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兩枝梨花壓海棠(15)(2 / 2)

沒一會兒,太醫署裡的禦醫就過來了,一起來的還有滿臉緊張的蕭貴妃。

太醫先是把了個脈,隻是眉頭緊皺,用的時間比較長,就在冉央以為他是得了什麼重病的時候,太醫鬆了手腕,“殿下身體並沒有查出什麼大礙。”

隨後,又讓冉央去內間的床上趴著,褪下了衣服。

一旁的蕭貴妃頓時吸了口氣,“怎麼會變成這樣?”

“是誰下毒要害我兒?!”蕭貴妃氣得狠了,當即就讓人去請皇帝過來。

“母妃!”冉央趴著去看她,“太醫都把過脈了,沒有大礙。您先讓太醫看完,我們再做定奪好不好?”

冉央話說得軟,蕭貴妃哪裡還有不應的,隻暫時壓住了心底的驚慌,讓太醫仔仔細細地去看。

太醫觀察了一會兒,收了放大鏡,說,“殿下背後上的傷沒有大礙,隻是無痕膏用得多了,造成了蛻皮,刺痛是因為膏藥刺激皮肉所造成的。”

“無痕膏?”冉央和蕭貴妃一起喊了出來。

蕭貴妃:“阿招用無痕膏乾什麼?”

冉央:“什麼無痕膏?我沒有用過這東西,聽都沒聽過。”

太醫:“……殿下背上確有藏紅花,和其他一些去血化瘀的中草藥味道,這些都是製作無痕膏所要用的藥材。”

“阿招,你到底怎麼了?你怎麼要用這個東西?是受傷了嗎?為什麼不跟母妃說?”

“等等……母妃先彆哭。”冉央握著蕭貴妃的手,“我確實撞到了馬車,但隻是有一點兒,也不是很疼,我都沒有當回事兒啊。”

“如果不疼,阿招你為什麼要去無痕膏呢?”

冉央:“……”

冉央:“…………”

他也想知道啊!

太醫又開口,“無痕膏雖然是好東西,可是用量卻要掌握,不能太多,否則會適得其反,造成皮膚敏感,紅腫,刺痛,更嚴重的會蛻皮。”

“就像殿下這樣,尤其是殿下一身皮膚被養得極好,反噬也更加嚴重了些。”

冉央:“……”

蕭貴妃又哭了起來,“我兒,你是被撞得有多狠啊,竟然要用這麼多無痕膏去化瘀。”

“可是,我沒有……”

蕭貴妃哭得更狠了,“我兒啊,你怎麼這麼孝順,不想讓母妃擔心,所以特意瞞著母妃,可你知道母妃心有多疼嗎!我的阿招……”

冉央:“……”

冉央有苦說不出,說了也沒人信。

到底是哪個王八蛋半夜給他塗了這些鬼東西?!

要是讓他知道,非呸死他們不可!

東宮殿內,正在和官員商議滁州雪災重建的太子和溫清同時猛打了個兩三個噴嚏。

眾人先是都愣了一下,最後恭維地說道:“太子與溫侍郎真是好感情,噴嚏都能打得這麼同步。”

誰不知道太子隻對溫清親近些,當然是要什麼都順著太子的心思去說了。

誰知這次,太子卻沒有任何表情,反倒微皺著眉頭。

一旁的溫侍郎也是。

秦非手指扣著桌麵,他想到了自己今早起床時,被子一團汙//穢的模樣,牙齒更是咬緊了些,下頜線直直的繃著,仿佛下一秒就要開始罵人了。

溫清麵色也好不到哪裡去,他腰上有一道深可見骨的疤痕,今早起來的時候還在滲血,圍了幾道才堪堪遮住。

他眼眸沉得很,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事情。

眾人:“……”

“…………”

今天這兩位神仙都是怎麼了,臉色一個比一個凝重,要知道溫侍郎可是一貫和風細雨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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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告訴冉央,這段時間要儘量趴在床上,露出背脊來,讓他自然的蛻皮,不要去摸,也不要去強硬地撕扯。

冉央一一應了。

皇帝來看了看他,順道在景翊宮用了午膳。

沒一會兒就又走了,走得很急。

聽說是全國各地多發雪災,尤其是酆州,嚴寒窮惡之地,土匪就多了起來,漸漸地竟成了氣候,還打劫了地方的縣衙,將朝廷官員吊在了樹上。

送往州府的信函多次被劫,一直到前幾天,臨近年關,州府下巡的時候才發現此事,立刻就上報給了朝廷。

皇帝大為震驚,休沐的時候仍然召了朝會,發了好大一通的脾氣,說是要派兵前去剿匪,而且大周邊境也似有動亂,小國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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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貴妃也沒有吃多少,隻看著冉央,眸中帶著絲憂慮。

“怎麼了母妃?”

“母妃總覺得最近宮裡有什麼事情要發生,阿招,母妃……有些心慌。”

冉央抱了抱蕭貴妃,“母妃彆怕,有阿招在,阿招已經長大了,懂事了。”冉央輕聲說著。

腦中係統哼笑一聲,機械音毫不留情地說道,【“當前宿主任務完成情況為百分之七,請宿主再接再厲哦。”】

冉央:“……”

也要他有機會啊!

冉央剛說完就聽見腦中係統“叮咚”一聲,【“恭喜宿主獲取目標好感度二十。”】

冉央:“???”

什麼意思?

目標又抽風了?

沒見著麵兒,竟然也能憑空漲好感度?

秦非看著折子,低聲罵了句“廢物。”

眾人大氣不敢出,隻有溫清偏過頭去問道,“殿下,怎麼了?”

他從小跟秦非一起長大,太了解秦非的脾氣,看身邊的人樣子,不像是在罵彆人,而是在……罵自己。

溫清注視著秦非,袖子裡的指尖無意識的撚著一片梅花的花瓣,發生了什麼會讓冷靜自持的人這麼……動氣?

溫清垂眸,給秦非倒了杯熱茶,“殿下,去去火。災後重建的事情急不得。”

秦非揚了揚下巴,接過茶水一飲而儘,“嗯,知道了。”隨後抬眸看對麵正在彙報災情的人,沉聲道:“繼續說。”

冉央趴在床上百無聊賴,眼睛東晃西晃間,竟然看見窗台旁邊的櫃子上插了幾束紅梅。

他記得從徐府折下來的寒梅,都醒了枝給蕭貴妃那邊拿了過去,景翊宮內並沒有留,那這是怎麼來的?

他讓人把那花瓶拿了過來,瓶身是淡青色的,很好看,但裡麵的寒梅卻是奇怪得很。

清一色的全都是沒有開的花苞,上麵還有滴滴水珠。

圓圓的一顆,像是……

冉央捂住了上身,他怎麼感覺又開始癢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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