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讓人注意京中各處的流言和坊間關於災星的話本,如果聽見,看見,一律查處。
所有事情吩咐完之後,秦非灌了一口苦茶,確定自己身上沒有什麼味道,才推門進了寢宮內殿。
床上的人聽見響聲,醒了過來。
“皇兄?”冉央喊了聲兒,帶著剛睡醒的慵懶。
“嗯。”一貫的單音。
冉央眼睛眨了眨,他有一種像是回到了之前幾個世界的錯覺,但很快就又反應了過來。
冉央伸手撩開了簾子,一雙杏眼因為哭過,現在有點兒微腫,他愣愣地看著秦非,“你長胡子了?”他說。
秦非一怔,摸了摸自己的嘴角,輕笑了聲兒,倒是把這個忘了。
“阿招可餓了?”
冉央搖頭,“沒有。”
他看著秦非身邊的好感度數值條,一直停在了七十,沒有動。
“皇兄,我明天還能過來嗎?”冉央問。
秦非看著他,沒有說話,隻是眼神兒有些嚇人,但並不是因為自己。
冉央:???
他看不怎麼明白,去問係統。
【係統,“我也不知道呢,親愛的。”】
【“要你有何用,你是不是隻會:‘好的,沒問題;真聰明呢,親愛的;我也不知道呢。’”】
【“你們係統是不是很好當?是個什麼東西都能當上。”】
係統:“……”
【“叮咚,係統已下線,有事請留言。”】
“為什麼?”秦非看了他一會兒才問。
冉央抬頭,咬著嘴角上的軟肉,“我說出來,或許太子哥哥不信,但是確實每天晚上都有個變態去景翊宮騷擾我,還偷我褻褲,用綁帶蒙我的眼睛。”
秦非挑眉,“哦?你是說這世上有人能輕鬆闖過皇家的禁衛軍,然後又躲開景翊宮的守衛,潛進你的宮殿,去……輕薄於你?”
冉央有些生氣,跳腳去踹秦非,“你不信我?”
誰知跟上次一樣,腳出去就被握住,回不來了。
有些薄繭的拇指摩擦著腳踝。
回不來就回不來吧,冉央直接將腳放在了秦非的腹部上,衣服隔著的是一層結實的腹肌。
“你乾什麼?”秦非擰眉問。
冉央:“?顯而易見啊,我很喜歡皇兄的腹部,結實,一看就爆發力十足。”
秦非捂著額頭,鬆開了那隻不老實的腳,扯過毯子蓋在了腿上。
“皇兄,那臣第今日還過來可好?”冉央打算了,一定是要跟著目標的,他好久沒有想昨晚睡得那安穩了。
“你很討厭那人?”秦非突然問。
這問題奇怪得很。
但冉央聞言,連半瞬的思考都沒有,直接點頭,“那是自然,乾什麼都不能偷我褻褲,害我有時候隻能掛空擋。”
冉央看著秦非,“那人這般辱我,難道你不討厭?”
冉央問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突然福至心靈的想到了個可能,【“我靠,係統,特麼的那變態該不會就是目標吧?”】
他想起那人手中的薄繭,目標昨晚給他揉的時候手中也有薄繭。
腦中電流聲“刺啦”了一會兒,機械音才響起,一貫的賤兮兮得恨不得想去扇兩巴掌的語氣,【“真聰明呢,親愛的。”】
冉央:“……”
冉央:“…………”
秦非,“怎麼不說話了?”
冉央咽了口口水,有些同手同腳的爬了起來,“皇兄,我餓了,想吃早飯。”
他說著就要往外麵走,隻是剛下床,赤腳碰到地毯,就被冷的一個哆嗦。
這東宮,越看越像一座墳墓。
坐著的秦非突然輕笑了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