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沒說話。
沉默就是默認。
可他的褻褲還好好的穿在他身上的啊,那目標的那裡是怎麼來的……
冉央:……
目標該不會是將之前偷他的那些都拿過來了吧。
冉央:…………
身旁的人呼吸漸快,冉央感覺到了不對。
他想伸手拿下綁著眼睛的衣帶,但卻被秦非握住了手腕,帶著薄繭的指腹在腕骨處摩擦著。
秦非湊近了些,冉央聞到了一股味道,獨特的香氣帶了點輕微的腥//味,有些特彆。
自從他來到大周之後,這裡就一直處於寒冬,氣溫很低,有些衣服就算不清洗也不會變質,味道還是跟之前的一模一樣,從身上褪下來是什麼味,現在也還是。
冉央臉突然變得粉紅,“秦非,你……”
秦非偏頭,在他耳邊“嗯?”了一聲兒,嗓音低沉勾人。
冉央掙紮著想要再次摘掉綁眼睛的衣帶。
“阿招……”秦非喊了聲兒,“幫幫我。”他說道,“你隻用坐著就好。”
他從未見過之前一直寡著張臉,氣勢淩然的秦非這麼……求人。
冉央抿著嘴沒說話,一張臉紅得嚇人,他就還沒這麼羞過,過了會兒,有些甕聲甕氣地說道:“你為什麼非要用那……衣服,我可以幫你。”他伸出一雙手來,乾淨白皙柔嫩,指甲中都透著粉色。
秦非垂眸看了一下,下頜線收緊,“我不想弄臟阿招。”他說,“很臟。”
他雖然很想,但還是抑製住了,他可以俯下身姿,張開嘴,做什麼都可以。但身邊的少年不行,他永遠是乾淨的。
外麵天寒地凍,雖然是官道,但路也不是很好走,馬車搖擺不定,他嬌氣得很,肯定也不願意
“阿招……”秦非又喊了聲兒。
冉央看不見,但能聽得到,甚至可以聞得到,那是他的衣服現在裡麵卻沾染足了彆的氣味。
冉央的腳還在秦非的腹肌上,被熱得滾燙。
他聽見,秦非在一聲聲的喊他。
“阿招……”
“阿招……”
“阿招……”
……
……
帶著熱氣,冉央聽得麵紅耳赤。
他能感覺得到,衣服已經快要破爛了,上麵全是濕氣。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身上已經全部暖和了,幾乎靠在秦非懷裡昏昏欲睡。
秦非輕手輕腳地撩開簾子,外麵冷氣肆虐,懷裡的人畏寒,他不敢撩太多,隻露出一個縫隙,透氣。
“殿下!”馬車外麵有侍衛說道:“已經到了渭城。”
“知道了,我這就出來。”秦非沒有解開懷中人眼睛上的衣帶,他輕捏了捏冉央的臉頰,將人小心翼翼地放回到了床榻上,用毯子裹住了露在外麵的雙腳。
冉央睡得迷迷糊糊的,在秦非下馬車之後沒一會兒,就醒了過來。
入眼都是黑的,他還有些懵。
外麵的侍衛在問他,“溫侍郎求見,五殿下可見。”
冉央還沒完全清醒,聞言,隻直愣愣地“嗯”了一聲兒,帶著點兒鼻音。
他有些暈地扶著馬車內的木板,站了起來,領子微開,有些下滑,赤白的腳踩在了毯子上,眼睛被玄色的衣帶捂住,上麵被水洇濕了些,應該是淚珠,嘴唇微張的吐氣,唇肉飽滿,透著水紅,整個人都帶著股濕熱。
溫清掀開簾子看到的就是這副模樣,他一步踏進去,關了簾子,阻隔了外麵的目光。
溫清進去之後,才聞到馬車裡還有一股,沒有散開得有些濃鬱的味道。
幾乎是瞬間,溫清就明白了那是什麼。
味道最濃的地方是案桌下麵的一個抽屜裡,大概是主人走得匆忙,露出一小塊白色的衣角,上麵染著濕氣。
有水珠從溫清鼻梁上劃過,落在了嘴唇上。
“溫……清?”冉央聲音有些喑啞的喊了聲兒,“是你嗎?”
“是,殿下。”
冉央伸手想要解開綁著眼睛的衣帶,但不知道秦非到底是係的什麼扣,他怎麼扯都扯不開。
“殿下,還是讓微臣來吧。”
冉央聽話的鬆開了手,“哦,好。”他轉過身去,背對著溫清,低了些頭,露出白皙纖長的脖頸,線條一直延伸到衣領裡麵。
溫清垂眸,他動作很輕緩,跟他人一樣。
“殿下,解開了,您可以睜眼試試。”
長時間沒有見光,冉央慢慢地睜開了眼睛,他怕陡然見亮,會有些不舒服。
誰知道睜開眼睛之後,先看到的不是光亮,而是一隻骨節勻稱的手,手可能因為長時間握筆,指節上有一些薄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