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湘雲VS賈璉(2)(2 / 2)

馮紫英也在一旁說道:“可不就是這話,這位安國公可是這個。”說完都豎起了自己的大拇指,朝兩人比了一下。

才又著說道:“滿大清去找一找,就沒有像這位國公爺這麼能乾的。除了咱們大清朝那些個開國元勳,人家都是馬背上得來的功勞。

結果這位爺在這天下升平的時候,愣是靠自己的本事,給自己掙了個侯爵回來。

要不是為了救駕早早的走了,說不得人家靠著其他功績,也能升個國公也不一定。”

三人都對安國公早早離世,表示了一番惋惜。然後不免又說起了那場刺殺事件。

“可著實抓了不少人,聽說都是那些反清複明的反賊。還有一個什麼白蓮教的,跟著參與來著。那些砍下來的腦袋,都數不清了。你去看看菜市口那血,現在還沒乾淨呢。”

“安安生生的日子不過,也不知道非得鬨什麼鬨。要不是咱們大清,能叫他們填飽肚子嗎。還有那水利、道路,不都是朝廷給修的。”

義憤填膺的討伐了一回那些反賊,其他的話也不敢說的太多。知道現在風聲還沒過去,都怕惹上麻煩呢。

賈璉又主動問道:“我這是自己出來解饞的,你們倆今兒怎麼湊到一塊兒了?”

馮紫英才說道:“這不是家裡要給老太太辦場堂會,想叫柳兄弟過來串一場。”

“柳兄弟這是也快成了角兒了。”賈璉聽了便笑道。

“我不過是閒來無事,湊個熱鬨。可不敢說什麼角兒不角兒的。”

……

說說笑笑一頓飯畢,幾人才告彆各自離去。

賈璉也沒再騎馬,就在街上溜達著四處閒逛。才瞧見一個古董鋪子,就說要進去看看。

後頭跟著的興兒便開口說道:“二爺,這個鋪子就是周瑞家的那個女婿,叫冷子興的那個開的。”

“原來是他家的買賣,正好我也去看看。也不知道人家這女婿是怎麼找的,爺我一個人正經公府的爺們都開不起的買賣,他們家倒是做起來了。”

才要到那鋪子跟前,賈璉忽然想起來自己這個小廝好像認識的人挺多的。怕他跟著露了身份,便吩咐道:“你就在外麵等著我吧,彆叫彆人瞧見你。”

說完便獨自進了那家古董鋪子。

其實榮國府的璉二爺,冷子興還是遠遠看見過的。畢竟他的買賣都得靠著國公府的庇護,才能這麼安穩。所以那府裡的主子,他必須都得是知道。

哪怕各位爺們壓根就不知道他,他也得保證自己能認出來那些主子爺們。要是連自己背後的靠山都不認識,萬一什麼時候再衝撞了,他可就完了。

隻不過他今天恰巧不在,這鋪子裡隻剩下個大掌櫃和幾個夥計。

見進來的是位富貴公子,掌櫃的帶著夥計自然笑臉相迎。

“這位爺裡邊兒請,您打算看點什麼?”

賈璉好歹自幼生長在國公府,他爹又對古玩字畫特彆的癡迷。他自然也跟著有了幾分眼力。

進門就這麼隨便打眼一看,就叫他看出來好幾件兒的贗品。

心裡頭忍不住的罵道,看來周瑞的女婿,可沒少掙那黑心錢。現在還能安穩的開著他的買賣,怕是沒少借府裡的名頭。

滿腹心思的賈璉隨著掌櫃的讓了坐下,便隨口問道:“你們這兒有什麼好東西儘管往出拿,讓爺也跟著開開眼。”

他這話說的底氣十足,誰叫他之前來了運道定了一門好親事。

之前榮國府兩房分了家產,賈赦看著他好歹也是九爺的女婿。怕他出去太寒酸了,叫人看了笑話。便把原配夫人也就是賈璉生母的嫁妝,都交給他自己打理。

賈璉的生母當初也是出身高門大戶,嫁妝還是相當的豐厚。至少莊子、鋪子、古玩、字畫什麼的都不少。

他本身又擅長打理這些庶務,因此把這份產業打理得相當不錯,手裡也著實攢了不少銀子。

因此雖然大房背上了榮國府的虧空,甚至大老爺都已經好久沒買過什麼古董把玩,他還有底氣自己買個一件半件的。

掌櫃的自然熱情的很,親自給端了茶,又在一旁陪著賈璉說話。

很快就見一個夥計雙手捧著個匣子過來,掌櫃的親手把匣子接過來放在賈璉麵前的小桌子上。

又自己動手打開盒子,從裡邊兒取出一尊白玉雕的耄耋老人捧壽像,小心翼翼的放在賈璉麵前。

賈璉等掌櫃的把那尊雕像放到自己麵前並且離了手,他才伸手把東西拿起來直接翻了個個往底座上一看。

果然在不起眼的角落裡,刻著一個‘榮’字。

就說怎麼看著那麼眼熟呢,果然是自家出來的東西。而且他還能保證,這至少不是他們大房分到的東西。

因為要還債的緣故,當初大房得到的古玩擺件並不多,大多是天地莊子之類的產業。

所以這件很可能出自榮國府府庫的擺件,不是被周瑞從二房偷著莫走的,就是分產前就流出來的。

隻要一想到可能是分產前就流出來的東西,賈璉就止不住的心疼。隻是現在心疼也沒有辦法,畢竟府裡的家產都分完了,現在隻能把這個當做是二房丟失的東西。

他心裡再想什麼那掌櫃的可不知道,掌櫃的就發現賈璉一直低頭在看這尊雕像,以為這位爺看上了想要。

便趕緊熱情的介紹道:“這位爺您是識貨的。您瞧瞧咱們這個雕像,用的可是上好的羊脂白玉。而且出自前朝大家之手……”

賈璉抬手止住了掌櫃的滔滔不絕,然後直接把東西在桌子上放好,本來想問了價格直接買回去的。

不過他轉念一想這是二房的東西,便是自己花了銀子也回不了大房。因此便起身說道:“這東西給爺留好,等爺明兒過來拿。

他這個樣子,掌櫃的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要說這位爺真的要吧,可是人家連價錢都沒問。要說他不要吧,人家又說明兒過來拿。

瞧著賈璉的衣著和做派,絕對是大家族出來的爺們,他還真不敢上去攔。隻能好言好語的應承了,又恭敬的把賈璉給送出去。

心裡想著,大不了再留兩天。要是這位爺不過來拿,那就再給彆人看看。

出了門的賈璉也沒有再繼續逛的心思,直接一路打馬回府。

到了榮國府門前,他想了想還是先去了東大院見了自己父親。把今天在冷子興那個古董鋪子看見有自加標記擺件兒這事兒,先說給了大老爺聽。

“你可看清楚了,那確實是咱們府裡的東西?”

“兒子看的真真的。那個老頭兒捧壽的雕像,兒子小時候還在祖父那裡看見過。後來祖父不在了,就再也沒見過。

誰知今日竟然從周瑞女婿家的鋪子裡看見了。

兒子怕認錯了,特意檢查了一下。底座兒確實有咱們家的暗記。”

“老二兩口子當的好家!”賈赦聽了也不禁有些動怒。

不過他馬上又說道:“如今府裡產業都分了,他們那邊便是被奴才們掏空了,咱們也管不著。

彆忘了咱們爺兒倆腦袋上,還頂著好幾十萬的虧空呢。”

啥意思,那瞧見有人偷了家裡東西在外頭賣,還假裝沒看見似的不言語怎麼的。賈璉一臉的疑惑的盯著自家老爹看。

看自家兒子那樣,顯然還想管二房的事。因此賈赦十分不耐的揮手道:“想去跟你二叔二嬸說一聲就去,彆站在老子跟前礙眼。”

這不是沒事兒找事兒嗎,非常後悔自己為什麼先跟老爺稟告一聲的賈璉,不敢露出委屈的樣子,隻能恭敬告退。

又繞回到榮禧堂,正好賈珠在這裡正跟王夫人說話呢。

賈璉給二太太還有珠大哥都見了禮,才把今天在周日女婿的古董鋪子瞧見家裡東西的事情說了一遍。

然後又說道:“因為侄兒不知道是不是家裡自己把東西拿出去賣的,所以也沒聲張,就想著先回來問太太一聲。”

王夫人聞言登時大怒,原因無他,那個東西她知道。

而她之所以知道,還是因為前一段時間周瑞家的說,庫裡邊損毀了一件白玉雕的擺件已經記在了賬上。

當時那奴才可不說的就是什麼玉雕的老頭捧壽像。

原來根本不是損毀了,而是叫她摸了家去給女婿在外頭賣銀子的。真真是狗膽包天!

盛怒之下的王夫人,立時就要叫人拿了周瑞夫妻,還叫拿帖子找五城兵馬司把周瑞女婿的鋪子給封了。

“就說他們鋪子裡賣的是賊贓。”

賈珠見母親盛怒,趕緊上前給勸住了,“太太息怒,此事切不可聲張。還是咱們府裡的名聲重要。”

看見王夫人好歹冷靜了一些,賈珠又繼續勸道:“如今璉二弟既然隨便看了一眼都能發現,那說明這事很可能不是頭一回了。

如今咱們還是好好把家裡查查,看到底都少了什麼東西。還有那個奴才,也該處置了要緊。

東西追回來倒是其次,主要是今後不能再有此事發生。”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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