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兩枝梨花壓海棠(8)(1 / 2)

他這是聽了一出活..春..宮啊,冉央捂著耳朵,貓腰調頭就走,剛走了還沒兩步,就聽見大石頭那邊傳來一道厲聲嗬斥,“誰在哪?”

聲音還帶著未儘的喘..息。

冉央:“……”

冉央一開始以為說的不是自己,他又往輕輕地往前挪了兩步。

“還敢走,站住!”那邊人直接站直了身體,朝他走了過來,一邊走嘴裡還罵罵咧咧著,“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下人躲在那兒聽牆角,信不信爺把你耳朵用泥漿給灌上……不長眼的東……”

那人說了一半突然卡了殼兒,瞪著一雙眼睛直望著冉央,“阿……阿……阿招?”

結巴了半天才從嘴裡吐出個名兒來。

冉央:“……袁海。”

原身的狐朋狗友,吏部侍郎的紈絝次子。

“袁小爺,外麵不就是個下人嘛,隨便恐嚇一番打發了就是,快過來啊……”石頭那邊隨著話音又站起個人來。

一眼望去,白花花的一片。

冉央趕緊偏過頭,袁海也一把遮在了冉央跟前,對那人厲聲嗬斥道:“呸,滾犢子,什麼下人,沒長眼睛嗎,這是當今的五殿下!”

袁海說完,那邊兩人直接跪在了地上求饒。

隻不過連求饒的話語好像都帶著滾燙的熱氣還有水聲,冉央聽得麵紅耳赤。

【“係統,這水也太多了吧?一點兒都不正常。”】

【係統:“……”】

這什麼見鬼的關注點啊,難道不是敢在徐家的宴會上做運動更加不正常嗎?!

“阿招啊,你怎麼會來這下人的偏院啊?”袁海搓著手嘿嘿問道。

冉央瞥了他一眼,“你不也來了,還敢在國公府上白日..宣..淫。”

袁海長得還算端正,畢竟是袁府的嫡子,就算縱..欲過度,身上也還有那麼點兒高門公子的氣度撐著,大體一眼看過去不算太醜,如果能把衣服穿好的話。

袁海笑了笑,胳膊準備搭冉央肩膀上,被冉央皺眉躲了過去,“你先看看你袖子上是什麼?”

一團被不知名的東西浸濕之後的深色。

袁海老臉一紅,趕緊將袖子卷了起來,皺眉唾道,“一群騷東西,不說是雛兒嗎……”話說一半兒又想到冉央在跟前連忙轉了話頭,“我這也是被憋得沒有了辦法。”

“自從上次在臥奉樓被我爹逮到之後,他就關了我整整半個月,不讓我出門就算了,還將我的貼身小廝全趕跑了,換成了清一色的大眼婢女。”

袁海說到這兒就咬牙切齒的頭疼,“不光我的院子,連我大哥和母親院子裡也沒了小廝,家裡男人除了我哥就剩我爹,其餘的走哪兒都是一群小妮子,我活活地被憋了大半個月,愣是沒有找著機會開葷,那老頭說要一直給我關到年後,等國子監開學了之後再給我打包送過去。”

袁海說到這兒都要哭了,“那是人去的地方嗎,這都什麼爹啊。”

“所以,我好不容易鑽到徐家宴會這麼個空子,我不好好把握把握,我對得起那些等地嗷嗷待哺的雛兒嗎?!我對得起我以後的苦逼生活嗎?!”

袁海湊近了些,“而且,我近幾日還得了個好東西,阿招你要不也長長眼?”

兩人之前就是這麼玩兒的,彆人到了長安街都是逛市集吃酒樓的,他們偏跟彆人不一樣,一人去東邊的臥奉樓找小倌,一個去西邊的青樓喝花酒,對稱得不能再對稱了。

冉央“砸吧”了下嘴,看著鼻涕眼淚一起流的袁海,猶豫了會兒,點點頭,但願是什麼好東西。

袁海笑了出來,抹了把眼淚,也不哭了,神秘兮兮地從懷裡掏出來個木盒子,盒子大概有二十餘寸那麼長,麵上是沾了金料的雕花,雕的是一朵朵並蒂蓮,在波紋中開得極其旺盛,瞬間將盒子的檔次拉高了那麼些許,顯得格外的低調有內涵。

玉佩?還是簪子?冉央好奇地想,然後在盒子打開的一瞬間就被震在了原地。

裡麵裝的是一個通體火紅的……暖玉。

一眼望過去,很是嚇人,大概也有七八來寸,是紅玉做的,但不知道為什麼顏色卻有些偏紫,麵兒上雕刻的栩栩如生,大概是想模擬那個時候的狀態。

冉央:“……”

冉央:“…………”

好家夥,冉央咽了口口水,往後退了兩步,“這……這……”他抬眸去看袁海。

袁海自是對著東西歡喜得很,還有些嘚瑟,“怎麼樣,我們五殿下從來沒見過吧?不信你還可以摸摸。”說著就要去抓冉央的手。

“你摸摸,兄弟絕對不騙你,這就是個寶貝啊!”

冉央被他抓著手腕,指尖點在了上麵,是暖的?

冉央睜大了眼睛,整個手掌都覆在了上麵,“真是暖的誒?”

這麼大塊紅色暖玉?

袁海挑了挑眉,“這可還沒有人開..葷過,我不把這用爽了,就算去國子監我也是不甘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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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上,世家公子們成群地聚在一起,徐知扒拉了一個又一個,還是沒有看見自己心心念念的那個小身影。

“你說秦招不見了?”秦非偏頭問。

“是的,我看見徐將軍正在宴會上找人,之前的亭子裡也沒有再看見五殿下。”

“有人說五殿下是往偏院去了,偏院多水池,上麵結了冰,但不厚,徐將軍是說怕五殿下玩兒冰。”

秦非轉著茶杯,“他是廢物又不是蠢貨。”

“溫清呢?”秦非又問。

侍衛低頭,“正準備跟徐將軍一起去找人。”

秦非拇指摩擦著茶杯,他能感覺都自己手上的細紋,不知怎麼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之前在馬車上,那小廢物眼睛包著淚看著自己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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