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裙子下麵有猛獸(30)(1 / 2)

等青年醒過來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他看著陌生的洞穴,和……更陌生的自己的身體。

……

被改造後的身體。

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更不知道那大著的東西和上麵都裝了些什麼。青年發現自己甚至連驚恐都做不到,因為在這極端荒唐的事情麵前,他好像喪失了感知一切的能力。

正當他愣神期間,洞穴外麵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爬行動物爬過草叢時發出的。

下一秒,洞穴口就被擋住了,隻透過絲絲光線。

青年望了過去,瞳孔急劇放大,那是一條通身漆黑的蛇,就在他麵前。

猩紅的蛇信子吐出,朝他“嘶嘶”著。

青年再次暈了過去。

蛇很苦惱。

他擄過來的,給他產卵的另一半好像膽子有?些過於小了,見到他都能被嚇暈。

蛇看了看自己,鱗片光滑有?色澤,且沒有一絲雜色,其他的雌蛇見到他都會喜歡。

青年有可能隻是一時接受不過來,“嘶嘶”蛇信子舔了舔青年地鼻尖兒,它給青年時間接受。

……

但之後,蛇發現了,不管給多少時間,青年總是想著逃跑,可大著肚子和胸膛的青年每次還沒有跑出洞穴三裡之外,就被蛇又卷了回去。

蛇很生氣,但更多的是恐懼,他不允許且害怕青年離開他。

青年這麼嬌弱,還帶著蛋,如果出了什麼事情……

…………

蛇也不知道它發瘋之後,會做出點兒什麼。

一向豎起的蛇低伏了下來,蛇尾巴尖兒和蛇信子都沒有?閒著。

它知道青年喜歡什麼,並願意討好他。

隨著更多的時間流逝,青年知道他逃走無望,這蛇像是長了一副狗鼻子似的,不管他躲到哪裡都能被找出來。

青年不知道的是,並不是因為蛇的感知靈敏,而是因為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氣”太過誘//人,是成熟的。

往下滴著水的。

青年也發現了,最近水流越來越多,坐在那兒沒一會兒,地上就會被浸透。

漸漸地,他自己也聞到了氣味。

青年驚恐了起來,蛇卻很興奮,它的東西終於全部成熟了,它馬上就能擁有和另一半的可愛的蛋了。

它吐著信子安慰青年,“嘶嘶……”

我們馬上就會有?蛋了,色澤光滑漂亮的小蛋。

蛇尾巴尖兒放在後麵,有?些迫不及待了,蛇信子一會兒舔舔青年的耳朵,一會兒移到了那大著的上麵。

……

……

青年的肚子開始疼了起來,裡麵像是有東西在動……

汗水打濕了青年長長的發絲,他驚恐地搖頭,拚命地向後退,“不要,不要……”

他開始哭了起來,上氣不接下氣,仿佛下一秒就會被這些眼淚嗆得窒息而死。

驚恐的哭聲。

“哥哥……”

“哥……”

是熟悉的叫聲,冉央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抓住胸前的衣領大口呼吸著,手在肚子上麵摸來摸去。

平的,是平的,裡麵什麼都沒有?。

冉央喘著氣,嘴裡念念有?詞,“那是夢,是夢,不可能是真的。”

但那遮天蔽日的身軀和鱗片不斷衝擊著腦海,跟真的沒什麼兩樣。

“哥,怎麼了?”夏景也坐了起來,一臉擔心地看著冉央。

冉央偏頭,陡然見到活人,喜得差點兒哭了出來,一把抱住了夏景,“小景,我很怕。”他說,已經帶了哭腔

“怎麼了?”夏景親了親冉央的額頭,鬢角處,安慰著說。

冉央梗了半晌,甚是沒出息地甕了句,“我做了個噩夢。”

是的,他活生生被夢給嚇懵逼了。

冉央將剛做的大蛇夢給夏景講了一遍,抱著他的夏景好半天沒有?出聲兒。

冉央覺得他一個大男人被噩夢嚇哭是忒為丟人了些,在後麵找補道,“都怪那條大蛇,太大了,一張口就能吞掉整個人,每次蛇信子舔在臉上的時候就好像,下一秒它就會吃了你一樣。”

夏景沒有?說話。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盛夏,冉央有些冷,真是奇怪。

“小景,你為什麼不說話啊?”他吸了吸鼻子,可憐兮兮地說道,“你理?理?我嘛,我還是有點兒怕。”

夏景呼吸都軟了幾分,手臂抱得更緊了,過了會兒開口道,“哥哥說它讓你產卵?”他問了個無關緊要的話?題。

冉央點頭,捂著肚子悶悶地說,“嗯,那種大肚子的感覺,我這輩子都不會忘。”

夏景語氣又低了幾

分,“大肚子?”

“嗯。”冉央再次點頭,趁機將事情說得更加可怕,“它還讓我給那些蛋裡的小蛇喂母//乳。”冉央說。

不是他膽小,是那種被困的窒息感太過強烈,逃跑被抓回去,希望一次次破滅,任誰在那個處境都會瘋的。

冉央太沉溺於自己的世?界,完全沒有?注意到抱著他的目標周身氣息漸漸冷了下去。

“哥哥,你還夢到了什麼?”

冉央擦了一下眼睛,睫毛沾了淚水,都被揉成了幾縷,搭在眼睛上,“彆的沒有了。”

夏景剛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冉央又開口了,聲音是哭過之後的獨特的軟綿,帶著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撒嬌的調子,“哦,你知道我每次逃跑的時候都在想些什麼嗎,小景?”

夏景被這語氣軟的愣了一瞬,將喉間的話?咽了下去,順著冉央的調子回了個仰著的單音,“嗯?”

冉央手指攥緊了夏景的衣角,“我每次都在想,為什麼小景沒有?過來救我。”

冉央抽了一聲兒,又說,“我被抓回去的時候,就拚命地伸著頭想往外麵看,看你是不是來了。”

“或者外麵有動靜的時候,我也喜歡伸頭去看,看是不是你,可每一次都不是。”剛擦乾的眼淚又滴在了夏景的衣服上,“你知道嗎,我在裡麵做夢的時候都在想,你什麼時候會出現。”

“我知道,隻要你一出來,就一定會乾掉那條蛇的。”

“我才不要給那條破蛇產卵。”冉央帶著哭腔惡惡地說。

夏景滿腔的話?都被堵在了喉嚨裡,那在聽見青年說完夢之後的戾氣瞬間又消散了去。

外麵天還沒有亮,細小的聲音滴滴答答地落在屋頂上,外麵好像下雨了,不大,沒有雷聲。

夏景抱得更緊了些,“哥哥……”

冉央一張嘴就停不下來,他在用說話?來緩解自己還沒有完全褪下去的恐懼,“就算小景乾不掉那條蛇,也沒有關係。”冉央說,“隻要有?你在,我好像就不害怕了。就好像你是我的護身符一樣。”

冉央抬頭,鼻尖兒被揉得粉紅,“小景,這種感覺好奇怪哦,但是我一點兒也不討厭。”

“小景……”冉央伸手在夏景鼻梁上點著,“你能再長

高些嗎?”他輕聲說,“要比那條破蛇還要高。”

手指撩到夏景的睫毛,最後點在眼褶的那顆小黑點上,“這樣,我不管在什麼時候一眼就能看到你了。”

“我想看著你。”冉央說,“無時無刻。”

不管是恐懼,抑或是喜悅。

這種感覺太奇怪了,冉央想跟著它走,但又怕下一秒就完全地被這種感覺吞噬,他隻能扯一下,鬆一點。

等感覺鬆到快要崩盤的時候,冉央又將繩子收緊。

他活了二十幾年加這麼多個世界,從來沒有?嘗試過這種玄幻的奇妙,用言語解釋不清楚。

他第一次這麼……這麼的需要一個人。

臥室很靜,隻有雨滴落在屋簷的聲音,過了半晌,夏景又開口,看著冉央,聲音低沉,“哥哥……我愛你。”他說。

好感度一下升到了九十九。

冉央被這突然來的幸福砸到頭暈腦脹。

“小景……”冉央在嘴裡呢喃。

“哥……”夏景又重複地說著,“哥,我愛你。”

他說的不是寧星,不是彆的稱號,是隻獨屬於他的……哥哥。

冉央的情緒漸漸平複了下去,閉上眼又睡著了,隻是手還捏著夏景的衣角沒有放,臉頰上有?乾涸的淚痕,夏景一點點吮了乾淨。

他像是看不夠似的,一雙眼睛長了冉央身上,從上到下巡視著,就好像這是他的領土,任何人都不得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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