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僚喝了口茶,撫掌說道:“聽說開得很是繁厚,我剛才就準備找你來一起去的,結果沒有看見你人,現在要不去賞賞?我看吏部的人都在那邊,還帶了一群國子監的學生作詩呢,好玩兒得很。”
溫清點頭應了。
臨近年關,官署的官員們幾乎都休沐了,在家裡閒著沒事兒乾的人隔三差五地就去宴會竄竄,自己竄還不算,還一定要帶著能力出眾的學生出去顯擺顯擺。
溫清他們去的時候,正趕上一群人詩興大發。
溫清沒有摻和,隻站在一束開得極為豔麗的紅梅下麵,梅花上還有未化的雪,白裡透紅,有風刮過,高處的樹枝搖搖晃晃,落下來一滴水珠,不偏不倚正好滴在了花蕊中間,頓時就浸濕了整朵紅梅,晶潤剔透。
溫清手指在腰間衣服上的那抹微紅上輕輕地摩擦著,眸子定定地看著眼前的紅梅,腦海中閃過少年在大雪中的場景。
他伸手,指尖有些猶疑的點在了紅梅上,並不是一樣的觸感。
不知道過了多久,溫清回過神來,收了有些痙攣的手指,看著那開得豔麗繁厚的紅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濯雨?濯雨?”同僚在耳邊喊了幾聲兒,將溫清的神思拉了回來。
“你在想什麼呢?我看你眼神都想把這梅花吃了差不多。”
溫清撚著指尖,上麵還帶著些濕潤,“你說……紅梅會變大嗎?”
同僚:“???”
同僚一臉懵逼,他懷疑自己聽錯了,“大???”
有用這個詞來形容花的嗎?
溫清笑了聲兒,“是我魔怔了。”
“他應該會先落水吧。”
同僚:“???”
“濯雨,你在說什麼?”
溫清閉了閉眼睛,將裡麵的神情全部壓了下去,隨後偏頭,勾著嘴角笑了起來,“在說元宵的時候該吃些什麼。”
同僚摸不著頭腦,“元宵的時候不就是吃元宵嗎?還能吃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