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兩枝梨花壓海棠(30)(2 / 2)

【“嘖,係統,我猜的對嗎?”】

【係統:“…………一半一半吧。”】

【冉央:“什麼叫一半兒一半兒啊?”】

【係統,“說了你也不懂。”】

徐知聽見冉央回應,臉色有些不大自然,“那溫情長得跟女人似的,阿招你……該不會也跟那些人一樣喜歡……”

冉央立馬撇清,“怎麼可能!我喜歡誰,也不會喜歡溫情啊。他那張臉……”

冉央說到一半停了話頭,擺手,“反正,我是不可能喜歡他的,表哥放心。”

他就算感覺自己再好看,也不可能和自己那張臉親吻啊,冉央一想到這些,就有點兒不自在。

徐知聽了這話,才放下心來,跟之前告訴冉央的一樣,溫府就是板上釘釘的太子派,跟我們天生不對付。

冉央嚴肅的點頭應了。

“是的,堅決不跟太子,溫清一黨來往。”

他身上全是狗咬的,反正不是太子。

冉央先去見了姨母徐夫人,將東西帶到之後,又跟著徐知到了溫府。

徐知換了身衣袍,袖口束著,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支挺直的□□,跟溫清不一樣,他身上帶了些經過戰場洗禮的肅殺之氣,但是對上冉央的時候,就溫和收斂了幾分,導致總是會給冉央一個:徐知就是個長相優秀的世家公子而已。

時間有些緊,徐知就沒有坐馬車,而是騎得回來時的那匹馬。

冉央也索性不坐馬車了,隻讓帶出來的小太監在徐府候著,等會兒霜寒表哥會送他回來。

冉央將手給了徐知,借力上了馬背,這是他穿過來之後,第一次碰馬匹。就算是之前在馬場有些經曆,但也隻是玩兒玩兒而已,跟這比不得。

他抱緊了徐知的腰身,臉埋在背上,擋了些寒風。

可能是因為冉央在上麵,徐知的速度放慢了些,但還是避免不了的顛簸,冉央下來的時候,臉色慘白,差點兒吐了。

徐知心疼得不行,恨不得當場在回去。

冉央趕忙搖手,可千萬彆,再來一次,他真得吐了。

“來都來了,表哥先進去吧。”

周圍都是工部的官員,有的上次在徐府的宴會上見過冉央,所以對著大名鼎鼎的五殿下的臉還不至於當場呆愣。

那些之前沒見過的就不一樣了,被徐知一一地瞪了回去。

“見過五殿下。”眾人彎腰行禮。

“起來吧。”冉央揮手,“溫……侍郎醒了嗎?”

中間有個穿著緋紅色官袍的人搖頭,“聽說還沒有。”

冉央皺眉,“那你們都坐在這裡乾什麼,不去看看嗎?”

“溫太傅說是讓我們先在這裡喝會兒茶,休息一下,說不定喝著喝著,溫侍郎就醒了。”

冉央:“……”

這是什麼道理?

眾人跟他想得都差不多,不知道溫太傅這是什麼意思。

冉央坐了會兒,吃了些糕點,隨後就感覺到了不對,應該是剛才顛簸的原因,他現在胃裡有些翻騰倒海。

冉央捂著胸口,“表哥,我有些不舒服,能出去走走嗎?”

徐知被工部的人纏著走不開,隻能讓冉央一個人出去轉轉,但不能走遠。

冉央點頭應了。

清雨院,長廊上,溫太傅搬了個凳子過去,旁邊還放了個火爐。

溫太傅喝了口熱茶,開始剝手上剛烤好的紅薯。

冰天雪地中,香味四溢。

他呼了口氣,“嗨呀,這大冬天的可真冷。”

一旁溫清的小廝都快急死了,少爺一身單衣跪了一個時辰了,地上全是被凍住的血跡,少爺更是渾身冰涼,跟石頭似的,臉色都凍僵了不少,看著駭人得很。

老爺倒好,坐著凳子不說,還在烤火,烤火就算了,居然還在吃烤紅薯。

小廝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老爺……”

溫太傅擺手,“急什麼,哭什麼,你們主子都沒哭呢,你哭什麼。”他說完,又咬了一大口被烤到金黃色的紅薯。

“哎,真香啊,這個。”

溫清背脊依舊是停止的,眸子斂著,沒有說話,也沒有動。

“你的同僚可都在前麵的正廳裡,隻有往外走幾步,就能看見他們工部地侍郎跪在這長廊上了。”

溫太傅將紅薯送到了溫清的嘴角,“你吃不吃?”

溫清,“父親。”

溫太傅收回了紅薯,“你真沒意思。”

“你不怕啊?堂堂工部侍郎被自家老爹罰跪雪地裡,傳到官場上去,不丟臉麵啊?!”

“你怎麼就軟硬不吃呢?你簡直一點兒都不像我,你哪怕……哎喲,我天……”

溫太傅話說到一半被活生生地嗆住了,他看著前麵不遠處的那個紅色身影,驚呆了,“不是,我不是跟那些下人們說好了,彆放人出來嗎,怎麼一個個都是驢腦子?!”

溫太傅整了整是衣服,將烤紅薯卷巴卷巴藏進了袖子裡,眨眼間又是一派很能唬人的學究模樣。

冉央原本隻是想出來透透氣,誰知剛繞出正廳,就看見不遠處的院子裡像是跪了個人。

他一開始以為是在教訓哪個不聽話的小廝,可是走近了才發現,那身形和模樣怎麼看怎麼像……

“溫清???”

冉央輕聲喊了出來。

溫清聽到熟悉的聲音,驟然抬頭,前方是個穿著火紅色披風的少年,少年半張臉都埋在了領子下,隻露出雙清亮的杏眼,看著自己。

溫清複又低下了頭,自嘲地笑了笑,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會來看自己。

自己於他而言,不過就是一個……見過幾次麵的陌生人而已。

一切都是他……癡心妄想。

妄想!

手掌上的傷口又重新崩開,被凍住得鮮血順著紗布,滴滴噠噠地落在了地上,濺起一層層的血花。

“溫……清?”

他像是又聽見那少年,朝他喊道。

溫清睫毛顫了顫,抬起頭,眼睛裡有些茫然,這是幻覺嗎?

可是眼前的人如此生動,分明做不得假。

“殿下……”溫清喊了聲兒,聲音沙啞得像是在砂礫中被磋磨了千萬遍,透有一股血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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