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著頭,像是聽到那人下床的聲音,就是這個時候,冉央一躍而起,扯了蒙著自己的眼帶,撈出枕頭底下的匕首對著帷帳外麵的人便刺了過去。
可那人像是有準備似的,要比他更快,在冉央撤下眼帶之後的一瞬,就將帷幔撕下,再次裹住了著了冉央的眼睛。
冉央隻瞥見一瞬的光亮,便有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手上溫熱的茶水全倒了在冉央身上,全部動作行雲流水,不過一眨眼間。
“真是……不聽話。”那人沉聲說,帶著點怒氣,“你就這麼……不想跟我在一起嗎?”
冉央渾身都濕透了,衣服緊緊地貼在了身上,帷幔捂住了他的口鼻,冉央有些喘不過氣來,臉頰通紅。
那人用手捂著他的眼睛,仔細地將帷幔小心翼翼地從冉央身上取了下來,連帶著冉央衣服一起,眼睛又重新被黑色眼帶綁上。
“穿濕的不好,你身體弱,容易得風寒。”那人溫聲說。
冉央突然想到什麼,開始劇烈地掙紮了起來,“不要,不行,不行……”
因為怕摩擦到傷口,他最裡麵穿的是一件粉紅色的肚//兜,堅決不能讓彆人看見,他還是要臉的。
“為什麼?”那人說,“我不會對你怎麼樣,我隻是怕你染了風寒,這樣對你身體不好的。”
衣服被一件件的撥開,一直到最後,那人勾住了肩膀上的帶子,問道,“這是什麼?”
冉央咬著嘴角沒出聲。
隨後,衣服敞開,他聽見那人低沉地笑了聲兒,“你為什麼要這樣?”
冉央氣不過,捏住那人的手,一口咬了上去,隻不過他一口糯米牙,起不了太大的作用,那人連悶哼一聲都沒有,隻笑著。
“你彆笑了。”冉央說。
那人收了笑聲兒,低聲回道:“好。”
他幫冉央脫下了肚兜,看清了裡麵的情況之後,沒有再說話了,但冉央能聽見他的呼吸聲。
過了好一會兒,那人才開口,“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他聲音啞得厲害,像是在他嗓子裡裹了一層薄膜似的。
這分明是女人才有的身體,是紅色的,張著口,像是要從裡麵出來些什麼東西。
跟一座被白雪覆蓋的小山丘沒有什麼區彆。
床上的人身上白皙得很,連塊疤都沒有,兩相對比,視覺衝擊力更強了。
他突然捂住了鼻子。
又開始重新接觸空氣,冉央佝僂著背脊,再次癢了起來,他準備用手去摳的時候,被攔住了。
冉央被癢得受不了,隻能渾身的掙紮,或者側躺著,輕輕地用傷口去蹭被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種疼癢感已經深入到了骨髓裡,冉央眼睛含著淚,往那人身邊靠了靠,“幫我,幫我……”他帶著哭腔說。
那人語氣鎮定,隻是喉嚨有些發緊,“為什麼?”
冉央咬著嘴角“求你,求求你……”他將自己往那人身邊送了過去,幾乎是貼在了那人的膝蓋上。
膝蓋骨突起,冉央癢得沒有辦法,隻能把那人的膝蓋當成了被子。
突然冉央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滴在了自己的臉上,一滴,兩滴……
可是,他沒有心思管那些,他全部感覺都放在了這上麵。
但,下一秒,那人就挪走了膝蓋。
冉央很急,他帶著哭腔輕聲哼著,“很疼,很疼,幫我,幫幫我……”
“為什麼?”那人再次問道。
冉央有些糊塗了,“我會謝謝你,我謝謝你好不好?”
他看著床上蜷縮在一塊的人,不停地翻滾,額頭上,脖頸上都是汗水,眼睛被繃帶纏著,黑色的發絲粘在了殷紅的嘴唇上,極致的稠麗和淩//虐//感不斷衝擊著他的腦海。
“好!”他回道,伸手覆了上去,他手掌上有經年的繭,帶著屬於人體的熱度,按摩的輕重正好。
冉央鬆了一口氣,“謝謝你,謝謝你……”他無意識地說道,隨後昏睡了過去。
那人細密地吻著冉央,一遍又一遍地描摹著少年的五官容貌。
……
……
冉央渾身酸痛的從床上爬了起來,眼前是一片黑色的,他才記起來昨晚的事情,伸手準備去解開那綁帶,結果觸上去之後才發現,係在他眼睛上的是自己的褻褲。
冉央:“……”
冉央伸腿穿了進去,不小心碰到了上麵,被疼得一激靈,他低頭去看,然後發現那裡破皮了,
上麵還綴著已經乾涸了的細小血珠。
冉央:“……”
冉央:“…………”
不光這個,就連他胳膊上都有未擦淨的血跡。
冉央沒辦法,隻能去叫林遠給他那沾了水的手帕過來。
“殿下,林遠他……”外麵的小太監欲言又止。
冉央:“怎麼了?”
“回殿下的話,貴妃娘娘說,景翊宮內以後不再用林遠了。”
冉央皺眉,“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小太監恭敬地遞給他一方濕了水的手帕,“這個奴才不知,隻知道昨天殿下出去之後,貴妃娘娘因為林遠發了好大的脾氣。”
冉央點頭,“知道了。”
他將手帕貼在上麵,一邊抽氣,一邊慢慢地擦掉了血痂。
等他都收拾完之後,才發現,他新做的肚/兜不見了。
四處找都沒有。
冉央:“……”
這特麼是和那個偷內//褲的賊是一夥兒的吧!
自從他住到景翊宮之後,就沒有過過一天安生的日子,吊詭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的發生。
冉央咬著嘴角上的軟肉,他是不是……應該想些辦法了,不然的話,好感度任務沒完成,他自己要先被這些折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