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細長的腿陡然停住,腳踝牽扯著脛骨,錯落成好看的角度,冉央眨了眨眼睛,嘴唇微張,一臉懵然外加不可置信以及火炮衝擊般的驚喜。
“黏黏,怎麼了?”
“怎麼愣住了還?隔壁的程初哥哥你不都見過好幾回了嗎?”岑媽在一旁說著。
冉央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程初和他的好感度數值,咽了口口水。
這……這是個什麼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腦中機械音突兀地說道。】
冉央驚訝,【“寶寶,你回來了?之前去哪裡了?”】
【“係統升級。”】
其他的話,係統沒有多說,聽起來像是心情不大好。
冉央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他低著頭,看自己的赤腳和小腿,粉圓的腳趾動了動,他分明……什麼都沒有做啊。
對麵的程初偏頭,嘴角勾起,眼睛微彎,瞳孔一片烏黑,直直地看向冉央,“黏黏,怎麼了?”
“是在驚訝什麼?”
“我嗎?”
冉央被看得心跳都漏了一拍,赤腳踩在地板上往後退了退,“阿……阿初哥哥……”
程初點頭,“嗯……”
“黏黏怕我?”程初又問。
一旁的岑媽笑了笑,“怎麼會呢?”她說著捏了捏冉央的臉頰,“黏黏估計隻是沒有睡好而已,阿初要不下樓等等?”
冉央膚白,輕微使點勁兒就會留下一些痕跡。
程初垂眸,眼神從冉央臉頰上的那處紅收了回來,剝了顆糖,舌尖抵著牙齒咬碎,對冉央說道,“給你帶了牛奶,放進冰箱裡了。”
冉央手指扯著襯衫的衣擺,“好哦,那阿初先等一會兒,我去換衣服。”
程初頷首,隨後轉身下樓,眼神從岑媽身上掠過,快得像是錯覺一般。
岑媽拂了拂胳膊,大夏天的,她竟感覺有些冷。
“兒子啊,今天記得穿多一點。”
冉央偏頭,“?為什麼?”
“媽覺得你可能會冷。”
冉央:……
冉央進了房間,第一件事就是在床上打滾,襯衫下擺全部抻了上去,盈盈可握的腰腹白的晃眼,後麵兩處腰窩盛住了順著窗戶透進來的陽光。
冉央小腿翹著胡亂地蹬了蹬,粉圓的腳趾都蜷在了一起。
【“係統,九十九!”】
【“九十九誒!”】冉央在腦中喊道,眉眼揚起,一片喜色。
【“哦。”】係統回了個單音,顯然興致不高。
好像從一回來之後,興致就不太高。
【“寶寶啊,怎麼了?”】
係統要死不活地哼唧了幾聲兒,隻嘟囔著跟主神有關,其他的再怎麼問都不說了。
冉央腳蹬在床榻上,“寶啊,你確定我任務完成之後能回去是吧?我怎麼感覺有點兒懸呢?”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時間越長,這種感覺越強烈。
【“我總感覺你們有很多很多事情都瞞著我。”】
係統張嘴剛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冉央又擺手,翻了個身臉頰抵在床上,“不管沒關係,我能回去就行。”
他躺著兀自高興了會兒,又爬起來,開始換衣服。
再怎麼高興,腿間的酸疼也忽視不了。
冉央脫了褲子,低頭去看,白嫩嫩的一片,能隱約看見黛青色的血管,其他什麼都沒有。
沒紅,沒腫,沒青紫。
那為什麼會疼?
他想了下,這幾天好像也沒有做過什麼特彆劇烈的運動,就是跟衛驍他們打打球而已,也不至於這裡會疼啊。
冉央想了半天,沒有結果,隻能皺著眉頭換下了衣服,黃色T恤,黑色的齊膝短褲,隱隱約約能看見透著紅的膝蓋。
他抬頭看了看鏡子,分開額前的碎發,頭發好像是有些長了,越發顯得人臉小,得抽空剪掉,冉央想。
下去之後,岑爸還在拉著程初交談,程初臉上始終帶著笑意,就好像沒有一絲一毫的不耐。
直到岑爸接了個電話之後,談話才被打斷,應該是公司裡有什麼急事,岑爸臉色沉了下來,不得不過去。
程初笑著,“既然岑總有急事,就先走吧。”
冉央皺眉,這話說得奇怪,但岑爸聽起來沒有任何感覺不對的地方,冉央也就沒有深究。
程初給他開了一盒牛奶,冉央盯著電視慢慢地汲著。
“阿初哥哥,就是過來送牛奶嗎?”冉央偏頭問,紅潤的嘴唇上沾了一點白色,冉央舌尖飛快地掠了進去。
程初鬆了鬆領帶,笑著,“當然不是啊。”
他說著,讓隔壁的人搬來一箱東西。
冉央:“??”
冉央伸頭去看,隻見那人打開箱子,全是書,一摞一摞的書。
最上麵的是冉央已經熟悉過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擬。
冉央眼睛陡然睜大,差點兒被牛奶嗆到,臉頰上都濺了一些。
程初微傾,很快拂過冉央臉頰。
隨後收回手,指腹輕輕地碾著,乳/白/色的水珠順著指腹上的紋路遊走,變得濕潤了起來。
“黏黏如果想要考S大,現在就要好好學習了。”他拿出一本朝冉央遞了過去。
冉央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程初見狀,斂了眸子,又將書收了回去,扔進箱子裡,問道,“黏黏很喜歡打籃球?”他問得突兀。
冉央沒有準備,隻直愣愣的,“啊”了聲兒。
隨後又找補道:“還行,也不是很喜歡。”
是衛驍很喜歡,每次也都是衛驍找他,他在家閒著沒事兒,就應著出去打會兒,看球賽也是。
都是喜歡熱鬨的人,總是三五成群的一起看球,同樣年齡大小的人,總有一些話題聊。
“那是衛驍喊你?”程初又問。
冉央猛吸了一口牛奶,眼睛睜圓了些,“阿初怎麼知道?”
“猜的。”程初笑了笑,“天這麼熱,黏黏每次不會出汗嗎?”
“打出汗之後呢?”
“跟他們一起也撩起衣角,去擦臉頰脖頸上滾落的汗珠嗎?”
“汗珠濕噠噠地粘在身上,應該會有味道吧?”
“黏黏在哪裡洗澡?”
“如果回來洗的話,汗珠早就已經浸濕了衣服和皮膚,貼在了腰腹上……”
“味道……難聞嗎?”
……