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央恢複了些清明,他現在清楚在床上的是目標,好感度已經漲到了七十,如果繼續下去還有可能會再往上漲,但外麵卻是和目標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溫清一定是知道了自己今天宿在東宮,怕太子和自己發生什麼事情,所以才半夜趕了過來,說是有要事相議,不過是想把目標弄走的借口罷了,為的就是想要獨占目標。
這種手段自己怎麼可能看不明白。
【“你說是吧,係統?”】
係統:“……”
【係統:“真聰明呢,親愛的。”】
冉央抬了抬下巴,頭往秦非懷裡埋了埋,他現在能感覺出來,目標似乎不像之前那麼討厭他,甚至還存了幾分彆樣的心思。
冉央得寸進尺慣了,給一個杆子,他就能爬上去,還問彆人為什麼杆子就這麼點兒,他不喜歡短的。
“哥……如果你走了,它怎麼辦啊?”冉央哭著說,“皇兄……皇兄……阿招的衣服全都濕了……好冷……”
他反正不管,隻一會冷一會兒熱,哥哥皇兄的胡亂喊著,逮著哪個能撩算哪個。
帷幔內的聲音雖然小,可溫清卻仍舊聽得清楚,他當然明白“衣服全都濕了”是什麼意思,他要比所有人都明白。
溫清閉了閉眼睛,將水霧全部掩了回去,連帶著喉間的腥味一起。
聲音啞得不成樣子,“太子殿下!大雪連下半月,今夜京郊外的房屋又塌了大半,死傷無數。不止京郊,還有城坊間也被壓塌了幾間屋子,現在必須要有一個人出來製定計劃,全盤謀策,安撫人心。”
他字字都帶著嗆人的血腥味,幾乎每張口就會不斷有血氣上湧,但又被他死死地咬了下去,一雙溫潤如風的眸子現在亦是通紅。
“你生病了?為何聲音嘶啞得這麼厲害?”秦非問。
冉央將東西送到了他的手上,還有一些沒有出來,這人肯定是不願自己動手出力的,秦非看了他一眼,一邊跟溫清說話,一邊按摩著。
溫清擦掉手掌上不斷往外湧的血珠,可剛擦拭乾淨,下一瞬就又湧了出來,他眼睛直直盯著帷幔,嘴唇開合,“微臣……無事,大概是外麵的雪太大了。”
他話音剛落,就聽見裡麵一聲哼叫,是少年嬌軟的嗓音。
冉央呆呆地看著目標滿臉的水跡,咽了口口水,捂著已經不怎麼疼的胸膛往後退了退,他真不是故意的,分明是目標用的勁兒太大了,濺到了自己的臉上。
白色的水珠順著秦非的鼻尖兒滾落,掉在了他有些薄的嘴唇上,周身全是縈繞的香味。
冉央看著對麵愈來愈沉的臉色,話也不敢多說,胡亂披了衣服跳下床就跑,隻是胸膛沒有束縛,有些不自在。
冉央隻知道要躲目標,沒注意的,撞到了溫清的身上。
濕了的裡衣和胸//口貼在了溫情的胳膊上。
他脖頸露了一大片,稍一偏頭便能看見裡麵,仍有水珠滴落,隻不過之前要好了很多,白皙的上麵是紅色的手指印,還有牙印。
溫清伸手將冉央扶了起來,低垂著頭,“殿下……小心。”
冉央皺眉,他似乎聞到了絲絲血腥味,可是四周看了看,也沒有看到什麼奇怪的地方。
冉央披好了衣服,站了起來,“謝謝溫侍郎。”
秦非抹了臉上的東西,隻穿著裡衣撩開簾子,下了床,邁著長腿向冉央走了過來,氣勢淩人,觸及到冉央的衣服時候,更是眸色暗沉,“回床上去。”
秦非將外袍披在了冉央的身上,給他遮了嚴實,“來人。”他沉聲喊了句,外麵立即有小太監起身,推開門進來了。
也不敢多看站著的三位,隻低頭等話。
“將屋裡多準備些火爐和暖身的東西……”等秦非吩咐完之後,冉央才上床。
“外麵風雪大,太子哥哥小心。”冉央扯開簾子,頭伸了出來說,他分明也看見了一旁的溫清,卻什麼關心也沒有。
秦非“嗯”了聲兒,“知道了。”
溫清看了冉央一眼,斂了眸子,“太子殿下……走吧。”
殿內的門重新被關上,屋內都點燃了火爐,床上的被子也換了新的,終於不像之前那樣冷硬冷硬的了。
冉央沐浴之後,躺回了床上,頂上的窗簾是暗色的,一貫的目標的風格。
他揉了揉自己的胸口,應該是都排了出去,有些空蕩蕩的,也不痛不癢,雖然比以前大了些。
【“係統,這樣應該就好了吧?”】
係統意味不明地“唔”了聲兒,“應該。”
冉央一聽就炸了,“什麼叫應該?”
再來幾次,他非得死不可,他現在就是第三人種!
係統立馬改口,“是的!好了!”
冉央這才重新躺了回去,還有三十個好感度,照現在這個速度,應該就很快了。
他低頭看了一眼,一時之間不知道是應該感謝還是……感謝……
東宮的守衛森嚴,外麵不光有禁衛軍,還有太子自己的侍衛,冉央等了一會兒,沒有再看見那個蒙眼睛的變態,放心地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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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打了個噴嚏,袖子揮了揮,拂掉了肩頭的雪。
溫清撐著傘走在他後麵一步。
“你受傷了?”秦非突然開口問。
溫清點頭,“是!”
“這麼重的血腥味,傷在哪兒了?”
溫清背脊挺直,“手臂上。”
“怎麼受的傷?”
“家裡……進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