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字條的琴酒是什麼心情, 赤井秀一不得而知。
但在半年後,琴酒如他所願的把赤井秀一這個名字銘記於心,不是因為什麼莫名其妙的字條, 而是因為赤井秀一帶人成功搗毀了黑衣組織。
至於為什麼琴酒認定赤井秀一是帶頭的,原因還是要歸結到那張字條上——雖然與其說是字條不如說是戰書更貼切。
決戰的那一天,赤井秀一緊盯著琴酒不放,兩人交換著槍中的子彈, 一追一逃基本上已經脫離了戰場範圍, 最後以琴酒連人帶車從懸崖落入海中為結尾。
但是在搜尋過後, 他們沒有找到他的屍體。
之後黑衣組織成了一盤散沙,fbi、日本公安還有其他國家的機構開始分彆在各自國內肅清黑衣組織成員, 了結了很多懸案。在這個期間沒人出來整合他們故意留下作為的魚餌的黑衣組織成員, 於是眾人都默認琴酒已經死了。
一年後,赤井秀一坐在他在fbi總部大樓的辦公室裡,收到了一份很血腥的照片。原本他不會把這種照片當一回事, 但是這份不一樣,於是他把照片給了同事讓他們幫忙查一下照片裡的人的身份。
一天之後, 茱蒂斯泰琳憂心忡忡地帶著答案回來,好消息是照片裡的屍體不屬於任何一名公職人員,壞消息是這是一個在他們的調查中反水的黑衣組織叛徒。
得知照片裡的人的身份後, 赤井秀一的眼神亮得驚人, 琴酒終於給了他回信。
fbi的人看到赤井秀一對琴酒的執著不明所以,隻能歸結為他對宮野明美舊情難忘。知道秘密的往事的人緘口不言, 工藤新一看著赤井秀一每天興致高昂地跟琴酒鬥智鬥勇, 滿臉寫著無槽可吐。
這種你帶人圍捕我、喂我子彈,我反手還你一顆炸0彈的情趣,工藤新一真的理解不了。但赤井秀一顯然沉浸其中, 不可自拔。
不過fbi的王牌探員不可能天天隻圍著一個通緝犯轉,他願意,但是fbi的上層更願意物儘其用,尤其是這個通緝犯已經成了一匹孤狼。赤井秀一手上也會有彆的案子,但他的效率夠高,高到可以繼續利用空餘時間跟琴酒玩遊戲。
後來他們在不知不覺之間就達成了一些默契,比如,在赤井秀一最忙的時候,琴酒會暫緩他的行動。
剛發現這一點的時候是赤井秀一忙著一個大案子連軸轉了幾個月,案件結束後回家睡了三天才緩過來,然後他去查詢在這期間他錯過了琴酒的什麼動作,卻愕然發現這段時間琴酒風平浪靜。那時候他有點恐慌,怕琴酒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就突然消失了。直到三天後琴酒又一次行動,赤井秀一才發現琴酒不光等了他很久,還又給了他一周的休息時間,比fbi的上司還大方。
不過心思全都放在另一個人身上的時候,難免會出些小意外。
赤井秀一被黑布蒙著眼睛綁在倉庫的椅子上的時候,淡定地思考綁他的人是誰,結論是仇人太多想不出來,反正不是琴酒。
等到被對方逼供的時候使用的那些老掉牙的手段,赤井秀一覺得更無趣了,他決定快點把這些人解決掉。
就在這時,蒙著眼睛的赤井秀一聽到了人體倒下的聲音,一個、兩個、三個……直到他剛剛默默數出來的倉庫裡的所有人都倒下了,赤井秀一終於聽見了來人刻意加重的腳步聲,靴子與地麵的碰撞聲一下又一下地響起,離他越來越近。心裡壓迫?看來後來的是個有點意思的人,起碼比之前那一堆有意思,赤井秀一被綁在椅背後的手腕輕輕轉動了一下。
來人的腳步停在他身前,用冷漠的嗓音充滿嘲諷地說:“大名鼎鼎的赤井秀一也會有這麼狼狽的時候啊!”
是琴酒。赤井秀一心中一定。他勾起唇角,用輕鬆愉快的語氣回應道:“你聽起來並不高興啊,琴酒君。”
琴酒看著赤井秀一,懷疑他被打壞了腦子。
此時赤井秀一被綁在椅子上,黑布蒙住了他的眼睛,他雙手被綁在椅背後,雙腳綁在椅子腿上,門戶大開。赤井秀一饒有興味的笑著,嘴角的血成了再豔麗不過的點綴。
琴酒勾起一個冷笑。赤井秀一聽到步伐聲稍微遠去了一點兒,又聽到了布料摩擦的聲音,隨後步伐聲又回來了。
琴酒解下了蒙在赤井秀一眼睛上的黑布,看著那雙墨綠色的眼眸,想起這個人搗毀組織的那天眼神也是像這樣銳利。把最有趣的地方蒙上,那些人真是暴殄天物!
赤井秀一睜開雙眼,眨了眨眼睛讓自己適應眼前的光線。他看著琴酒手上拿著的鞭子,眸光微閃。這大概是那群人帶來的刑具之一,隻不過還沒來得及用。
琴酒站在赤井秀一麵前,身上是緊繃的作戰服,長褲下方收進靴子裡,顯出寬肩窄腰長腿的好身材。他帶著黑色的手套,手腕一動,手上拿著的鞭子“啪”地一聲挽了個鞭花。
下一秒,淩厲的鞭子帶著風撕開赤井秀一的上衣,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道紅痕。
赤井秀一呼吸一窒,第一感覺是疼,然後就是麻。琴酒在他還沒緩過來的時候又給了他一鞭子,跟上一鞭形成了一個完美的十字,現在赤井秀一的上衣是真的沒有任何遮擋性了。
“有什麼遺言嗎,fbi的赤井探員?”琴酒欣賞著自己的傑作,紅腫的鞭痕印在赤井秀一胸肌和腹肌上,跟膚色形成反差,“掉以輕心就會是這種後果。”
赤井秀一輕笑著說:“不這樣的話怎麼才能引出你呢?”赤井秀一用目光鎖定他眼前的這個男人,終於當著他的麵用曖昧不清的語調喚道,“我最親愛的宿敵,戀人先生。”
“我可沒有看到埋伏。”琴酒好似漫不經心地說,“是你的同事來的太慢,還是你隻是在虛張聲勢?”
“根本就沒有埋伏,隻有我一個人。”赤井秀一注視著他,用低沉磁性的嗓音說,“我隻是想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