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兩枝梨花壓海棠(15)(1 / 2)

冉央對著吹了口氣,涼絲絲的,能解癢,他又低著頭吹了口涼氣,但隻是吹的時候能解,一過去,就又開始癢了起來。

不光癢還有點兒疼。

冉央伸手薅了一把,又一把……隨後加大了力氣,下了狠心使勁兒地擰了擰。

冉央鬆了口氣,終於消停了,隻是有些腫。

隻是這件事情還沒完,冉央又發現了不對,他將上衣整個兒的掀開看了看,怎麼身上都是一片通紅,像是被人大力搓過一樣,他明明記得自己昨晚隻是泡澡,並沒有仔細地去洗。

冉央想了半天還是沒想通,一早起來發生太多怪事兒了。

索性不想了,他將衣服穿了起來,然而剛穿上,就後悔了。

大概是因為剛才擰得太狠了些,那處剮蹭著衣服就更加的不對勁兒了,雖然衣服的布料已經夠絲滑了。

可還是彆扭。

越疼就越癢,越癢他就越想去撓,然而又怕撓狠了,更疼。

惡性循環。

而且,不光前麵,後背好像也有些不對。

但是冉央現在沒有心情去管,他下了床才發現,自己的褻褲好像不見了。

被角,床邊衣簍裡他都翻了個遍,連床底也都趴下去看了看。

沒有,沒有,還是沒找到。

冉央:“……”

見鬼了,他褻褲還能憑空飛了不成,不會是被彆人偷了吧,可是偷東西的不都是偷金銀珠寶嗎?

什麼傻逼偷他褻褲啊,還是特麼沒洗過的。

冉央低頭跟弟弟打了個招呼,摸摸他的頭說,“不好意思啊,讓你裸奔了一宿,還把你衣服搞丟了。”

隨後,他鑽進了被子裡,朝外麵喊了聲兒,殿門被打開,進來的是個他不認識的小太監。

“我之前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冉央有些疑惑地問。

小太監低頭,恭敬地將褲子給冉央遞了過去,回道:“奴才是今天新調到殿下宮裡的,貴妃娘娘點的。”

冉央點點頭,提到蕭貴妃他的警戒心就放了不少,“我醒過來的時候怎麼是在床上的,誰幫我穿的衣服?”

小太監身形僵了一瞬,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低著頭不緊不慢地回答,“回殿下的話,衣服是殿下您自己穿的,也是殿下您自己走到榻上去的。”

冉央:“……”

“不可能吧……”

“殿下當時在溫泉裡睡著了,奴才們怕跟上次一樣,又惹得殿下得了風寒,於是就去將殿下喊醒了。”

“殿下當時半醒未醒,接過衣服之後就直接穿在了身上,然後躺回了床榻。”

冉央捏著額頭,“那怎麼我一點兒記憶都沒有?”

“大約是殿下睡得安然,所以沒有將這種小事放在心上。”

冉央點點頭,也是,他有時候半夜起來,發現褲子被自己脫了,但是他卻沒有任何印象。

這個理由說得過去。

穿好衣服之後,冉央去用早膳,卻看見了個麵熟的太監。

“林……遠?”冉央認出來,他其實是不喜歡記一些名字的,實在是因為這個名字念起來的口音和鬱鬱的有點兒像。

“殿下!”林遠很驚喜,這個大周最受寵和尊貴的殿下居然還記得自己。

“你什麼時候來我宮裡的?”冉央問。

林遠笑了笑,“奴才原本就是景翊宮的人,隻是之前在外殿,今天才調到內殿裡來。”

“奴才三生有幸,可以伺候殿下。”林遠說著就要跪下來,但被冉央攔住了。

他對這個叫林遠的太監觀感還不錯,昨天還在冰天雪地裡給他送了個腳蹬。

“那以後你就在我身邊吧。”冉央說。

巨大的驚喜差點兒衝昏了林遠的頭,他愣了愣,隨後反應了過來,喜極而泣,“多謝殿下。”

“行了,用膳吧。”

林遠站在冉央旁邊幫他布菜,極大的意誌力才讓他手沒有在這個時候顫抖起來。

內殿於他就已經夠好了,沒想到還能在殿下身邊伺候。

林遠悄悄地看著身邊的人,他怎麼也忘不了當初大雪中的場景。

殿下一身火紅色的狐裘,仙姿佚貌;殿下注視著他說,自己的名字好聽;殿下還說記住了自己的名字。

林遠以為這隻是假話,誰知道,今天殿下真的還記著他的名字。

林遠的眼神變得熾熱了起來,嘴裡心裡眼裡反複的就隻有冉央一個人。

殿下,是我的殿下。

冉央完全沒注意四周的情況,隻和係統在腦中說著話,【“我昨天夢見小景了。”】冉央說。

【機械音沒有任何感情的“嗯”了聲兒。】

【冉央:“我夢見小景去給我上墳,一直在哭,哭得很傷心。”】

【“然後呢?”】

【“然後……”冉央頓了一下,不是很想回憶,過了許久他才開口,“然後他就自殺了。”】

死之前,還抱著他的墓碑。

剛開始哭的跟狗一樣,但最後是笑著的。

【“哦。想象力很豐富。”係統麵無表情的讚賞到】

冉央:“……”

【“你之前不是說小景殉情了嗎,是不是就是這樣?”】

【係統沒有正麵回答他,隻是說道:“是他想走的,沒有人逼他,死對他來說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

【冉央:“為什麼?”】

係統:“……”

因為他以為死了之後就能見到你。

係統沒說話。

冉央很氣,這狗比玩意兒,說話總是說一半兒,藏一半兒,剩下的還讓他自己猜。

他越想越氣,後背就越癢,冉央伸手撓了撓,力氣用的大了,直接扯下來一層纖維似的薄皮。

冉央:“???”

殿內伺候著他吃飯的下人們,“???”

冉央懵了,他這是……蛻皮……了?

可是,他又不是蛇!

冉央讓人把早飯撤了下去,坐在梳妝鏡前,扒開了衣服,去看後麵,然後就被嚇得好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他後背在馬車上麵撞的那一塊淤痕是沒有了,可是現在全特麼的是泛起的皮,他的後背在蛻皮!

麵積很大,而且還有種微妙的刺痛,像是過敏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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