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窩座醒過來的時候還有一點茫然, 剛剛……發生了什麼?無慘大人將他們召到了無限城, 居然看到了童磨, 雖然這是當然的, 但還是心情差;童磨反常地有眼色沒有上前來, 心情回升;覺得童磨的笑容沒有那麼討厭了, 感覺莫名的惡心, 心情糟糕;沒有看到無慘大人和上弦之壹, 出聲詢問……
童磨說他……好吵?
好吵?
誰說他好吵?童磨?
童磨?!
然後呢?
然後怎麼了?
童磨!!!
他往童磨的方向看過去, 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童磨已經遠離了他,不, 童磨在的位置, 和在場所有的鬼的距離都不近。從他的這個角度看過去, 能夠看到童磨臉上不太好看的臉色, 整個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這可真是百年難得一見了!不……是真的從來沒有見過。
猗窩座本來是看童磨都懶得看的, 但是,他此時忍不住又看了一眼, 就,童磨看起來不開心, 他就心情還挺好的。
“猗窩座,醒了還不起來嗎?”
無慘大人?猗窩座抬頭往上看去,他從地上起來,單膝跪地, “無慘大人。”
鬼舞辻無慘看著在場的所有鬼, “青色彼岸花有下落嗎?”
他隻是微微頓了一會兒, “產屋敷一族呢?”
幾百年了!什麼都找不到!他當初到底是為什麼建立的十二鬼月?而如今,不僅什麼都沒有找到,他的身體又出了這樣的狀況!不愉快,不愉快,非常極其極其不愉快!
猗窩座無言以對。
半天狗跪在地上“咿咿咿——請您原諒無慘大人!”
玉壺作出跪拜的姿勢,“無慘大人!請相信我!??”
無慘反問,“相信你們?相信你們什麼都找不到嗎?”
童磨……在場的人當中也就隻有他最顯眼了,往常還會做做樣子,如今是連樣子都不想做了嗎?一個兩個全都……
跟著無慘的視角移動的赤越看越覺得,站在這裡的所有人都稱不上什麼正常,那種邪惡勢力的感覺也越來越濃厚。
隻有一個人給他的感覺不太一樣……童磨……那個有著彩虹一般的眼眸的人,又陌生,又熟悉,到底是哪裡呢?他剛剛就很在意的彩虹,是什麼?好像是很重要的記憶……童磨的神態和姿勢,也好像在哪裡見過……
或許看著童磨他能想到些什麼嗎?
隻是無慘,‘你不喜歡童磨?’剛剛他就已經察覺到了。
無慘不在意地回複:‘那又如何?’
‘不如何,我就是想說我倒是挺喜歡的。’畢竟童磨是這裡唯一一個帶給他熟悉感覺的人,而且,不知為何,他對童磨的初始好感應該……不低?
無慘差點繃不住臉上的表情,他的話裡帶上了一些嫌棄,‘你什麼眼神?’怎麼就是童磨?怎麼就是他不怎麼喜歡的童磨?
‘我眼神很好,不如你說說這裡有誰比童磨強。’
無慘環視了上弦一圈,‘哈?做了這麼多年的合作夥伴的黑死牟不好嗎?上弦當中實力最強,階級觀念又非常強烈又維護秩序,對我的態度又尊敬!’
‘猗窩座做事認真又很忠誠!’不如說他很喜歡猗窩座,甚至能夠默許他不吃女人也不殺女人的行為。
‘半天狗……半天狗算了。’他對半天狗的觀感一般,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討厭,當然,偶爾還是很煩的,但是還算能在接受的範圍之內。
‘玉壺的壺難道不是很漂亮嗎?’
‘妓夫太郎擁有這等的境遇,擁有這等的貪婪,你難道不欣賞嗎?’
‘墮姬腦子確實是不太靈光,但是你光看臉不就行了嗎?’
‘你居然連玉壺都喜歡嗎?’
‘哈?玉壺有什麼不好?我不是說了他的壺很漂亮嗎?’
‘哦,原來你喜歡的是他的壺。’
‘又漂亮又能賣個好價錢,哪裡不好?你倒是說說,你是中意童磨哪一點?’
童磨?無論什麼樣都沒有什麼恐懼,說不上什麼尊敬,談不上什麼忠誠,辦點事也一副靠不住的樣子,做點什麼出來都不奇怪,但是和童磨計較有什麼必要嗎?
赤一時之間也說不出什麼所以然來,他今天本來也是第一次看到童磨,他安靜了一會兒,‘.…..他的……眼睛?’
‘哈?’無慘感到不可理喻,‘那我剛剛不還是算幫你了嗎?正好讓童磨把他的眼睛摘下來送給你啊。’
‘我喜歡的是好好長在童磨身上的眼睛。’
‘這和收藏一副又沒有什麼衝突。’
‘不,我沒有這種愛好。’
‘等一下!我為什麼要讓童磨摘下他的眼睛送給你?’
‘我沒說讓你送給我。’
……
不對,無慘像是突然反應了過來,他們本來就合不來,完全不一樣不是很正常嗎?這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混賬的喜好和他完全不一樣不是很好嗎?一想到他如果和這個混賬喜歡的一樣他就覺得膈應。
無慘沒有再說話,赤轉頭就開始和另一個人格交流,‘你聽到了嗎?’
有的時候無慘的情緒容易被影響也挺好的,和無慘說話有的時候就是這麼簡單……
——你敢違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