦地打探過關於這方麵的情報。作為組織的頂尖科學家的Sherry並沒有見過Boss,但是可以與Boss郵件聯絡。
但這個情報對於他們現在沒有益處。赤井秀一並不指望靠現在FBI偷渡進日本那點人就能搗毀組織,他們的目標一直是拿到足夠多的情報,找出Boss的所在,擒賊先擒王。
如果把這個情報上報,FBI的人很有可能鋌而走險,但為了這個去跟蹤琴酒就太蠢了,先不說能不能順利跟到地點,隻說在不知道Boss是誰的情況下就貿然出手,難免失誤。
另一邊,威爾帝聽到實驗室的門打開的聲音,眼睛沒有離開手中的試管,開口道:“莎朗說你提前回了日本,Rum向我彙報你插手了蘇格蘭的任務後續。你有什麼要說的嗎,Jin?關於Rye這個你自己選擇的搭檔。”
琴酒沉吟片刻,坦誠地說:“他是我的靈魂伴侶。”
威爾帝手中的試管一顫,原本快要完成的實驗付諸流水。但他沒有在意,而是放下了手中的實驗,轉過頭震驚地看著琴酒。
之後的日子裡,赤井秀一跟著琴酒解決的都是一些簡單瑣碎的任務,琴酒交易,他來狙0擊。威脅對象有的罪有應得,有的無辜受累。對於前者赤井秀一不在乎,對於後者,赤井秀一很抱歉,但是開槍的手從不手軟。他也會感覺到愧疚,但這隻會更加堅定他的決心,而不是動搖他開槍的手。
唯一需要注意的是,赤井秀一再也沒有接到過清理叛徒的任務,他不認為這是巧合。
在一次眼看著琴酒毫不避諱地用郵件把清理叛徒的任務交給彆人的時候,赤井秀一忍不住說:“我不知道組織的任務還有挑選的餘地。”
琴酒理所當然地說:“彆人不可以。”
彆人不可以,但他不同,因為他是琴酒的搭檔,被這個男人另眼相待。明知不對,赤井秀一心中還是不由得升起了一絲不可言說的愉快。
他們還是沒有搬到一起,但是原本屬於赤井秀一的房間已經落上薄薄一層灰塵,琴酒的臥室已經成了兩個人共用的。兩人嘴上不提,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