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央幾乎是每天晚上都去泡溫泉,他很喜歡裡麵的燃燒的青鬆味兒的熏香。
“這熏香是哪裡來的?”冉央對旁邊的小太監問道。
“是奴才們從內務府取的,如果殿下喜歡,以後奴才就奪取一點兒。”
冉央點點頭,“把內殿也點上吧,還挺好聞的,記得多點一點兒。”
小太監恭敬的應了是。
太醫院給的藥很好用,沒幾天冉央的後背就全好了,一點兒疤痕也沒留,跟之前一樣。
自從那天,秦非走了之後,好感度就一直漲漲停停的,最後止在了三十,就再也沒動過了。
冉央不知道目標在想一些什麼,他之後再讓人打聽太子的時候,幾乎所有的回答都是太子現在很忙,忙得要死。
不是處理政務就是要接受皇帝的考核,已經年底了,業務kpi必須要達到皇帝給的標準。
一直到臘月二十四,小年的時候,冉央才見著目標一麵,一起見的還有從未出現過的皇後。
跟冉央想得不一樣,皇後竟然意外地樸素,尤其是跟蕭貴妃比起來的時候,而且手腕上還有一串佛珠,眉眼中帶著平和。
冉央:“……”
這跟蕭貴妃口中的心狠手辣的形象一點兒都不符合。
反倒是自己母妃看起來比較囂張跋扈。
蕭貴妃瞪了皇後一眼,隨後摟緊了冉央,跟摟著什麼被彆人覬覦的寶貝似的。
冉央和目標先給皇帝說完賀詞之後,才回到凳子上坐著,他的位置是和目標挨在一起的。
冉央一坐下去就開始喝水,甚至要宮女在他桌子上放了個水壺。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他越來越渴,水杯不離身,半夜幾乎都是被渴醒的。
可是,一杯水根本管不了多長時間,就像是冰塊漸漸地也止不了癢了一樣,就算穿上再柔軟的衣服也沒有用。
衣服總有紋路。
冉央努力佝著背脊,不讓那東西剮蹭到衣服的紋路。
可是他越這樣,就越引人注目。
“阿招腰彎得厲害,可是不舒服?”高座上和皇帝並起的皇後看著冉央突然開口說道。
皇後從這樣一說,所有人都看向了冉央,尤其是蕭貴妃和目標。
冉央就是蕭貴妃的心頭肉,當即就有些慌了,“阿招,我兒,怎麼回事兒,可是哪裡又不舒服?”
皇帝雖然寵愛蕭貴妃,可也最見不得她對冉央的縱容,板著臉,嚴肅的對冉央嗬斥道:“佝腰駝背,不成體統!哪裡還有大周皇子的模樣!”
“大周的男兒就算受了傷也是頂天立地的好男兒。”
“給我直起腰背來!”
冉央:“……”
冉央:“…………”
在眾人的注視下,他沒辦法隻能慢慢地直起了挺起了胸膛,隨著他的動作,東西也慢慢地沿著衣服的紋路摩擦著。
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冉央硬咬著牙才沒有出聲兒,可還是泄出來幾個斷斷續續的音節。
一旁的秦非聽得真切,他偏頭去看冉央,身旁的人臉頰緋//紅,咬著嘴角,一副痛苦隱忍的模樣。
秦非喉結滾動了下,才開口低聲說,“阿招……”
“你……怎麼了?”
他第一次在少年麵前喊這個名字,有些生澀。
旁邊的人是個解不開的謎,他每次都會不由自主地被這人吸引,當這人在自己身邊時,就連一向治不好的失眠和恐雪症也會有所緩解。
冉央隻能搖頭,他現在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因為剛才的動作,他現在更加得難受,鑽心的癢,他恨不得脫了衣服,用指甲使勁兒地去撓。
冉央顫顫巍巍地坐了下去,這次也不敢在佝背了,怕一個不留神兒,那倒黴皇後又開始“關心”自己起來。
蕭貴妃見自家兒子搖頭,慌亂的心思放了不少,瞪完皇後又去瞪皇帝。
皇帝沒辦法,隻能拍了拍蕭貴妃的手背,小聲說道:“這不也是為了扳正我們兒子的惡習嘛!”
皇後瞥了一眼,那桌子底下相交叉的手,又將眼神挪到了桌子的菜肴上,沒有說話。
一時之間,亭子裡隻有吃飯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秦非發現了異樣,他看見旁邊的人往前坐了坐,身體向桌子傾斜了過去,然後……用上身抵著桌沿兒,來回的狠狠地碾著,嘴唇咬得死緊,臉頰脖頸通紅,努力不發出聲音來。
冉央已經知道目標發現了,可是他沒有辦法停下來,隻能用這種手段去解癢,甚至越大力越好,他像上了癮似的。
冉央偏頭,淚珠在眼眶裡打轉,“太子哥哥……”他小聲喊著,“救救我。”
秦非手指顫了顫,站了起來,“父皇,兒臣瞧著今晚月亮不錯,想和五弟去賞賞月,還請父皇準允。”
“阿招,你大哥說的可是真的?你們要去賞月?”
冉央渾身肌肉緊繃,拚命地點頭。
皇帝之前最擔憂的就是太子和秦招之間的關係,現在見兩人有所緩和,哪裡還有不應的,當即就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