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央被嚇得一個激靈,差點兒哭出來,“皇兄……”
“怎麼不叫太子哥哥了?”秦非伸手在他後脖頸處摩擦著,他手暖和,但冉央就愣是感覺自己像是被一把最鋒利的刀給架著的。
“太子哥哥……”冉央乖巧的喊了聲兒,也不跑了。
他不知道目標今天怎麼了,像是……很奇怪,受了什麼刺激似的,就算有七十個好感度架著,冉央也怕這變態一個手起刀落,自己就人頭分家了。
秦非眯著眼睛一直在捏冉央的脖子,“你身上都沒有什麼肉。”他突然說。
冉央身上有些抖,回頭眼睛裡蓄著霧氣去看秦非,“我不怎麼好吃。”他一本正經地說。
秦非突然仰頭笑了出來,笑得不可自製。
但,過了幾秒,又突然停住了笑意,“阿招,知道了啊!”他歎著說,不是疑問,不是反問,是要人命的陳述。
冉央:“……”
冉央繼續裝傻,“太子哥哥在說什麼,阿招聽不懂。”
秦非捏著他的脖子,將他頭偏了過來,“阿招是不是說過喜歡太子哥哥?”
冉央點頭。
秦非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似的,聽見冉央這般回答了之後,抱著他將頭埋在冉央的脖頸處,笑了出來。
笑得極為肆意。
冉央:“……”
【“係統,目標瘋了,拖走吧,下一個!”】
【係統:“現在還是白天,請不要做夢呢,親愛的。”】
冉央被笑的耳朵疼,“太子哥哥,你是……瘋了嗎?”
“是啊,我瘋了。”秦非低頭,吻住了冉央的嘴角。
這次沒有綁眼睛,也沒有任何其他的束縛。
正當冉央摸不著頭腦的時候,就看見目標的好感度一路飆升到八十六。
哦豁,必定是見了鬼了,要不就是他昏了頭了。
秦非手指從懷中人的額頭上滑過,一直落到了鼻尖兒上,隨後是自己正在肆意吻著的殷紅的嘴唇。
他輕咬了一下,隨即就聽見身下人吸了一口氣。
“阿招……”他停下來,喘著氣,眼睛死死盯著懷中人,眸中夾雜著沉黑的風暴,“阿招……”他啞了嗓子。
沒人知道,他就在剛才,經曆過大起大落,他想,他是瘋了,他曾竟想過:就算是兄弟也好,至少他們流著是同樣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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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回來稟報之後,秦非坐了一會兒,就拿著折子闖進了坤寧宮。
皇後剛用完早膳,她頭發疏得簡單,身上也隻是素衣,打眼一看,仿佛就真的隻是一個吃齋念佛的人罷了。
“這是來找本宮的麻煩來了。”她開口,看著秦非,“怎麼,太子殿下有何請教?”
秦非將折子放在了桌子上,“請教談不上,隻是皇後曾經教過兒臣,不管是做什麼事情,都要乾淨利落,不留尾巴。皇後,這是自己忘了?”
秦非給自己到了杯茶,“皇後如果沒有人了,可以找兒臣,犯不著去找那些市井之徒。”
皇後輕笑了聲兒,嘴角半勾著,嘲諷意味十足,跟秦非的動作十成十的像。
“我還教過你,做儲君,做帝王,都不能有任何牽絆,想來……你也是忘了。”
秦非靠在了椅子上,閉著眼睛,“皇後教誨,兒臣一刻不敢忘。”
“災星之說,皇後□□年前就已經用過了,當真還以為現在管用?”
皇後撚著佛珠,沒有回秦非,斜乜了他一眼,問道,“你以為你的皇位當真穩了嗎?”
“皇帝從來才能不重要,隻要朝中能有掣肘他的人就行。”皇後站了起來,“現如今的三司六部,重要的位置你看看,哪一個不是皇帝安插進去的,你知道他這麼費儘心思是為了什麼嗎?”
“就隻是為了他那個寶貝兒子,那個賤女人的兒子,秦招!”皇後砸了佛珠,吼道,像是為了一出胸中鬱氣。
秦非敏銳地感覺到了不對,他睜開了眼睛,“他……那個兒子?”
皇後笑了出來,看著秦非,“因為啊,我們當今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懷疑,大周的儲君,當朝太子不是他的親生兒子呢!”
秦非:!!!
秦非抬眸,驟然看向她,“什麼意思?”
皇後笑得癲狂,指著秦非,“當然不是啊!你隻是個沒有爹的小畜生而已!”
“不要傷心哦,不管你爹是誰,母後……都會幫你當上皇帝的,因為你畢竟是我的兒子啊……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