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臉上的帕子要被勾下來的一瞬間,他找準了空隙,一個閃身直接從窗戶飛了出去。
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外麵冰天雪地,雪花大有越下越快的架勢。
準備追出去的人止住了腳步,望向遠處,眸色沉得可怕。
他回頭,這麼大動靜,床上的人依舊睡得很熟,不光如此,原本伺候的小太監都靠著柱子倒了下去。
秦非一把扯了臉上的束縛,伸手將四處點著的熏香拿起聞了聞,青鬆中夾著一些迷藥,這迷藥並不傷身體,隻是會讓人一直昏睡不醒。
秦非揚手,將熏爐扔進了溫泉裡。
“真是個……廢……”秦非站在床邊,看著睡得昏天暗地,毫不知情的少年,牙尖兒裡吐出這麼句話來,“笨蛋!”
他坐在了床上,伸手將少年扒開看了又看,好在沒有任何痕跡,隻是白得有些過分了,晃眼得很,還有胸膛上,不知為什麼都是跟他的有些不一樣,像是活了過來似的。
秦非怔愣了一下,撇開眼神,隨後將人翻了過來,從懷裡拿出一盒藥膏,塗在了背後被撞出來的紅痕上,觸感細膩的不像話,比最好的絲綢還要滑。
秦非沒忍住,活血的力道用的大了些,瘀痕沒去掉,反倒更紅了。
幾乎是他輕輕一用力,就能留下個痕跡。
“嘖,嬌氣。”
他這麼說著,但手上還是卸了許多力氣。
藥膏塗抹完了之後,才又將人翻了回去。
這麼來回一折騰,本來係的就不怎麼牢固的衣服更加地鬆垮了。
還隻穿著上衣,沒有褻//褲,秦非一低頭,底兒全部看了清楚。
他“嘖”了聲兒,輕笑了下,“還真小。”
秦非抬頭四處看了看,隻見床上少年換下來的褻褲在衣簍裡放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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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班的侍衛見自家主子書房的燈不知道什麼時候滅了,還以為秦非已經就寢了,誰知道沒一會兒,書房裡的燭火就亮了起來。
關鍵是他沒有發現一點兒不對的氣息,更沒有察覺他家主子是什麼時候進去的。
裡麵喊了聲兒,侍衛應著,推門進去了。
秦非坐在椅子上,後背靠著,手裡不知道握的什麼東西,看形狀像是一個小手爐,另一隻手則垂在了一旁。
肩頭和鞋子上還有未化的雪花,太子是一向不允許屋內出現雪的,怎麼這次……
最關鍵的是等他主子吩咐完之後,侍衛才算真的懵了。
去景翊宮?
他家主子什麼時候和景翊宮的人走得這麼近了?
秦非等人走了之後,揮手滅了蠟燭,書房一時之間陷入了無儘的黑暗。
手掌間是小火爐精致的紋路,秦非仰頭,將手爐放到了額頭上,而那隻垂在身側的胳膊,最頂端的指尖兒上勾著一團東西。
秦非這條胳膊僵硬著的,幾乎就沒有動過,他閉眼,歎息了聲兒,指尖摩擦那東西,甚至仿佛能想起抵著這衣服的狀態。
他這是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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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央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他衣著完好地躺在床上,僅限於上身,而下身則連條最基本的褻//褲都沒有。
就那麼大剌剌的躺著。
冉央:“??”
冉央:“???”
這……怎麼回事兒,他不是應該在泡溫泉的嗎,怎麼突然就到了床上?
衣服還選著地兒穿的。
冉央:“……”
【“係統,見鬼了?”】
腦中機械音像是有些不耐煩,【“彆問我,我也不知道。”】
【冉央:“你昨晚不會也睡過去了吧?”】
係統沒說話。
冉央:“……”
那話本有這麼厲害?
看了的人還都能睡著而不自知?
係統沒理他,罵了句臟話。
冉央爬了起來,他總覺得胸膛上有些癢,像是有蟲子在上麵來來回回地過似的。
可是解開衣服,卻又什麼都沒有看見,隻是變得晶瑩了些,像粉色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