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坐在高大的櫻花樹下,一人捧著一杯茶水,麵前的野餐墊上擺放著幾種點心,時不時地交談幾句。赤井秀一入神地看著微風輕輕吹起琴酒銀色的長發,突然感受到了歲月靜好味道。
兩個人一直坐到日落西山,遊人漸多,才起身準備離開。
赤井秀一看著琴酒撫落身上的花瓣,兩手空空準備離開,脫口而出,“不做櫻花書簽嗎?”
琴酒微微一愣,看了他一眼。
赤井秀一心裡一個咯噔,麵上若無其事地微笑著問:“Gin君沒有這種習慣嗎?”理直氣壯地好像所有人都該有這種習慣一樣。
“那就做吧。”琴酒沒想到赤井秀一還記得。那年兩人並肩一起欣賞著漫天櫻花紛紛灑灑地飄落,琴酒回答了赤井秀一的問題後,沒有放任氣氛繼續沉默下去,而是摘下赤井秀一身上的落花,好似隨口一問,“要來做書簽嗎?能夠保留得久一點。”乾花也可以,但是比起單純的乾花,書簽更有實用性。
後來他們把自己做的那張書簽送給了對方。赤井秀一先動的手,那人墨綠色的眼眸恢複了神采,滿是狡黠,說這就用來抵扣這幾天的房費了。
那張赤井秀一做的書簽現在還在他的書房裡。他做的那張也在,赤井秀一暴露得猝不及防,也來不及拿走。
不過,琴酒暗中彆有深意地看了赤井秀一一眼,如果赤井秀一後來去查了的話就會發現,櫻花書簽隻是他那天一時興起,根本不是什麼傳統習慣。
下一個問題接踵而至,去哪裡做?
琴酒主動說:“去我那裡吧。”
赤井秀一心中一緊,推了推眼鏡擋住自己陡然警惕的目光,他是不是想順水推舟把我拐回去,然後……但他又不可能帶琴酒去工藤宅。自己挖的坑,自己也隻能踩下去。現在隻能希望琴酒在不強迫情人這方麵也還是一如既往。
赤井秀一開著自己的車跟在琴酒的車後一路來到琴酒的公寓。他走進公寓,站在門口觀察著整個房間。複式結構,木質的室內樓梯分隔開客廳與餐廳,按照琴酒的習慣樓上應該是書房與臥室。透過客廳的落地窗可以看到周圍沒有合適的狙0擊0點,除了必要的沙發桌椅之類的家具,樓下空曠得一覽無餘。
剛剛賞花時從對方身上撿來的櫻花處理過後放在餐桌上,由於時間的原因,這次直接利用烤箱把這些花朵烤成乾花。
在等待的時候,兩人坐在餐桌旁,戴著衝矢昴麵具的赤井秀一微微一笑,用打趣的語氣試探道:“Gin君到現在也不願意告訴我真名,似乎有些誠意不足。”
赤井秀一不怕琴酒會生氣。‘衝矢昴’不知道琴酒的身份,所以可以放肆一點。琴酒也許會避之不談也許會製止他不要追問,但是不會在第一次的時候就生氣。
琴酒注視著他,言語平和,“我們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嗎?”
赤井秀一不意外地笑了笑,溫柔和氣地說:“是我問早了。”
說完後,兩人之間陷入了長久的沉默。這樣的沉默在他們之中並不少見,氣氛也並不尷尬。他們各做各的,氣場卻渾然一體。
還是赤井秀一先反應過來,這樣的時光過於熟悉,像是補救一樣地說:“Gin君平時在家裡都這麼安靜嗎?”
“你平時在家會做什麼?”琴酒反問,聲音中卻並沒有質問的意思,隻是普通的閒聊。
赤井秀一沉默,他其實……也不會做什麼。
最後還是沉默到了烤箱裡的乾花出爐,兩人熟練地把書簽做好。這次在赤井秀一猶豫的時候,琴酒率先送出了自己做的那張,“就當是你願意出來的報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