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冉央啞著嗓子問。
他記得自己一開始是被目標抱著的,但不知道為什麼中途半醒的時候,抱他的人是徐知。
徐知說要把他送回宮裡去,讓太醫看看。
然後自己不知道喝了什麼,就沒有了知覺。
他唯一能肯定的是他現在,在景翊宮裡,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大動靜兒,殿內的太監和宮女卻都沒有反應。
難不成是被下了藥?
冉央去喊係統,可腦中隻有電流的刺啦聲,其餘的什麼聲音都沒有。
【“你們又出故障了嗎?”冉央又問了遍。】
還是沒有回應。
那人也沒有回冉央的問題。
冉央動了動腿,“能讓我起來嗎?”他小聲兒問,“我這樣躺著不舒服。”
那人不知道在看什麼,過了好久才低著聲音回了個“嗯。”
隨後,鬆開了冉央的手和腿。
眼睛被蒙著,冉央看不見,再加上身上的衣服繁瑣得很,他摸索了好久才坐起來,結果沒注意踩到了衣帶,身子整個向前傾了過去,頭直接磕到了床梁上,
聲響跟砸核桃差不多。
冉央瞬間就被疼哭了。
淚水從眼睛裡流了出來,浸濕了蒙著眼睛的黑色布帶。
“你哭什麼?”
那人問他。
冉央本能性的想去抹眼淚,可是手伸到一半就被截住了,那人怕他扯開遮擋眼睛的布帶。
“我疼。”冉央說。
“哪裡疼?”
冉央擼起額前的碎發,將頭伸過去給他看,有些凶地說,“沒看見嗎?撞了這麼大個疙瘩。”
他皮膚白皙,幾乎是一有輕微的磕碰,必然會留下痕跡。
疙瘩不是很大,但已經有些青紫,看著駭人。
冉央現在心裡本來就委屈很,重要時刻那該死的係統永遠不在,還有之前那茶的事情,裡麵分明就加了料的,他不明白係統為什麼希望他喝下去。
他脾氣一上來,貫是不管不顧,不知死活的。
反正,誰都阻擋不了他快活。
那人抿著嘴,“那我給你吹吹?”
“你吹有什麼用,你是止疼藥嗎?!”冉央發覺之前嗆這人,這人都沒有生氣,他也擅長得寸進尺,又嗆了回。
那人沒再說話了。
冉央感覺綁著自己眼睛的人像是個悶葫蘆。
他猶豫了一會兒,把額頭朝前伸了伸,有些磕巴地說道:“……那你吹吧”
他能感覺到自己被一個黑影籠罩著的,那人靠近了些,聽話地低頭在他額頭上吹氣。
絲絲涼意打到了那紅疙瘩上,舒服了不少。
冉央沒忍住喟歎了聲兒,隨後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有什麼溫潤的,就裹住了額頭上被撞的那一塊。
冉央:“你!”
那人捂住了他的嘴,在被撞的那塊地方吮著,舔//舐著。
像是兩個動物之間在舔舐傷口一般。
冉央疼得直抽抽,他手去掰那人的下巴,但很快就被緊緊握住了。
那人一直在舔額頭上被撞出來的疙瘩,細密的疼痛,延綿不止,冉央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停下。
他被疼得哭了出來,那人順著傷口,往下吻著。
“你哭什麼?”他又問,“有什麼好哭的?”
“最不喜歡彆人哭了,臟。”他聲音沙啞地說。
可是,他說是這麼說,但吻著冉央的嘴唇卻沒有停,一直到了被蒙著的眼睛。
黑色的布帶被冉央哭濕了,有淚水浸了過來,那人吻在了上麵,他在吸吮冉央的眼淚,嘴唇撥//弄著冉央的睫毛。
“你彆哭了,彆哭了……”他一直在說,神經質般的,翻來覆去的,手順著冉央的下頜捏向耳朵,修長的手指在耳垂上來回撩著,“你彆哭了,我會傷心的……”
“我很傷心,我看著你哭,會很傷心……”那人說道。
冉央眨了眨眼睛,往後退了退,但他退一步,那人便上前一步,一直將冉央逼到了床角。
“我不哭了,你能彆親我眼睛了嗎,很癢。”冉央說。
“好。”那人啞著嗓子回道。
冉央舌尖兒舔了下嘴唇,“我想喝水,我很渴。”
那人在冉央舌頭收回去的那一刻,捏了上去,他手指顫了顫,是有溫度的,跟外麵的……冰雪不一樣。
冉央張著嘴,口水從嘴角流了下來,那人沒有去擦,隻看著冉央這副模樣。
麵前的人生的白皙,當眼睛被蒙上的時候,他一開始是有些不滿足的,因為他極其喜歡少年的眼睛,眼角鈍圓下垂,帶著清亮,他一定會輕輕地吻上去,仔細地看著少年眼中倒映著的他的模樣,他最喜歡冉央眼睛微紅的樣子。
可當黑布纏上去的時候,一股強烈的背//德//感縈繞在了他心中,他知道自己已經極度不正常,他內心叫囂著,想要這個人,可偏偏又不得不按捺住自己這份心思。
蒙上眼睛之後,少年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他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的束縛。
他看著少年張著殷紅的嘴唇,一副勾人而不自知的模樣。
冉央聽見越來越//重的呼吸聲,有些害怕,可憐地想將舌頭縮回去,可是那人並不給自己的機會,就連讓他抬手擦口水都不肯。
“你會乖的對吧?”那人沒頭沒腦地突然問了這麼句話。
冉央想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是他去拿茶水,讓自己乖乖地坐在這裡。
冉央拚命地點頭,之前的渴水症好像又犯了,如果再不喝水,他可能會死。
那人鬆開了手指,冉央趕緊閉嘴將舌頭塞了回去,胡亂地把嘴角邊的口//水擦了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