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威爾帝果然還是喜歡跟他一樣的研究人員嗎?
貝爾摩德看著天花板,屋頂的燈光打在琴酒亮銀色的長發上,晃到了她的眼。貝爾摩德輕聲問:“Gin,你見過天使嗎?”
琴酒把外用胸帶最後調整了一下,收回手,抬頭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你是不是有病?
貝爾摩德唇角微彎,“也是,那種無條件的救助他人的人……”
“見過。”
貝爾摩德怔愣一下,“什麼?”
琴酒把燃燒到最後的煙蒂在床頭櫃的煙灰缸裡按滅,冷靜地重複了一遍,“我說,見過。”
貝爾摩德忍不住追問:“然後呢?”
琴酒用疑惑的目光看了她一眼,什麼然後?
貝爾摩德想起琴酒平時趕儘殺絕的作風,謹慎地問:“……那個人還活著嗎?”
琴酒無語地說:“當然活著。”
貝爾摩德看著琴酒不以為意的神情,自嘲地笑道:“你這樣的人,是不會有那種需要被人救助的時刻的吧。”所以不會有像她一樣深刻的感觸,那種絕境逢生帶來的震撼。
琴酒想了想,說:“有過。”他也不是一開始就這麼強的。十二三的時候雖然沒有像磨練劍術的斯庫瓦羅那樣到處去挑戰強者,但有時為瓦利亞出任務也會搞得一身是傷。
不過這就沒必要事無巨細地告訴貝爾摩德了。他總結道:“所以那兩個小鬼救過你。”
看那兩個小鬼的年齡頂多是這兩三年的事,再聯係威脅到貝爾摩德生命安全的任務……他問:“一年前的紐約?他們從赤井秀一手裡救了你?”
“是啊,比某個無情的男人好得多呢!”貝爾摩德一語雙關,不知道是在抨擊琴酒還是威爾帝。
“又不是我自己不想去。”琴酒也很鬱悶,難道是他自己不想去跟赤井秀一對線的嗎?琴酒思緒一頓,好像從某個時候開始,威爾帝就再也沒有給他任何需要出國的任務了。
話題最終還是回到了原處。
琴酒問:“Vermouth,你知道那位先生的位置嗎?”威爾帝不主動聯絡的話,他也不知道對方會在哪個實驗基地裡。
“不知道。”貝爾摩德在枕上搖了搖頭,“雖然全部的郵件都是從鳥取的基站中轉,但是他的實驗基地很多,有的甚至會一直處於移動之中,你又不是不知道。”
琴酒微微皺眉,看著貝爾摩德,“……我以為你會知道。”
貝爾摩德笑容淡了淡,“我曾經也這麼以為過。”
“你好好休息。”琴酒起身從客房離開,回到自己的房間。他坐在桌前,目光放在監控錄像上。片刻後,他用組織的內部網絡連通機械蚊子的權限,他沒有威爾帝的生物信息。但他不信憑威爾帝的本事會任人宰割,不留下任何痕跡就消失。而這個小東西,基本上是威爾帝留下的唯一的線索——監控Sherry何必用這麼精細的儀器,繼續監控Sherry還是用它來尋找威爾帝的下落,這根本算不上個選擇題。
一切都不對勁。
赤井秀一靠在牆邊,手上攤開放在麵前,掌心上放著兩枚相似的戒指。兩枚指環的款式、材質、花紋都如出一轍。
他知道Mafia的成員都會佩戴指環,這就是一個公認的標誌。最近Mafia的世界處於動蕩之中,如果說組織從中獲利取得了一席之地也毫不違和,但赤井秀一就是覺得哪裡不對,一定有什麼線索被他忽略了!
一個熟悉的腳步聲從遠處響起,赤井秀一收起戒指,雙手插兜,看向來人,“傷已經好了嗎?”
“啊,已經沒事了。”茱蒂斯泰琳走到赤井秀一麵前,“那個小姑娘拒絕了我們提出的證人保護計劃。”
赤井秀一點了點頭,“這樣啊,不算太意外。”宮野誌保和宮野明美姐妹情深,讓她為了安全放棄為宮野明美報仇的機會的可能性很小。
茱蒂斯泰琳看著赤井秀一欲言又止,忍不住問:“秀一,那天你說你要找的主角還是沒來,你要找的是誰?”
隨著茱蒂斯泰琳的問話,一個銀色長發的身影在赤井秀一的腦海中浮現。他幾乎可以在腦海中分毫不差地勾勒出那個男人的樣子,曆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