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湘雲VS賈璉(8)(1 / 2)

賈政和王夫人這夫妻倆, 現在是全副的心神都放在怎麼把元春送進宮的事情上。

對外麵的一些風言風語並沒有怎麼關注。

當然這也有之前整治下人的時候下手太狠,弄得他們把一些親近得用的心腹都給處置了, 也脫不開關係。

直到賈政再次被雍正帝宣召入宮,他才知道他這是又被人參奏了一本。

從宮裡出來的賈政, 一路上都陰沉著臉。

直到回到自己院子見到王夫人後,才終於爆發了出來。

“你這毒婦!我們賈家的名聲全都叫你給敗光了, 若不是為了幾個孩子,我就應該直接休了你才乾淨!”

一進門賈政就不顧滿屋子的丫鬟婆子在場,衝著王夫人就是一頓喝罵。

王夫人自然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怒火弄得滿臉漲紅。

心裡有些不明所以的同時, 又被老爺就這麼當著丫鬟婆子的麵無故斥責自己,弄得又羞又惱。

一屋子的丫鬟婆子也是被賈政這一出給嚇傻了,直接呼啦啦的跪了一地。

王夫人拿了帕子一邊兒拭著眼角的淚水,一邊兒對著賈正哭道:“老爺這是在外頭又聽了什麼閒言碎語?好好的回來衝著妾身撒氣。

妾身嫁給老爺這麽些年,為老爺生兒育女、侍奉公婆,還要替老爺打理這一府的事務。

不知道到底是哪兒做的不對, 值得老爺一上來就喊打喊殺,甚至還要休了妾身。

要是有什麼不是,您也該說個分明。

就是叫人家死,也得有個因由。

這麼平白無故的就得了一頓排揎, 還要被老爺休棄。

妾身還不如一頭碰死在這裡, 好歹也能落個清白。”

見自家夫人喊冤,賈政依然怒火中燒的樣子,“你還敢說不知道?若不是因為你在外麵放印子錢,我又怎麼會被禦史參奏禦前?”

聽說是放印子錢這事兒, 王夫人當時心下大驚。更何況賈政也說了,為此他還被禦史參了一本,這叫她有些心虛的同時卻萬萬不敢承認。

因此隻能硬著頭皮強辯道:“老爺可真是憑白的冤枉人。妾身一個內宅婦人,什麼印子錢就連見都沒見過,又何談什麼放不放的。”

見她還在狡辯,賈政更是怒火衝天,“毒婦還敢狡辯!

你若是真的不知道,禦史又怎麼會憑白的參我一本。

還有呈到禦前的那些借據,又是從何而來。”

聽說就連那些借據都被呈到了禦前,王夫人心裡就徹底的慌了。

不過她打定了主意不能認了這事,便繼續哭訴道:“老爺說的什麼借據,又和妾身有什麼關係?

這樣的罪名都往妾身頭上加,實在是冤枉死了。

就不知道那些個借據上,可有妾身簽字畫押。

妾身一內宅婦人,平日掌家理事保不齊就得罪了誰。

說不得這是哪個記恨妾身才故意陷害,或者是有人直接打著妾的名聲在外頭行事也未可知。”

聽說可能是旁人陷害,而不是自家夫人的罪過,賈政馬上就有些信了。

或者應該說,他更願意相信這事是彆人做的。

倒不是他有多麼的相信王夫人的人品,而是隻要不是他的發妻犯下的事兒,那麼他身上的罪責便不會太重,對他在外頭的官聲也不會有那麼大的影響。

因此他寧願相信這事兒是旁人陷害,或者旁人欺瞞自家,打著自家的名頭犯下的事。

才要開口說話,就聽見外頭賈母的聲音傳了進來。

“這又是怎麼了?一天天的都不能消停,這是成心叫我這老不死的不得安生。”

話音才落,門簾已經被掀開。就見元春和賈珠一左一右的攙扶著賈母走了進來。

賈政王夫人兩口子趕緊起身相迎,又親自扶了賈母上座。

這時賈政才開口道:“兒子該死!好好的又驚動了老太太。”

“你回來就當著一屋子的下人,衝著你媳婦喊打喊殺的。鬨得這麼大動靜,我又如何能不知道。”

聽見老太太這麼說,賈政才一臉愧色的把又被禦史參奏的事情說了一遍。

“那重利盤剝可是抄家的大罪,這叫兒子如何能不著急。”

王夫人在外頭方印子錢這事兒,賈母其實心知肚明。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但凡京中那些高門大戶、世家大族,也有不少的太太奶奶也靠著這勾當賺錢。

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了,賈母以往也沒放在心上。

隻是看今天小兒子的意思,這是有人在故意揪自家的辮子了。

心裡想了一圈兒,也想不出是誰在對自家動手。

因此賈母都沒問王夫人到底有沒有這事兒,便隻是對著賈政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賈政便把今日他到了工部衙門後,是如何被宣召入宮的,然後又如何被禦前問罪,他又是如何禦前辯解,還有剛才他們夫妻兩人的對話,都跟賈母說了一遍。

“兒子自然知道重利盤剝是什麼罪責,隻是這事兒子又實在不知情,隻得如實稟明聖上。

聖上也瞧著兒子著實不知情,便下旨叫兒子回家處理這事,並下旨叫有司衙門查辦此事。”

聽說萬歲爺動用了有司衙門,王夫人心裡更加的沒底了,臉上也不由得有了幾分慌亂的神色。

賈珠和元春看見母親的樣子,自然也猜到了怎麼回事。

不管是為了整個家族,還是出於孝道,或者是他們兄妹倆的前程。兩人都知道,這罪責是萬萬不能扣在母親的頭上。

瞧瞧一臉怒火的父親,這兄妹倆便麵帶祈求的看著賈母,希望祖母能幫母親脫離困境。

其實賈政心底又何嘗不清楚事情到底是不是自家夫人所為。

隻是為了他自己的名聲,還有幾個兒女的名聲,更有賈家的名聲,他更知道這事萬萬不能落到夫人的頭上。

這個道理賈母自然也明白,便看都不看王夫人一眼,直接開口說道:“既然驚動了萬歲爺,還有衙門要來查辦。那咱們就得給萬歲爺,還有衙門一個交代。

不過咱們自家還是得先查問清楚,才能給萬歲和衙門一個說法……”

——

“那個德公公動作也太快了吧!賈璉這邊還沒弄明白我的提示呢,他就已經下了手。

擱誰身上,這任務也不可能完成啊!”

梁鵬在得知係統任務後,雖然馬上就讓賈璉夢見了一張借據,一身五品敕命的冠帔,以及衙門的那種枷鎖。

結果賈璉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的時候,外頭的禦史就已經參了賈政一本。

梁鵬和許麗用腳指頭能猜到,這肯定是那位德公公因為惱恨賈政夫妻膽敢算計他的主子,給他主子出氣呢。

雖然賈政夫妻當時也隻是想了一下,又跟賈璉提了一句,並且還叫賈璉直接給拒絕了。

但是這並沒有減少德公公心裡的怒意。他甚至連九爺和宮裡的宜太妃那裡都沒有驚動,自己就出手把這事兒給辦了。

加上王夫人這事情做的並不隱秘,現成的把柄送到手上,德公公自然對她不會客氣。

當然這也導致了梁鵬的這個任務徹底失敗。

跟自家老婆吐槽了一回任務太難,梁鵬也隻能老老實實的看著事情接下來的發展。

——

接下來事情也果然不出所料的都推到了下人的身上,那個倒黴的替死鬼自然是之前王夫人的心腹臂膀周瑞一家。

那一家人原本就因為動了二房的東西,而被王夫人打了板子又全家發配到莊子上被人看管起來。

誰知那周瑞兩口子挨了打又沒有好好的治療,到了莊子上沒熬幾個月竟然就相繼離世。

現在的王夫人簡直一萬次的慶幸,因為打發了周瑞兩口子後,來暫時還沒培養出合適的心腹繼續替她方印子錢,所以她把這就先給停了。

弄得現在東窗事發,那周瑞一家就成了現成的替死鬼。

誰叫當初那事確實就是他們兩口子出麵,而且就連放貸和停止的時間都對得上,而且又是死無對證。

收了好處的有司衙門,自然把這事兒按照這個說法往上報了。

加上德公公也不過想給那兩口子一個警告,並沒想著對四格格的婆家下死手,也沒再拿這事揪著不放。

雍正皇帝每天多少軍國大事要操心,雖然對賈政接連被參有些厭煩,不過也看在榮國府乃太上皇心腹的份上,算是接受了這個結果。

賈政被治了個治家不嚴的罪名,罰了一年俸祿後,事情便以賈政再次被罰閉門思過而告終。

雖然王夫人僥幸逃脫了責罰,她自己的名聲在外頭也沒有什麼損害。但是這個事件弄出來的風言風語到底對正在說親的賈元春,還有將要參加春闈的賈珠都產生了一些影響。

萬般無奈之下,賈政夫妻倆隻得跟賈母商量著,把元春送到北靜王府當了側福晉。

——

賈家這一連串的反應,看的許麗和梁鵬夫妻倆簡直目不暇接。

“元春怎麼就進了北靜王府呢,她不用等著賈珠先娶媳婦啦?

雖然是個郡王側福晉,可是在這個清朝背景的小世界,誰都知道康熙皇帝已經把三個藩王給除了。

至於這裡莫名其妙的又多了這東平、南安、西寧、北靜四個異姓王,明眼人都知道他們在大清朝可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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